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斌:“我觉得吧,这个协议蛮不错的。咱们可以不用担心有人下阴招了。”
随后的几周,非常平静,一点事都没发生。
区域的工程进展很顺利,但不巧的是,有几个工人从顶上摔了下来,死了三个,只有两个活着。
工程事故也不是小事,家属找到了沈飞,要个说法。
说法,不就是钱么。
“我丈夫在工地干活,怎么会摔死的?”
沈飞:“也许是没有规范操作,我们公司购买的器材都是安全的,每天都有人负责检验。”
这个女人将吊绳拿给沈飞:“你自己看,这是安全器材?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弄坏的,你公司里发生这种事,让我们一家老小怎么办?!这是故意杀人!”
不错,吊绳有被磨破的痕迹,像是用刀割的,但谁会做这种事。
“女士,你先别急,赔偿,我会付给你的。”
“你以为我来这里就是只为了要钱?我要的是知情权!我丈夫是被人谋害的,你要是找不到凶手,我就当你是凶手,我告你谋杀!”
沈飞赶到了工地,孙平安已经提前过来了,除了重伤了两个,其他三个摔的不成.人形,脑袋都扁了。
“孙大哥,怎么回事,工地的事情,没人负责么?”
孙平安旁边站着一个大胡子,他是工头,可是他每天都检查器材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沈飞手里捏着吊绳坏掉的部分,要工头给个合理的解释。
工头胆战心惊:“沈总,我对天发誓,这里头绝对没有我的事,我都检查过了,然后让各个组长发给他们的。”
“组长呢?”
组长就在不远处,被喊了之后,小跑了过来。
他给大家解释了流程,说是他进行二次检查之后,才将器材交给工人们的,他还对每个人的器材做了笔录,这是孙平安给他的工作。
沈飞:“你确定问题不出在你身上?你建材器材的时候,有没有人一起?”
“我的副手。”
有目击者,那就不合理了,好好的器材,经过二次检验,怎么会出了事故。
工头看了看吊绳裂开的地方:“这应该是美工刀划的口子,很小,因为重量,一下子撕开的。”
死者的工具包里,恰好就有美工刀。
有人故意拿他的美工刀,划破了他的安全绳,然后再放了回去?
沈飞:“工地人人带着手套,也不会留下指纹。会不会是他自己划破绳子呢?”
死者家属猛推了沈飞一把:“你说什么屁话呢!我老公自杀?亏你想的出来!一家六口人,两个孩子等着吃饭,他会自杀?你要是他,你会自杀么?!”
“你不要心急,我不是正在调查这个事呢,划扣是不是美工刀造成的,我还需要进一步验证。我沈飞给你保证,一定会给你全家,还有其他死者一个合理的交代。”
另外两个死者的死法出奇的类似,都是美工刀造成的。
天黑下来,沈飞还在工地,工人都下班了,只有孙平安在这里陪着他,还喊了外卖。
“沈飞,这个事,疑点太多了吧,三个人同一个死法。都是用美工刀造成的,而且每个人的工具包里,都有一个美工刀,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沈飞:“这事已经报警了,希望他们能查出结果。”
“难,没有指纹,也没有上面的目击者,就是神探也不管用的。这个事要是被人曝光,咱们公司的名誉损失可就大了,什么无良商人,黑心商人,全都来了,咱们顶不住的。你的名声也顶不住这么大的雷。”
老白才来电话,他还不知道工地的消息,打算找两兄弟出去潇洒的。
夜生活才是老白钟爱的生活。
结果呢,被一个电话给叫过来了,工地死人了,你说扯淡不。
老白赶到这边,时间都是夜里1一点多了,他喝的醉醺醺的,一身的香水味,百分百从女人堆里出来的,可能还是夜店或者宾馆。
孙平安:“老白,你要再这么下去,你迟早有一点会得病。”
“没关系,我很洁身自好的。”
这样要算洁身自好,那全世界就都是圣母玛利亚了。
孙平安把工地的经过告诉了他,这里四下无人,老白的酒意也消散了不少。
看着两兄弟,老白说:“是那个人干的?”
这个人,大家心领神会,基本就是那个跟沈飞作对的人。
沈飞:“不会是他,他没这么下作,合同都签约了。”
“那很难说啊,让你名声扫地,去坐牢,他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
孙平安:“既然这样,人家为什么还要签合约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我倒觉得,更有可能是那些……啧,那些地主,他们一直对咱们的规划不满意,怀恨在心,花钱买通别人自杀。”
这点醒了沈飞:“从目前的迹象来看,这三个工人都是要自杀的,另外两个只是想救人,所以才被带成重伤。咱们可以查看他们的家庭进账,要是有大笔款子进入,那就是自杀无疑。”
次日,沈飞和白文斌去了一个死者家里。
这家人是老母亲带个孙子,儿媳妇车祸死了,就带一个十几岁的孙子。
他们来,先是慰问,给拿了一点营养品和钱。
其实,如果对方真是自杀的话,这笔钱就没有必要给了。
沈飞:“大娘,你儿子在死前,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或者是钱,他死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么?”
“他一直在工地啊,没回来过,只是不定时的给家里打钱,一个月一次。”
沈飞:“那你们没有收到别人给的钱?”
小孙子:“有的吧,有个叔叔来给过钱,奶奶,是不是?”
奶奶急忙拽住了孙子:“对不起,我孙子胡说八道呢,那是他舅舅来给的钱。”
那你干嘛这么紧张,这掩饰的有点过分了吧。
白文斌:“是舅舅给的钱?你还是让你孙子说吧,我看你年纪大了,脑子记不住。”
“你们两个老板,是来慰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