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男人。
是他拿着刀一刀又一刀的把他废掉了。
那么多的血溅到他身上,他连颤都没有颤一下。
姚征目露恐惧,还要再嚷嚷什么的时候,从外面涌进来的大群保镖一人一脚,他立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秦故被摁在桌上,即便死命护着,身上的衣服也被撕了大半。
她被人从后面抱起的时候,拼了命的挣扎,怒吼,“放开……”
“是我。”
双手被攥住,一件带着体温的风衣将她裹住。
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
秦故虚弱的抬起几乎要被鲜血盖住的眼眸,通红的视线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
但是她知道。
是霍弋。
他的味道。
他的声音。
他怀抱的温暖,一切都是致命的熟悉。
秦故被他抱在怀里,死死揪着他的衬衫,“霍弋,霍弋,霍弋……”
“是我,别怕。”
霍弋感受得到怀中女人的害怕。
他搂着她,甚至都不敢用力。
他是太久没有这样抱过秦故了吗?
为什么她这么小一团。
抱起来就像是搂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一样。
小猫还在喵喵叫。
说个不停。
“霍弋,我来这里是想挣钱的,我不知道是姚征要找我,我不知道。”
“他要我砍掉自己的手,我不肯。”
“他就开始叫人打我。霍弋,我挨了十巴掌,我蜷缩着,他们还不停的踢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霍弋,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秦故絮絮叨叨。
一句句,一点点,平静的把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她好像在问问题,却没有等到回复,就在霍弋的怀里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老板,都处理好了,这群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陈最走过来。
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霍弋怀中的人儿。
她安静得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尸体”的嘴角还挂着血渍,白得彻骨,红得凄厉,交错谱写出了一股绝望的味道。
“老板,太太……”若不是秦故羽扇一样的长睫还在随着微弱的呼吸而上下颤动,陈最真的会觉得她已经死了。
“让医生去西子湾等着。”
霍弋抱着秦故大步迈进了电梯,周身都是风暴,比这一刻肆虐在津市的雷雨风暴更加凌厉。
酒店已经清场。
四面通透的大厅外,雷电交加,暴雨倾盆。
霍弋抱着秦故刚下电梯,就与浑身湿透的周言岑在大厅撞上了。
“霍总,你怎么会在这儿?”
下一瞬,周言岑的目光落在霍弋怀里的人儿身上,脸色骤变,“故宝怎么了?”
“你叫她什么?”故宝?
谁给周言岑的胆量跟资格,在他面前这么亲昵的称呼秦故的?
一记闪电撕.裂天际,就在霍弋身后的窗外劈下,紫白色的幽芒点缀在他身后,将他周身的气场映衬得愈发冰冷。
“摇光哥哥……”怀里的人儿痛苦的呻.吟出声。
清晰的四个字。
霍弋犹如被扇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这时,雷鸣声轰隆在天际,他没有听清下一个溢出秦故唇瓣的几个字:“霍弋,霍弋……”
“霍总,故宝在叫我,还请你把她交给我。”虽然不知道霍弋为什么会在这儿,但是周言岑看得懂他脸上的关心,也嗅得出空气里的火药味。
他朝着霍弋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