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起来了。
我伸着懒腰翻了个身,手却被温热的手掌握住了,睁开眼时,陆谨约也睁开了眼。
“醒了?”他伸手捋了一下我的头发,“你再睡会儿。”
我拉住他,“今天不用打吊针了吧?”
陆谨约点头,“醒了就不用了。”
说着,他轻轻落了一个吻在我的额头上。
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不睡了……”
睡几天了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躺床上我都觉得腰酸背痛。
陆谨约无奈笑了笑,“你还没好呢……”
我直接下床穿鞋往洗漱间去,“我好得很。”
早饭过后,陈述又对我进行了一遍咨询,他点了点头,“还需要静养,情绪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了知道吗?”
这半个月事情确实有点太多了。
此时保安打来了电话。
陆谨约去接了电话,“嗯,让人进来吧。”
“那我就先离开了。”陈述对我笑了笑,转过身上楼去了。
没一会儿傅城就来了,看到我后,他有些担忧,“好点了吗?我听陆谨约说你病的有些严重……”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傅城听言松了口气,“也不知道陆谨约怎么办的事儿……”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陆谨约拿来果盘在我面前放下,然后坐到了我身边。
傅城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你说什么?”
陆谨约垂眸,“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
傅城睁大了眼睛,“你居然会认错……感觉耳朵死了,我听到假话了吧?”
陆谨约黑了脸,“你有毛病吗?”
“先不说这个。”傅城咳了一声,“说起来,你想怎么处置周家啊……”
说到一半傅城停下来看了看我,连忙止住了话头。
陆谨约望向我,“阿颜……要不去休息吧?”
我知道他是在顾及我的身体,不想让我再有情绪波动了。
可这些我总是要知道的。
“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们要说什么就说吧。”
傅城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这么还越来越像了,陆谨约也是,越难受的事情他越要听,一个个的……”
陆谨约打断了他的话,“你够了……而且怎么处置周旭升和洪织燕事是你们华中的事情吧,来问我干什么……”
“那些周旭升和安麓勾结的资料不是你给我的吗?而且你现在华中代表的身份还在,当然得来问问你啊是不是?”
陆谨约扶额,“你要请教至少得有个请教的态度吧,那资料有一部分是周辞给我的,周辞依旧是宣泽的执政官就行了,把他是周家人的身份洗掉,其他的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周旭升和洪织燕你们华中自己处理就行了。”
傅城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啊,那华中和宣泽还是合作关系,对外界也能有说法了,聪明聪明。”
陆谨约望向我,“你还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勉强笑了笑,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场。
“哎……”傅城不由感慨,“这几个月实在是发生太多事情了,让人眼前一黑又一黑的,希望能赶紧过去吧。”
陆谨约笑了声,“这些只是小事情,以后不太平的日子还有很多呢。”
傅城抿唇没有反驳。
“最近没什么事情,要不来我们华中玩啊。”他又挑起了新的话题。
陆谨约不置可否,“你想干什么?”
傅城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之前不是管你借钱了吗?华中那边还想感谢你来着……”
“既然感谢多给我点好处就行了。”陆谨约眯了眯眼,“这次科展会落幕了,你应该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吧?”
“记得记得。”傅城道:“长阳之后就和京市一样能够得到所有的特权了。”
陆谨约满意地点点头,“记得就好。”
“只不过这样会遭到很多势力的反对吧……”傅城小心地看了一眼陆谨约,“你能应付得来?”
“这么多年我受到的恶意不少了,而且长阳发展这么快和京市比肩也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现在提前一点而已。”
傅城也点头,“倒也是,所以你要来我们京市玩吗?”
他说完还看向了我。
“当然要去,上次去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华中,这次可一定要去看看。”陆谨约笑了笑,“我陪阿颜一起去。”
傅城兴奋起来,“好啊好啊……你到时候来我们华中一定好好招待你们啊,干脆你们的婚礼也在华中办得了……”
我咳了一声。
陆谨约睨了他一眼,“够了啊。”
傅城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走了,你嫩两个开开心心甜甜蜜蜜吧。”
陆谨约没理他,不过还是让康姨送了傅城出门。
我犹豫了一下,“周家……”
陆谨约揉了揉我的头发,“自己的病都还没好,怎么还要担心别人?”
我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他忙道:“华中就是处置了周旭升和洪织燕等和安麓有勾结的,其他人都没怎么样……这样你不用担心这么多了吧?”
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周岁岁是你安排进星河的吧?”我问道。
陆谨约有些心虚,“抱歉,未经你同意我就这样做了……”
我当然知道的他的心思,人被安排进星河,这样倒也可以让她免受这次事情的波及。
“你生气了吗?”陆谨约小心翼翼地看我。
我笑着点了一下他的脑袋,“没生气,为什么这么问?”
“我怕你怪我乱插手你公司的事情。”陆谨约老实得不行,“就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我撇嘴,“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公司原本就是陆谨约的,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而且周岁岁美院毕业的确也蛮优秀。
他松了口气,然后伸手抱住我,“谢谢阿颜~你真好~”
我想推他,陆谨约却纹丝不动,“让我抱抱,好久没有抱抱了……”
他的声音里还有委屈,直到康姨把人送走折返回来后看到我们笑了出来,陆谨约才抱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