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余岁穗是还想说些什么的,只是却被何绾墨给打断了。
“好了岁穗,结束这个话题吧。说说你,你最近怎么样?”
“我啊……也就那样。”
不咸不淡,不好不坏。
“顾方迟有没有对你特别照顾啊?”
唇角勾着一抹笑意,何绾墨看着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只是这个问题,余岁穗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说是特别照顾吧,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特别照顾。
相较于之前,自己的工作量可是多了太多。
但是,他又会为自己泡红糖水,也会为自己出头。
说实话,余岁穗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算是不算是特别照顾了。
“墨墨,我好像觉得,我有点不正常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竟然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
想起那天的那个吻,想起他的一点一滴,甚至是连他身上的气息,也都能够想起来。
余岁穗真的觉得自己是要疯了。
“想念一个人是好的,最起码证明了你的心里是有他的。”
说话间,何绾墨伸手握住了余岁穗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岁穗,我知道你心中不舒服,心里有事情,可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
幸福?
幸福这两个字对自己来说太遥远了。
无力地勾了一抹苦涩的笑,余岁穗摇头道:“墨墨,你知道的,我早就没有幸福的资格了。”
“你说什么呢?每个人都有幸福的资格,在我的心目当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你也永远都值得最好的。”
何绾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余岁穗了。
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是给了她很多光的朋友。
她真的不愿意看到这么好的她一辈子只会是这样,孤家寡人。
她值得最好的一切啊!
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
余岁穗的本意是今天一整天要待在这里的,只是没有想到,临时接到了顾方迟的电话,说是杂志社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必须要立刻马上回来。
余岁穗很无语,杂志社那有那么多空闲的记者编辑,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回来呢?!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请假吗?
本想着据理力争几分,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谁让他是主编呢!
余岁穗走了,何绾墨下去买饭了。
只是当她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发现,病房里面多了一个自己很不想看到的人。
微微蹙了蹙眉头,何绾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安冉,怎么,不行?!”
简时枭挑着眉头,深邃的双眸中看不出他的情绪。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将自己带来的两个饭盒一层一层的打开,而何安冉,也正坐在他的身边。
今日的简时枭和往常很不一样。
他随意着了一身灰白色的休闲运动衣,眉眼间没有了往日的几分凛冽,看起来像是邻家哥哥一般。
看得出来,这些菜都是用心做的。每样都是极其清淡的,很适合病人服用。
清炒虾仁、清蒸鲈鱼、上汤娃娃菜、百合芹菜、黑胡椒牛肉、两份蟹黄炒饭,还有一份滋补的乳鸽汤。
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的菜品,何绾墨觉得,自己打的食堂的饭菜瞬间不香了。
“快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说话间,简时枭递给了何安冉一副筷子。
他的这一举动,的确让在场的二人均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一直以来,在她们姐妹二人的印象当中,简时枭从来不是走这种人设的。
木讷的接过筷子,何安冉尝了一口清炒虾仁,还真是很不错。
虽是清炒,却也有着虾子的香味。
又尝了尝其他的,果然是很不错。
何安冉点了点头。
毫不扭捏的吃了起来。
毕竟这几日,一直吃着食堂的饭,可吃的她快要吐了。
“你也别站在那儿愣着了,过来吃吧。”
简时枭轻声说道。
“行了,你简大少爷别在那惺惺作态了,你直接说吧,今天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将买来的盒饭随意搁在了茶几上,看着简时枭,她再次开口问到他来这里的目的。
她才不会真以为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安冉送饭。
刚买来的盒饭还是热乎的,还在散发着阵阵独属于它的味道。
之前距离较远,何安冉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异样的感觉。如今这盒饭被姐姐搁在了桌子上,猛然间,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下意识的,她捂住了嘴巴。
“安冉,你怎么了?”
“去,把盒饭扔了!”
几乎是同时,何绾墨与简时枭一起开口了。
何绾墨一时有些怔愣,没明白过来简时枭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她如此,简时枭立刻起身,越过她,拿着刚买来的盒饭,走出了房门。
几分钟后,他又走了近来,手里已是空空如也。
“盒饭呢?”
“扔了。”
简时枭说的一派坦然自若。
“扔了?你为什么要扔啊?”
何绾墨真是搞不明白了。这人他到底是什么心态?!
就算你拿来了饭,你也不能这么霸道的决定盒饭的归属啊!
“你没发现,安冉她受不了盒饭的味道吗?!”
挑了挑眉头,简时枭轻道。
被他这么一说,何绾墨瞬间记起来了刚刚何安冉的反应,以及这几日她看到盒饭时的别扭神色。
原来,原来她是受不了啊。
“安冉,你受不了盒饭的味道你早说啊!你说出来姐姐就不会给你再买盒饭了。你这几天基本上没怎么吃东西,我以为你是身体不舒服不想吃,原来你是不喜欢吃盒饭啊!”
何绾墨觉得自己真的好差劲,怎么一点也不负责任呢?!
明明妹妹都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可她愣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行了,以后你就不要再买盒饭了。以后每天,安冉的饭我来解决。”
“不用劳烦你简大少爷了,我自己会做。”
掐着时间来回跑,应该可以的。
她是真的不想再欠这个男人的任何,不想和他有着任何的交集。
一点点也不想。
“何绾墨,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