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脑中一白，飞快摁住了霍弋的大掌，“霍弋，大白天的你恶不恶心？”
“你管这叫恶心？”
霍弋冷笑一声，唇角的冷意几乎将车内的一切冻结，“那这样呢？”
男人话落，翻身将秦故抵在了车座上，他单手摁在秦故细腰的一侧，单手扯开她蕾丝衬衫的领口，低头一口啃咬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秦故慌忙去捂脖子。
那里还有上次那个恶魔留下的痕迹……
“霍弋，你停下，你这个神经病。”
疼。
不只是疼。
还有不被尊重的屈辱感，以及恐惧。
她的脖颈上甚至还有那个恶魔肆虐过的痕迹，大概是车内光线太暗了，霍弋并没有看到。
这一刻。
秦故心情复杂，说不清是希望他看到，还是不希望他看到。
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
她希望他停下来。
“这就接受不了了？？这么没用还想跟其他男人试？”
“你闭嘴。”
秦故想把自己抱成一团，想躲起来。
“闭什么嘴？闭嘴了还能让你高兴吗？”
他愈发凶猛。
秦故拼死推拒，用一双清亮的眼眸盯着他，突然开口，“霍弋，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你说什么？”
霍弋抬眸，唇角挂血，不知道是秦故的还是他的。
这一刻，男人唇红齿白黑发如玉，暗影半遮半掩却依旧盖不住那张刀斧神功雕刻出的完美容颜，像极了从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吸血鬼。
美得让人心动又心颤。
秦故没出息的盯着他看了又看，“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所以知道我找其他男人了你才这么愤怒，你迫不及待的想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是想让我现在的那个他吃醋吗？”
霍弋鲜少的心平气和的听秦故把话说完，一双凤眸刚好一只在暗处一只在光亮里，一阴一阳两道眸光定定的睨着秦故半天。
沉默了半天，霍弋以喉头滚出的一声轻笑作为回应。
松开了秦故后，才幽幽开口，“秦故，看来你还不知道。”
“什么？”
“三年前，在看守所里，秦天培跪下来求我……”
“霍弋，你不要再说了。”
秦故知道霍弋要说什么了，这三年里，他总是断断续续，残忍的讲述这个故事，每一遍都会让秦故多知道一点她那骄傲坚毅的父亲，是如何打碎自己的骨头，卑微，低贱，如狗一般哀求霍弋的。
以前，秦故就算是流着泪，咽下鲜血，也会听霍弋讲完的。
毕竟无论好的坏的，都是关于爸爸的回忆呀。
可现在，秦故不想听了。
她都要死了，她死后大概会下地狱吧，在那里就能有大把的时间跟爸爸在一起了，还需要听霍弋说什么当年事儿……
她不让，霍弋偏要说。
“……秦天培说，他这个女儿，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没受过苦吃过亏，很是天真……”
霍弋说着，伸手抚摸着秦故的脸颊，她瘦得厉害，更有女人味了，却没以前拥有天真的婴儿肥时摸起来手感好了，“……他答应给我一个亿，让我守护你的天真。”
秦故瞪大了眼睛。
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