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般的绝望不住地在吞噬着她,何绾墨的心在一点一点中碎成了渣渣。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之中,原本那双清澈冷冽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影。
何绾墨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竟然还有着这样的痛苦,就好像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显无足轻重一般。
在这一刻,死亡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解脱。可是,她却连死都做不到。
“唔——”
叶时初看着眼前如此丧心病狂的这一幕,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喉咙里发出。
他的身体在不停的挣扎着,双手早就已经血肉模糊了。
对此,可他竟然是连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
他又怎么可能会有感觉呢?因为此时此刻,他的那颗心,早就已经被撕裂。铺天盖地般的痛楚,让他几乎已经麻木了。
他的墨墨……
一直被他放在心尖上珍重着的墨墨此刻却在遭受着如此非人的羞辱与折磨。
可是,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墨墨遭受着如此。
墨墨,对不起!
墨墨,我让你受苦了。
墨墨,曾经答应过你我会保护好你的,可是现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所有的声音哽在喉咙之处,叶时初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流出,身上所有的感官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拿着刀子在割着一样。
“不!不……”
“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很兴奋?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的不是,这是多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啊!这让你有没有想起来你们之前的那些日子?想起来你和她之间做过的那些事儿?!”
叶时初的身旁,阮毅翘着二郎腿静静的坐在一边,他的手里捏着一只烟,在烟雾缭绕之中,就像是说家常似的与一旁的叶时初说起了话。
明明心中有诸多的愤怒,明明愤怒都已经快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了,然而叶时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无力的瞪着眼睛,内心在不断的祈求上苍的同时,却也只能够看着那个被自己放在心底的的女孩一点一点的在被摧毁着……
他与墨墨之间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他的墨墨……
他一向放在心尖上最为珍爱的墨墨啊……
何绾墨身上所穿的衣服已经被撕的不成样子,男人一点一点的开始着他的行动,对于眼前的美味,他已经是那么的迫不及待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阮毅的思绪不禁想到了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之后的每一个晚上。
在弯月别墅中,他与阮婧婧在一起的样子。
那般娇柔妩媚的她,可是,在他的身下,她口中所念叨出来的,始终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简时枭!
永远都是简时枭!
就连在沉睡之后的呓语,她所叫出来的名字依旧也只是那个男人。
说实话,阮毅的心中其实是很酸涩的。他好想能够像那个男人一样,能够成为被婧婧挂在嘴边的那个名字。
可是,他实在不敢奢求太多。
如今他所拥有的,他能够日日夜夜与阮婧婧在一起,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至于其他的,其他的他丝毫不敢去想。
就这样吧!
只要能够让自己拥有现在拥有的一切!
他已经很知足了。
他的婧婧,那般美好的婧婧……
既然她想要和简时枭在一起,那么、他一定会帮她完成她的想要的。
正在沉思之际,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空间内的寂静与诡谲。
阮毅拿过电话,在看清楚来电显示上的那个名字后,他接起了电话。
“简时枭过来了,带他们离开。”
闻言,眸光顿时一变。
他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踩。这才走了过去,一巴掌拍在了那个男人的肩头。
“情况有变,马上离开。”
“什么?离开?!”
男人不高兴了。
这才哪到哪儿啊!
怎么就要离开了呢?
“大哥,你说的是,是让我结束啊!我这还没开始,怎么结束?”
“少他妈废话,让你离开就离开!”
“那我的钱……”
男人有些踌躇。
他的钱会不会不给他?!
“放心,你的钱我会一分都不少的给你。”
说话间,阮毅从何绾墨带来的包里翻出了一摞现金,重重的拍在了小木桌上,拍在了何绾墨旁边。
此刻的她,身上所着的衣服褴褛不堪。她就像是一个被人观赏的物品一样,被放在了小木桌上。
她是那么的屈辱,又是那么的愤恨,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眼前的这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遭受着这些屈辱,将这一切咽到了肚子里。
一看到那些钱,男人立刻两眼放光。像哈巴狗似的慌忙拿起了那些钱,点头哈腰道:“好的,大哥!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事儿。
闻言,阮毅点了点头,敛去了眸中的一丝狠辣,他道:“我送你。”
他与男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小木屋。
沉浸在金钱的兴奋之中的男人未曾发现,在出门的那一刻,阮毅的手中悄悄的攥着了一把匕首。
也是!
在这种事情之上,他又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留一个威胁呢?
凌晨的夜晚,月亮孤寂的悬挂在天边。
夜静悄悄的,接连不断的风不断的在刮动着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隐藏在月光下的,是快速的手起刀落。以及,男人那心有不甘的眼神和愤恨。
再次回到小木屋,阮毅的衣服上已经染上了点点血迹。
看着桌子上的何绾墨,眸中闪过了一抹阴翳之色。
他是真恨不得就这么弄死她,弄死她这个贱人,然而他不能。
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将他们两个人塞到麻袋里之后,阮毅迅速收拾了现场,随后带着二人通过后山的路离开了这里。
而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后,简时枭恰到好处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