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冷,冷的就像是没有任何的温度可言一般。
早已经不知道被何绾墨伤了多少次了,那些尖锐的,难听的,让他的心脏被硬生生撕成了几瓣的话都被他好好的放在了心中,完好无损的保存在了心中。
等到他的伤口即将愈合的时候就拿出来晒晒,晒到那些伤口永远也不会愈合,晒到让他时时刻刻都记着,何绾墨到底带给了他怎样的伤痛。
闻言,何绾墨紧了紧眼眸,她看着眼前的叶时初,那双清冷的眼睛变的无限幽冷。
须臾,她嗤笑道:“叶总用过我吗?用的彻底吗?”
那双眼眸,她紧紧的盯着叶时初。
凛然,又充满了气势。
不过就是嘲讽,谁不会嘲讽?!
只要把自己心中最不愿意提及的那些事情直白的摊开,用最直接的语言告诉他,就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完全把他打败了。
毕竟,她所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从前的从前,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本着对何绾墨的爱意,又想把这些最美好的事情留到结婚后,所以,叶时初是从来不会碰她一下的。
他们之间也仅限于牵手拥抱接吻。
至于多一点点的,没有,他也不愿有。
可是现在,现在她竟然堂而皇之的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
他叶时初舍不得碰一下的女人,早就已经不知道和简时枭睡了多少回。
也许是他们两个人在这边的动静太久了,那边一直在等着的珍妮有些等不住了。
她朝他们走了过来,“叶总,你倒是快点啊!不是说好了结束之后还有第二场活动吗?怎么,你又不愿意陪珍妮了?!”
话音落下时,她已经走到了叶时初跟前,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对着何绾墨道:“简太太,你们说什么呢?说完了吗?”
敛了敛眸中的思绪,何绾墨道:“叶总刚才是在问我他该如何给珍妮小姐一个惊喜。”
“问你?为什么要问你?”
珍妮撒娇着晃了晃叶时初的胳膊,“我就在这里呢!你有什么问我就好了呀!莫不是,简太太又在打着什么小心思?!”
珍妮的几句话说的是那么直白,丝毫不顾及任何。
闻言,何绾墨笑道:“问我是因为这里只有我一个女人。至于问你,那是惊喜。知道的惊喜还叫是惊喜吗?!”
她始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似乎,他们刚刚所言确实是如此。
叶时初微微眯缝眼睛,打量着何绾墨的眼神意味深长。
“哎呀!说的也是。我倒真是忘了!”
珍妮娇笑的万千风情。
随后,她对着叶时初,软糯撒娇道:“好啦!那我们快点去拍照片吧。拍完就可以收工啦!”
“好!”
叶时初淡笑。
“那就多谢谢嫂子的意见了,对于您刚才所说的那个礼物我很满意,还希望嫂子能够帮我做成,毕竟嫂子也知道,我一向都是手残党。”
“是什么东西啊?叶总。”
珍妮显得很好奇。
也许不是显得很好奇,是本来就很好奇。
手残党?这是要做什么东西?
“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既然你问了,那就说了吧。嫂子说纸折的玫瑰花最有诚意了,可我是个手残党,所以这事儿也只能让嫂子代劳了。”
“哎呀!那就多谢谢简太太了。手工制作的礼物可最是能显心意了。”
说罢,珍妮拖着叶时初走了。
而何绾墨,也成功的因为他的那句话陷入到了僵态中。
纸折的玫瑰花?
呵呵!
还真他妈好记性啊!
听着那边摄影师说话的声音,何绾墨终于回了神。
靠在椅背上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而她身后,郭啸刚刚收到了简时枭传来的简讯,直接将电话交到了何绾墨面前。
“太太,总裁让您打个电话给他。”
郭啸只见过一次何绾墨,那还是在她和叶总是恋人关系的时候。那时候的总裁,他身边的女朋友是阮小姐。
那天,他们几人在用餐。手边有一份重要文件需要总裁签署,所以郭啸将文件带到了他们用餐的地方。
就见过那一次之后,他就因为集团的事情被发配到北美工作去了。
这一去,就是两年多。前几日才刚刚回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他一直都谨记着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总裁和太太之间的关系他多少也听沈酌说过一点,而他向来也不像沈酌那么圆滑,所以,一般都是总裁说什么,他做什么。
何绾墨揉了揉眉心,拿过手机,利落的播出了电话号码。
那头响了几声后,接听,简时枭慢条斯理的说道:“那边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你要是不放心,就自己过来看。”
“何绾墨,你知道你现在的工作对简氏集团而言意味着什么,这么重要事情,我不希望你感情用事,将你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简时枭想到刚才郭啸发过来的现场照片,眯缝了下眼睛,冷冷说道:“也希望你不要利用工作之便,做出一些其他的勾当。”
“可不可笑?!在你眼里,我与叶时初亲近一些,就是做了其他勾当是吗?!”
何绾墨轻嗤,不悦的目光瞪了一眼郭啸。
她继续冷嘲热讽道:“谁知道你们家的这位郭助理,是不是看我不爽,拍照的时候故意找角度,给我泼污水了。”
他自己不来现场,派一个心腹助理过来。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个心腹助理简直就是个奇葩。
看着内内敛敛的,做起事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她还真是小瞧他了。
如此一来,何绾墨倒是瞬间恍然了。
怪不得刚才叶时初凑近她,保不齐他也是早就意识到,所以才故意这样的。
何绾墨毕竟也入社会不久了,这里面有些歪歪套套她还是清楚的。
有些话,该说的时候还得说的。
不然,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听了何绾墨如此阴阳怪气的语调,出乎意料的,简时枭的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甚至,他还因为在自己提到叶时初的时候何绾墨丝毫没有感情波动而感到有些高兴。
薄唇淡漠的勾起一个弧度,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你放心,他还没有那个胆量。”
话锋一转,他又毋庸置疑道:“晚上几点下班?到时候我派人去接你。”
“接我做什么?”
“回老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