庄舒云跌跌撞撞地走进一家高档会所。
这里曾经是她和严和歌呼风唤雨的地方,如今却像是变了模样。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李总,曾经对她热情谄媚的李总。
“李总……”庄舒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到李总面前。
李总却像是没看到她一样,继续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李总,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庄舒云,严和歌的妻子。”庄舒云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总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哦,原来是严夫人啊,真是稀客啊。”
“李总,我今天来是想请您帮帮忙……”庄舒云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李总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帮忙?帮什么忙?严和歌现在自身难保,我可不想被他连累。”
“李总,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请您……”
“行了,严夫人,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跟你闲聊。”李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庄舒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李总身边的人拦住了。
“严夫人,请吧,别让我们难做。”
庄舒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转身跑出了会所。
曾经在她看来坚不可摧的商业帝国,如今已是风雨飘摇。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无助地哭泣。
严和歌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如同被蛀空的巨树,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一个名叫王海的男人出现了。
王海坐在庄舒云对面,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
“庄女士,我知道你现在很困难,但我可以帮你。”他语气缓慢。
庄舒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手帕,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王先生,你真的能帮我吗?”
王海微微一笑,“当然,我可以收购你手中的股份,这样你就可以拿到一笔钱,重新开始生活。”
庄舒云犹豫了一下,“可是……我丈夫他……”
“严和歌已经完了,”王海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庄舒云的话。
“他犯了那么多罪,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你难道要陪他一起送死吗?”
庄舒云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知道王海说的是事实。
严和歌的垮台已成定局,她必须为自己和女儿的未来考虑。
“你需要多少钱?”庄舒云问道。
王海放下酒杯,伸出一个,“五千万。”
“什么?五千万?”庄舒云惊呼出声,“这也太少了!我丈夫的股份至少值十个亿!”
王海冷笑一声,“庄女士,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严氏集团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我肯出五千万收购你的股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庄舒云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我答应你。”
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他以“雪中送炭”的姿态,大量收购严氏集团的股份。
并主动联系江铭,提出合作,共同瓜分严和歌的市场份额。
“江总,年轻有为啊!”王海伸出肥厚的手掌,“严和歌那老家伙这次算是栽了,他留下的市场,咱们两家平分,岂不美哉?”
江铭不动声色地与他握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王总果然是快人快语,合作的事情,可以慢慢谈。”
表面上,江铭对王海的提议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实际上,他心中早已起了疑心。
王海出现得太过及时,而且他收购严氏集团股份的速度也快得异常,之前还打过电话来冷嘲热讽。
“豹哥,帮我查查这个王海,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江铭说完也不等回应就挂断电话。
豹哥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两天就将王海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
原来,王海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是他买通了严和歌手下的人去纵火,嫁祸给严和歌。
并计划利用这次机会吞并江铭和严和歌两家公司,一举成为行业霸主。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江铭冷笑一声。
豹哥的调查结果让他感到震惊,同时也让他对王海的狠辣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这个王海,还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江铭放下手中的调查资料。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奉陪到底!”江铭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张律师,”江铭吩咐道,“帮我准备一份诉讼材料,我要起诉王海。”
电话那头传来张律师的声音:“江总,请问您要以什么罪名起诉王海先生?”
“商业诈骗、恶意竞争……”江铭顿了顿,“还有纵火罪。”
“纵火罪?”张律师惊讶的声音传来,“江总,您确定吗?这可是重罪。”
“我确定,”江铭肯定的说道,“豹哥已经查清楚了,是王海买通了严和歌手下的人去纵火,嫁祸给严和歌,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原来如此,”张律师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江总,我会尽快准备好所有材料,保证让王海受到法律的制裁。”
“好,”江铭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我要让他把牢底坐穿,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江铭挂断电话。
王海,你以为你赢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将豹哥收集到的证据整理好,交给了警察。
王海穿着真丝睡袍,手里摇晃着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酒杯。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在他面前,巨大的落地窗展现着城市的夜景。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站在行业的巅峰,嘴角的笑容也越发得意。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王海的美梦。
“谁啊?这么晚了!”王海皱起眉头,他走到门边,不耐烦地问道。
“查水表!”门外传来粗犷的男声。
王海心中疑惑,这么晚了查什么水表?
难道是物业新换的员工,不懂规矩?
他从猫眼里往外看,却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等等!我去拿个手电筒!”王海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