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你说我有病?”
余岁穗的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颤抖。
“你说清楚,我有什么病?”
闻言,于蕾沐装作出了一副极为吃惊的样子捂住了嘴巴。
她看着眼前的余岁穗,一脸不好意思地表情。
“没有岁穗,我说错了!你没病,什么病都没有……”
顿了顿,于蕾沐继续说道:“岁穗,你不要想太多,你就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过,要是顾方迟知道我今天说了不该说的,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看她如此地模样,余岁穗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说自己有病……
那个病……是、精神病??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恍惚起来,余岁穗起身,丝毫不顾及于蕾沐在自己身后叫着她的名字,她只是一个劲的在向前走着,趔趔趄趄……
她要知道这件事情……
她一定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身后的于蕾沐,看着余岁穗的背影,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轻抿一口,眸中闪过了一抹得逞的光芒。
余岁穗,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在知道你是一个精神病之后,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待在顾方迟的身边?!
——
叶汝虽然并不知道何念就是叶时初的孩子,但是她对他还是十分的喜爱。
因此,周五的晚上,她特意命姚叔开车将何念接到了自己身边。
何念一走,两个月嫂自然是当之无愧的跟着要走。
因此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了何绾墨与简时枭两个人。
之前他们之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眼下又重新在一起了,彼此都是倍为珍惜的。
好不容易过上了二人生活,两人愣生生的是折腾了好久。
只是折腾的时候是快乐的,可折腾后生理期的痛苦也是难以形容的。
本来何绾墨也是没有这么痛苦的,一直以来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自己的生理期了。
遥想余岁穗那个家伙痛的死去活来的,可自己还能够喝着冷饮,这实在是没法比。
然而现在,她开始能够理解余岁穗的痛苦了。
因为这次的痛,是真的很痛,非比寻常的痛。
其实归根到底,主要还是因为在监狱里的那段时间受的罪。
她一直被人欺负,被泼冷水,在各种各样的问题下可能产生了心理阴影,总之现在,她也开始和余岁穗一样了。
因此,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的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何绾墨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忍了忍忍不住了,终于被痛醒了。
何绾墨简直是难受的快要死了,一大早就去了厕所。
只是刚刚上完厕所躺在床上没多久,便又觉得肚子一阵接一阵的疼。何绾墨翻来覆去了好久,简时枭瞬间就被吵醒了。
简时枭起了个身,直接一把抱住了自家的小女人,唇瓣轻轻的在她耳垂上来回摩擦着,然后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何绾墨故作坚强的摇了摇头,只是声音却是极其虚弱。
“我没事儿。”
闻言,简时枭微微蹙了蹙眉头。
“你确定你还要撒谎?你是不是还没有看见你现在的情况?你看你的脸色,苍白的简直就像纸一样,还说什么没事?!”
越是说着,简时枭的心中便越是不满。他想不明白他的墨墨为什么要这么逞强?!明明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和好了,不是吗?
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逞强呢?!难道说,在她的心里面,始终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吗?
何绾墨当然不会知道他这样的想法了。
不过现在,她是直顿时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不说没事那自己应该说什么?
难道她真的要高举着一个扩音喇叭向全世界宣告,我有事我有事我有事吗?
难道说了之后自己就不会不舒服了吗?说了之后自己所受的痛楚他就能够给替代吗?
完全都是没用的!
生理期这种事情就只有女人自己知道好不好?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下辈子干脆就不要做女人好了!
啊啊啊啊啊……
做女人真的是好麻烦啊!
何绾墨欲哭无泪ing……
“你说你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要急死我?如果你现在不说的话,我绝对不会考虑你说不舒服,直接会像昨晚那样的——”
简时枭的尾音拉的极长。
别看他嘴上是一副强硬的语气,实际上他的小心脏早就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拜托拜托,拜托你倒是快说啊!
只有你说了,我才能够尽到一个合格男朋友与准丈夫应该尽到的职责和本分啊!
要不然我现在连你是什么病症都不知道,你让我该怎么弄?!
闻言,何绾墨顿时只觉得一阵无语。
她抬头看了看简大总裁那比较着急的样子,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就是……就是……就是女人通常会有那么几天的……”
“通常会有那么几天?那么几天是干什么的?”
越是在乎就越会手足无措,这话说的也真是这个道理没错了。
就像此刻,明明何绾墨已经给他解释的那么清楚了,然而简大总裁完完全全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能不能给他说清楚一点?
为什么女人会有那么几天?
难道说男人是没有那么几天的吗?
……好吧!
依着这样神一般的逻辑,何绾墨果然是服了!
“就是……就是……就是……”
依旧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何绾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来,话说这事真的是难以启齿啊。
只不过看着简大总裁那着急的不能再着急的样子,何绾墨的心中顿时划过了一丝又一丝的感动。
说真的,她是真的还蛮感动的!
略微沉吟了半天,何绾墨索性咬咬牙,也不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一鼓作气直接说了出来。
“就是那个啊!生理期……所以很痛的啊!你应该能够体会的吧……肚子这才很痛啊……”
何绾墨说的很是委婉,她本以为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着简大少爷也该是懂得了吧!
倒也没错。
简时枭是懂了,但并不是懂得很透彻,而是完完全全的在装懂着。
虽然他也不知道生理期为什么一定非要和肚子疼之间画上同等号,但是他还是努力装出了一副自己已经懂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