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简时枭关掉了录音笔。
“何绾墨,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阴翳的双眸中是掩盖不住的愤怒气息,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说实话,何绾墨还真的是有些低估了阮婧婧。
不过就是去个医院的功夫,没想到她还有帮手啊!
昨天,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只是眼下,自己的相信又能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眼前的男人,可不就是已经相信了那段录音吗?
所以说啊!
每一次,无论她说什么,又或者是她做什么,在简时枭的心目当中,他从来就不会相信自己。
一年前的那件事儿,不已经展现的很清楚了吗?!
以前也就算了,她不想闹的鸡犬不宁。可是现在,若是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那般,只怕阮婧婧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
所以,她必须得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件事情她没有证据,所以只能任人栽赃,被扯入到深渊之中,暗无天日。
可是现在,她不想再继续忍着了。
思及此,澄澈的双瞳中浮现一丝精光,她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简总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有意思吗?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做过这样事。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会找到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的。”
“如果所谓的事实真相是真的与我无关,我也希望,简总裁你能够为你今天的行为向我道歉。毕竟,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这一年了,你们天天上映这样的把戏,你们不累,我累了。”
话音说完,何绾墨也不再做着任何的解释,一把推开了简时枭,她站起来,拿过了桌上的录音笔,冷言道:“这个录音笔暂时放在我这儿,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简总裁还是出去吧。”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终究,简时枭徐步走出了何绾墨的工作室。
直到出了沃尔沃的大门,上了那辆一直停在楼下的车,司机已经开着行驶在半道上了。
可简时枭的思绪依旧是沉浸在昨天的事情中。
昨天,阮婧婧回来的时候,胳膊上竟然有着一道十分明显的刀痕,虽然是被包扎着,可溢出来的丝丝鲜血,依旧清晰可见。
这是怎么回事?
再三追问之下,他才知道原来是何绾墨这个女人动的手。
她们二人在等结果的时候休息在了贵宾休息室中,何绾墨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好歹,最后更是拿桌子上的小刀直接划向了阮婧婧。
不知道为什么,破天荒的头一遭中,简时枭的心里竟然是隐隐的偏袒于何绾墨的。
他相信这中间一定是有着什么误会。
他总觉得,何绾墨并不是那种人。
可是,直到阮婧婧拿出了录音笔。
经过调查,还有在场的几位护士人员均可以指证。
她们确实在贵宾休息室的房间中听到了激烈的吵架声以及惊呼声。
这样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简时枭还能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觉得,何绾墨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所以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他一直在等着她的解释。
然而,这个女人却跟仿若无事似的,好像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压根就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甚至,连一点点解释的想法都没有。所以他才会怒气冲冲的来到沃尔沃质问她。
可是眼下看着她的样子,难道说,这件事情真的是婧婧在说谎?
难道,的确是她在陷害着何绾墨?
可,婧婧她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为什么要陷害何绾墨?!
这是这么几年以来,从阮婧婧大三的时候开始,直到现在,四年多了,简时枭第一次对阮婧婧所说的话语产生了质疑。
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好像,有些事情,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不再按照着预定的轨迹开始发展了。
——
吃完烧烤回到家,由于余岁穗同志一晚上都在忧心于自己参加生日宴会的事情。
以至于在经过一整晚的辗转反侧之后,余岁穗倒是光荣的失眠了。
隔天。
好时光杂志社。
夏日的清风总是带着一股令人微微有些亢奋的热意,就算明明是早上,可这种热意依旧是有增不减。
清早的太阳公公还并未完全舒展出它的容颜,而林荫小道上早已是人来人往。
来来往往的路人不断在奔向着自己需要到达的目的地,洒水车在工作着,环卫工人在扫着马路,处处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菟耳是第一个到达杂志社的,她一向就是个勤快的主,所以是经常闲不下来。
将所有人的桌子全部擦拭了一遍后,她又将地面给拖了一遍,随后,在给杂志社门前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时,这才看到了姗姗来迟的余岁穗。
“咦?!我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
菟耳惊呼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极其诧异的盯着余岁穗上下打量道:“师父,你不是一向崇尚自然美吗?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还画了个烟熏妆?”
俗话说的好,三十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只是在成为状元之前,状元也是需要师父来引导的。
比如说现在,余岁穗同志就是菟耳的师父。
只不过,这个师父挑选徒弟的标准嘛……倒是和一般人有些不太一样。
所以也就造就了,余岁穗这个所谓的师父主要体现出来的并不是业务方面的能力,而是……
吃!
不提起这件事儿吧,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每当一提起来,菟耳同志心中那叫一个悲凉啊!
今年,她是应届毕业生。
刚毕业的大学生,在进入杂志社之前都要自己找一个师父,由师父带着的话,也会事半功倍的。
杂志社中所有的记者们,他们挑徒弟的准则都是能力好,勤劳上进,不玻璃心之类的。
基本上全都是一些好优点。
然而,也就只有余岁穗这么一个奇葩,和旁人的准则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