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阮婧婧在阮毅的陪同下去了另一家医院。
那是一家私立医院,经过详细的一番检查后,当医生将检查报告给她的时候,阮婧婧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果不其然!她的感觉真是正确的。
她的身体是有着明显变化的。
那个大夫说,目前看来并不是完全不孕不育。虽说怀孕的机会也是小的微乎甚微,但到底,这对于阮婧婧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只要有一点点希望,那就代表着她还有机会。
一点点的希望逐渐可以变成很多的希望,只要是有一点希望,她就再也不会像是以前那般,没有任何的资格了。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更加努力的在喝着汤药。
她一定,一定要得偿所愿。
时枭,之前,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只是因为孩子。
然而现在,孩子不是问题了。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问题了。对不对?!
到时候,迎接我们的每一天,都会是幸福的好日子的。
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阮婧婧将牛奶放在了简时枭面前的桌子上,站在一旁的她,单薄的身影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怯弱。
似乎是有所感觉,拿着钢笔的手猛然间停顿了一下,简时枭再次抬起了头。
“还有什么事儿?”
“我……我……”
阮婧婧紧咬着唇瓣。
大有着一番十分忐忑与害怕的意味。
见状,简时枭的眉眼稍稍舒展了开来。
想想也是!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是对她那么和善且又宠她的。
然而这段时间,他突然间的对她有所冷淡,又有所疏远,阮婧婧一时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
再怎么说,自己做的也不对。
他不应该那么对她的。
这么想着,简时枭再次开口了。
“你说吧,还有什么事儿?!”
虽然语气相对来说还是不如之前那么轻柔,依旧是有着冷淡成分所在的,然而不难听出的是,比起刚才,可真是要好太多了。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阮婧婧想着,这一切总归是要慢慢来的嘛!
她极其有信心让简时枭再度恢复到之前对待她的那个样子,而她也有信心,再次回到之前被他宠爱的那个样子中。
“没有其他的事儿了。”
阮婧婧极为乖巧的摇了摇头,“时枭,牛奶是我刚刚加热过的,你快趁热喝了吧。”
简时枭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心头总是有着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阮婧婧拿出了一贯以来的杀手锏,语气中皆是浓浓的撒娇意味。
这倒不是。
简时枭微愣。片刻之后,他没有任何疑意的端起了那杯牛奶,一饮而尽。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牛奶入口的瞬间,阮婧婧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明所以的兴奋,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也变得愈发熠熠生辉了起来。
时枭,很快你就要属于我了!
很快,你就会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阮婧婧喜滋滋的想着。
她在牛奶里面下了药,待会儿简时枭就会疯狂的想要她的。
平日里他在面对着自己的时候是一点儿也不行,然而现在,已经容不得他说行不行了。
他只会想要,且是疯狂的要。
阮婧婧一点儿也不害怕简时枭会明白过来自己给他下了药,因为那药是阮毅找来的,极其隐蔽,与空气接触四十五分钟之后,会挥发的无影无踪。
四十五分钟,什么事都已经做完了。
就算他心存疑惑又怎么样?事都已经办完了!左右生米煮成熟饭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只要她能够将简时枭给睡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能够怀上孩子,那简时枭,他一定会被自己牢牢的拴在身边的。
到时候,他就再也不会想着要离开自己半分了。也就更加不会有何绾墨那个贱女人的什么事儿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阮婧婧就觉得兴奋不已。浑身一阵燥热,她似乎都已经能够想象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她还是很好的敛起了自己的思绪,拿着空的牛奶杯出了书房,得意洋洋的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现在,她可是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那就是去换上新买的那件情趣内衣。
仿佛都已经能够看到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了,阮婧婧的眸中闪过一缕又一缕的兴奋光芒。
一闪一闪的,满是奸计得逞的味道。
哼着小曲儿的她轻快的下了楼,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此时此刻,何绾墨正在去弯月别墅的路上。
何绾墨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下班回到家里,一直在忙活着之前已经定稿了的一个设计稿现在需要有一点点修改的地方,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事,其中她要用到的一些资料竟然在弯月别墅。
本来是想麻烦一下阿香帮自己送出来的,结果没想到阿香竟然不在别墅中。
那边的客户也一直催得很急,没有办法,何绾墨只得亲自去一趟。
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何绾墨心中那个愤恨啊!
但是没办法,谁让客户就是上帝呢?!
天大地大,客户最大!
所以,本着对上帝的尽职尽责,她只好咬紧牙关,跺了跺脚,一踩油门,飞奔向了弯月别墅。
不过好在,听阿香说简时枭一直不在别墅中,这倒也是让她微微有所舒畅。
只不过,这种舒畅没持续多长时间她又瞬间变得不舒畅了。
简时枭不在弯月别墅中,可阮婧婧在啊!
一想到一会儿之后就要见到阮婧婧了,何绾墨可真是郁闷的不成样子了。
之前她讨厌她,厌恶她,憎恨她,是因为她毁了自己的生活。
她的一切都因为她而毁了。
阮婧婧和简时枭两个人,对她而言就像是刽子手。
可是现在,现在何绾墨的想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她明白自己对简时枭产生了一种不该存在着的心思,就是因为那种不该存在的心思,致使她和阮婧婧的立场真真正正的变成了情敌。
既是情敌,又哪还有死乞白赖贴上去的道理?!
尤其是一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简时枭与阮婧婧与之间的种种,不受控制的,她的心中泛起了一抹酸涩。
那股酸涩程度简直是要比陈年老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