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顾方迟的情绪明显很激动。
他就想不明白了,得亏他和简时枭两个人还是好朋友!得亏他一直拿他当自己最敬重的大哥!
只是有这么当大哥的吗?
做大哥的人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呢?
好端端的诅咒他的女朋友……
这是要干什么啊?
听着顾方迟的话,简时枭蹙了蹙眉头。
“方迟,你听我说,我没有和你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吗?刚才我在你家里看到了血的痕迹!”
简时枭与何绾墨一起去到了顾家别墅,当何绾墨上楼下楼挨个房间查看的时候,简时枭则无意间在客厅里面的地毯下发现了血液的痕迹。
虽然那滩血迹被处理的很好,若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是不会看出来什么的,只是,被处理过的东西始终是会流露出破绽的。
更何况简时枭早些年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曾被军方培养过。
所以,就算那是被处理过的,可凭着自己敏锐的嗅觉判断,简时枭还是发现了问题所在。
直觉告诉他,那些血迹很有可能是余岁穗的。也就是说,余岁穗很有可能出事了。
当时的简时枭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家小娇妻,他知道就算告诉她也是无济于事的,而告诉了她,只会愈发加重她为余岁穗担担忧的心思。
因此考虑到这些因素之后,所以简时枭才选择了隐瞒。
而现在,在面对顾方迟的时候,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立场,所以他将这件事情开口说了出来,他知道,此时此刻,最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是顾方迟。
只是,很明显的,对于简时枭所说的话,顾方迟始终采取着不信的态度。
不是他不信,而是他真的不敢信。
他不敢去相信简时枭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一点点也不敢相信。
而追究到他不敢相信的原因,最重要则是他害怕余岁穗是真的出事了。
所以他只能一个劲的在进行着自我麻痹,他不愿意去相信他说的话,在潜意识之中他已经在逃避了。
“时枭,我拿你当我最好的哥们,你真的不能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真的不能这样对我……”
顾方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在喃喃着。
听着他的话,简时枭的眉头愈发蹙紧了几分。
“方迟,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你最应该做的就是要冷静下来!我在你家里真的看到了被收拾过的血迹,所以,你回来吧!”
当自己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又一次地被摆在了明面上,当顾方迟又一次清楚无比的从简时枭的嘴中听到了这些话后,他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快要崩溃了。
岁穗……
他的岁穗……她是真的出事了吗?!
纵然直觉很不愿意去相信这样的结果,可是不愿意相信也得相信,不是吗?!
在那个家里,在那个家里谁能够留下血迹?!
除了他的岁穗,也就没有其他人了不是吗?
在这一刻,顾方迟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若说之前他心中所感觉到的那些害怕情绪已经让他很是心烦意乱了,那么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已经更加崩溃了。
“时枭……岁穗她不会有事的对吗?!”
顾方迟迫切的想要在简时枭的嘴中听到一个可以令自己心安的回答。
他想安心。
电话这边的简时枭唇瓣嗫嚅了下,终究,他还是顺着好友想要听的话说了出来。
“是的!不要担心,余岁穗她一定会没事儿的……”
简时枭知道此刻的顾方迟必然很心慌,而这种心慌的感觉他体会过!
“我现在订机票马上回来,在我回来之前,时枭,我希望你能够继续帮我追查一下岁穗的下落。”
相较于自己而言,顾方迟知道简时枭的本事。
而现在,他唯一一次能够仰仗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追踪了。只要一有消息,我会立马通知你的!你回来的时候万事要小心,我在九城等你!”
——
于蕾沐站在窗边,手中摇曳着一杯猩红的液体。
此时此刻,屋外的月光是那般的皎洁,照在窗户前面的游泳池里,波光粼粼。
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于蕾沐眸光微眯。
恰好这个时候,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粗犷至极的声音。
“小姐,你吩咐的那件事情已经办好了。”
“很好!”
红唇勾出了一抹笑意。
“没有人发现吧?!”
“没有!”
“那就好!等下我会把钱转到你的账户上,这几天你暂时到国外避避风头,不要回来了!”
“是!”
挂完电话,于蕾沐瞬间心情更是大好不已。
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眸中的笑意逐渐越来越甚……越来越甚……
余岁穗啊余岁穗!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想当初你在做那样事情的时候,只怕你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如此的下场吧!
好端端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们二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可是偏偏,你偏偏为什么要招惹我呢?为什么抢走那些原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呢?为什么非要去做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呢?!
现在,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
这样的惩罚是在告诉你,人啊此生最重要的便是要有自知之明,不是你的断然不该有着任何的肖想和妄想!
如若不然,你所失去的远比你付出的多得多。
想到这些,于蕾沐似乎都已经能够看到未来的好日子再向着自己挥手了,以后,她和顾方迟之间便是再也没有任何的阻碍了。
以后,她将会得偿所愿。
而顾方迟,无论他爱不爱自己,无论他的心里到底有着谁,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从今以后,他的身边永远都只会有自己一个女人。
再也不会出现任何其他的女人。
什么余岁穗张岁穗,都通通去死吧!
她们不会出现了,再也不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