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说道,郭家就是当年的财主,那个财主叫郭东云,我早年就听好几个老人说过。这张照片不就已经说明一切了么。”
有人说:“照片是可以造假的,再说她拿的照片不一定就是当年的照片啊,没准是浑水摸鱼弄来的。”
是的,很多年前的事,没法验证,如果承认了这层关系,那么郭静就有权利继承那箱东西,旁人是不能随便拿走的。
五爷:“当时郭家兄弟跟我说这个事的时候,我也抱有怀疑,但人家喝醉了,醉酒的人跟我说假话?还毫无目的的假话,有这个可能性么?”
话里话外,就是要警示大家,这件事没商量,东西有主了,就是郭家丫头的,你们再抢人家的东西,就是霸占。
以为农民是傻子么?这帮人,涉及到钱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精明。
他们哪里肯承认东西是郭家的,不过呢,这样来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转移矛盾了,现在便不能随随便便的分东西了,你分,那郭家这层关系怎么算,没人能说的清楚,就等于是笔糊涂账。
既然是糊涂账,别人就不能轻易去触碰。
人都站着,不说话,表面是这样,可郭静也不被允许碰这些东西。
七嘴八舌的,像是在开会,但也不是开会,就这么混到了天黑,农民要回到镇上去住了,严令不许郭静拿走东西。
四五个人在五爷家的院子里,摆了一桌熟食,喝酒吃肉。
郭静:“不是说要给我的么,现在不给了?”
沈飞:“至少现在谁也拿不走那些东西了,你暂时放宽心吧,不要心急。如果东西不能到你手里,我也会额外给你一笔钱,保证你来一趟不亏。”
“我……我要钱啊,我来就是为了钱的,不然我跑那么远来,就是为了跟人吵架么?”
白文斌搁了一叠票子给她:“这是一万块钱,够你待一阵子了吧?你给人当帮工,一年才几个钱,我这等于你至少三个月的工资了吧。”
“那我老不回去,工作还容易丢了呢。”
“钱不会少你的,如果你的工作丢了,沈总给你安排,他那么有钱,还缺你这三瓜俩枣的。明天老样子,继续演戏,要逼真,要声情并茂。”
五爷思虑着:“最好是……在他们家的房子底下,找到一本家谱。”
白文斌:“怎么可能找的到呢,你这是?哦!我明白了,呵呵,家谱的事,我来编,不过这村里很多情况,我都不知道啊,郭家上面的人是怎么情况?家谱是不是只写名字?”
“得弄个丰富的家谱,标注清朝晚期财主的身份,还有埋藏宝藏的事。”
这些事,问郭静就好了,往上三代都在她肚子里装着呢,还有各种人物传记,没有就去编,写在家谱里。
早晨,几个村民提早来了,看见郭静正在家里的院子挖土。
“喂喂喂,郭静丫头,你挖什么呢,你家难道还有宝贝啊?”
郭静:“我挖的是我的家谱,我爷爷告诉我的,家谱就搁在厨房附近,里面找过了没有,那就在外头挖。”
“你可真是闲的慌啊,家谱谁会埋在土里。”
这个家谱是连夜去镇上赶制的,四点多弄好,也不需要做的太精致,埋在土里的东西,破破烂烂就行。现在泥土被翻的混乱不堪,所以难以辨别这土是不是提前动过。
郭静按部就班,挖了两个多小时,真从底下拿到了一本书。
那几个村民看了直发愣,不会真的被这个丫头给拿到了吧,家谱里写的是什么。
郭静装作不知情,打开来看:“嗯,有我爸爸,有我爷爷,不错,前面还有呢,这是我爷爷埋藏的家谱。”
“我不信,拿来给我看看!”
“那不成,必须等人到齐了,你要是撕了怎么办,必须沈老板和五爷他们到场才行。”
今天这个会,不在石桥上开,就在郭家的院子里开,板凳什么的,准备好了。
家谱在五爷手里,他仔仔细细的翻了翻,差不多二十多页:“嗯,还真是家谱,有从清朝乾隆年间就开始的人物,第一个叫郭守义,埋藏珠宝的人叫郭道通,这个房子原先是个宅子,大宅子,后来改建了,上面有他改建的日期,还有财宝埋藏的时间,一共改建过四次,就成了现在这样。”
“五哥,家谱是真的?你能给我看看么?”
家谱递过去,自己传阅吧,人群一个接着一个的看下去。
他们脸色很差,这家谱有板有眼的,人物都那么真实,连祖上富裕了几代,为什么原因来到这个山村的,都写的明明白白。
五爷:“现在大家明白了吧,东西,是人家的,不是你们的,你们强行霸占郭家的财产,这就很过分了啊。按照咱们老祖宗的习俗,子孙继承祖宗的财产,那是理所应当的。”
这么多人来到村里,几十户人家梦寐以求的宝贝,眨眼就成了人家的。
有人说:“郭静是郭家的女儿么,她老娘不是个好女人,没准是跟别的男人生的。”
“就是嘛,她老娘那么浪,男人刚死就要去嫁给别人了,很难说啊。”
郭静自己解释:“我小时候生过病,大出血,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就是我爸给我输血的,而且当时医院有过报告,这是不可能造假的,你们别图嘴巴痛快,随意的诋毁我家。”
五爷站起来:“从现在开始,那箱东西,谁也别碰了,就是郭静的,你们别惦记了,人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你们跟着瞎起哄,有意思么。”
人群中,突然一个婆娘说:“好端端的,郭静就回来了,她多少年不回家了,怎么村里一发财,她就回来上坟了,这件事有鬼啊。五哥,我看你这是故意的吧,你们和沈飞、白文斌,还有何秀灵,合伙演戏,用障眼法来蒙骗我们,是不是?”
又有人插嘴:“没错!三姐的话有道理的很呐,郭家丫头回来的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