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绾墨!你给我住嘴。”
简时枭怒了。
“在这个家里,你有什么资格赶婧婧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是啊!在你们两个恬不知耻的人面前,我哪有什么资格?!你们的脸皮都要比城墙厚了,我能比得上你们吗?所以啊,我走!我走还不行吗?!我把这个空间让给你们,我让你们尽情发挥啊!怎地,我这好心为你们考虑还考虑错了?!”
以往所说的话,何绾墨大多还都会经过一丝丝的深思熟虑。
可是眼下,一时间被气急的她连一点点都没有经过思考。
这些话,直接向机关枪似的啪啪啪被说了出来。
“时枭,你放开我,我……我还是马上走吧!”
闪烁了下眸子,阮婧婧似乎想要挣脱开简时枭。
只是她这样的举动无疑就是火上浇油,一时间,简时枭心中的怒火被迅速点燃了。
一手牵着阮婧婧,他大踏步上了楼。
站在何绾墨面前,他径直,一巴掌甩了出去。
这巴掌,简时枭是用了十成的力度。
何绾墨一时被打的头晕目眩,手上的箱子扔在了楼梯上,连嘴角也溢出了丝丝鲜血。
好半天的功夫,她只觉得脑海中有飞机在不断的轰鸣着。
随即反应过来后,何绾墨再也忍不了了。
一脚迅速跨上了二层楼梯,站在楼梯上,猛然间,何绾墨伸出右手,一巴掌也甩在了简时枭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就连简时枭也愣了下。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敢打他,从来都没有。
“何绾墨,你打我?!”
幽邃着双瞳中迸发着数不胜数的寒意,下一秒的功夫,他伸手一把擒住了何绾墨的下颌。
看着眼前如此愤怒的他,何绾墨突然兀自笑了起来。
她笑的是那么凄凉,又是那么的讽刺。
一时间,简时枭眉头微皱,捏着她下颌的手不自觉松了几分。
“打都打了,你不是才感觉到吧?!简时枭,你自持着你所谓的身份,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一年以来,日日欺我,辱我,你以为你所知道的一切全是对的?你以为事实正是你了解的?你以为你认识的阮婧婧就是原本的她?有空在这里像个疯狗似的乱咬人,还是多用心调查调查吧,可别到头来只是活在你的自以为是中,真让人可怜。”
说完话后,何绾墨径直想要上楼。
身后,一脸无辜的阮婧婧站在简时枭面前,心疼不已。
“时枭,你的脸都红了,去房间里,我帮你上点药吧!”
简时枭没有答话,阮婧婧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何绾墨的背影喊道:“墨墨,你的东西还在地上……”
“不要了!”
走到半路的何绾墨,顿住了脚步,回头,冷言直晲着他们,“被打翻了的东西,我还要它做什么?!阿香,扔了。”
话罢,她趾气高昂的上了楼。
虽然她挨了他的一巴掌,可是她也赢得漂亮。
毕竟,她把那一巴掌也还给简时枭了。
呵呵……简时枭……
恐怕在他的生命中,这是第一次挨巴掌吧!
也好!
让他尝一尝巴掌到底是什么滋味。
省得一天到晚自持着身份加身,还真以为他是天王老子了。
他是很有权利,他是无人敢惹,可是,她何绾墨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能够对付过日子,随便他们怎么样,她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可若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她,那就休怪她争个鱼死网破了。
不就是下地狱吗?
索性就一起下啊!
哪有他们那么高高在上只是看着自己的?!
还想看到自己在他们面前弯腰低头,像一个奴仆一样去捡着那些东西。
真是做梦!
在他们面前,就算是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何绾墨也绝不低任何的头。
她不会在他们面前低头。
以前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直到到了三楼,回到了房间里,何绾墨才觉得自己微微舒服了一些。到底,没有了他们二人的空气,连呼吸都是顺畅着。
只是,右脸颊上那硬生生的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绪。
来到了浴室,看着镜子,果不其然,要脸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似的了。
脸上的五个掌印清晰可见。
嗬!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次了!
自己上了点药,脸上的痛意有增不减。房间里凌乱不已,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整理。
原本下午是要去公司的,可若是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去公司的话,还不知道那些人该怎么想呢!
想到这里,何绾墨又给陈桉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公司里自己未带的一些资料送过来,这两天,她要在家里工作。
挂完电话,微微舒了口气,何绾墨开始整理东西了。
楼下的房间里,阮婧婧正在给简时枭上着药。
看着他脸上的红印子,阮婧婧心疼无比。
“时枭,墨墨怎么能够对你下得去这么重的手呢?!你说你一向都是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种罪过?墨墨也真是的,她怎么能够那么心狠?”
听着阮婧婧的话,简时枭没有吱声。
幽邃的双瞳透过开着的窗户打量着远处,眸底的深沉越来越甚。
他的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亦不知道在琢磨着些什么。
阮婧婧说的确实没错,这是他长这么大,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被别人打。
且被打的那个人还是她何绾墨!
好!很好!
他记住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已经周日了。
这几日,何绾墨一直在家里工作,自从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这几天阮婧婧明显不在她面前叫嚣了。
阮婧婧也是会害怕的。
何绾墨发起疯来竟然连简时枭都敢打!这要是打到她了,她岂不冤死了吗?
所以还是少惹为妙,毕竟现在,简时枭那边的态度有些微妙。而当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始终是抓住机会。
若是她能够自己怀个孩子,何绾墨她就必须得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到时候,只要她滚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