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灵有这个自信,她相信以孙冰的聪明,肯定会回绝。
姚可没动。
“我来帮你打,你接听就行了。”
几个号码摁下去,那头响了十几下,通了。
“你说吧,我一句话也不说,我先声明啊,我跟孙冰没有合谋过,不信你可以查我的通话记录。”
姚可将信将疑的接了过去:“喂?”
那头传来孙冰的话语:“是秀灵姐么?”
“我是姚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沈飞的么?”
孙冰反应很快:“沈飞?嫂子,你真能想,你这是骂人啊,孩子是我跟我男朋友的,怎么会是沈飞的呢,”
“那你干嘛发个信息给沈飞,说什么要把孩子生下来,这难道不是应该对孩子父亲说的话么?”
“哦,我上班,一时着急,少打了几个字,对不起啊,嫂子,让你误会了,我是想告诉沈飞,我要结婚了,然后不打算举办婚礼,我们旅游结婚。”
听到这些,姚可心里的憋屈放松了大半。
何秀灵从她的面容就能看出端倪了:“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沈飞让孙冰怀上了孩子。”
通过这次试探,何秀灵深知姚可是无法接受此事的。
另一方面,在农村这边,有人的户口已经转移下来了,从城市迁到了农村,刚转过来,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胡小蝶,她不是负责农村的项目么。
“胡经理,我的户口回来了,我是不是应该多拿到那空余的股份?”
胡小蝶挠头:“你……跟我说这些啊?我也不是老板啊,我无权决定啊。”
“沈总呢?”
“我不知道,我一直负责工地的事,你自己给他打电话吧。”
胡小蝶没告诉对方电话号码,让他自己去找,这个人等到了傍晚才看到沈飞,因为沈飞跟白文斌去村北边溜达了,一走就是好几里路。
“沈总!白总!”
老白:“干嘛呢,吓我一跳,家里死人了?”
“我来找你们谈合同的。”
“合同不是已经结束了么,谈妥了啊,都签字了。”
这个人说:“合同不好,没有写明关于我们的正确利益,我现在也是农村户口了,就是本地人,既然人家能有百分之一的股份,我也得有啊。”
白文斌憋着没骂人:“你真的是,无语了。为了那点股份,精打细算,居然把城市户口转移到农村,你闲得慌啊,你不知道农村户口迁到城里有多难么?”
他亮出户口本,不喜欢老白说话,干脆就给沈飞过目了。
翻看了一下,是农村户口,刚办的。
沈飞:“这有点儿戏了吧,合同已经调整好了,总不能每天都变来变去的。”
“唉,那也得给我一个说法吧,你们合同上写的是当地人都有资格享有股份,是不是有这么一条?底下是大家的签字,我既然已经是村里人了,就应该享有百分之1的股份。”
沈飞直接回绝:“这不可能,你用这种方式来堵我的嘴,未免小看我了。其他人也都跟你一样,那我可入不敷出了。”
“怎么会呢,沈总,您那么有钱,哪能在乎这点。”
老白推了他一把:“你再说我可骂人了啊,还不在乎呢,敢情别人赚钱就非得给你啊?要是你们村出去的人全都回来了,是不是我们得挨家挨户上门送钱?”
“白老板,你这话说的,我要求也不过分啊,就是锦上添花嘛,给沈总留个好名声。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的话,多少对二位名誉不太好。”
靠!还学会威胁了。
白文斌一拳揍上去:“特娘的!显你了是不是!你个王八蛋!”
沈飞拉着他:“行了,别打人,打出问题来就更坏了。”
还真说对了,这个人瘫在地上不起来了,捂着肚子:“我疼,我疼啊!白文斌打人了,疼死我了!”
“我尼玛,我打的是你的脸,你捂肚子干嘛?”
这种人,懒得理他,干脆丢下来,不闻不问。
不问?那更坏事,就在沈飞和老白要去镇上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老婆把他们的车给拦住了。
还围了一群工人。
“不许走!”
白文斌探出车窗:“干什么?碰瓷啊!”
“你们打伤了人,想就这么走了,我男人还躺在五爷家里呢!”
沈飞:“我们没打他,他是故意这样的,讹诈。”
“你们不许走!说不清这个道理来,你们想走?没门儿!”
什么鸟道理,无非是多给股份,这种歪风邪气绝对不能涨,开了这个口子,后患无穷。
老白:“沈飞,咱们这次是坐蜡了,你多给了他,其他股份少的也会要。然后本地的村民又觉得不公平,农民的事啊,我算看透了,你给的平均不对,给的不平均也不对。全怪我老婆,她要是不瞎想,怎么能整出这档子事来。”
看沈飞很安静,老白探出头去:“你再闹!那我们就不投资了!”
“你什么意思啊?跟我叫嚣?不投资?说好的投资,为什么不投资!你们这是欺负人!有钱人,就喜欢欺负我们老百姓!”
老白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婆娘。
今天,看来是走不了了,沈飞有了个主意,不知道管不管用:“老白,下车吧,去五爷家里,不过,不能让其他人去,就咱们几个。”
“你去说什么?真打算给他股份啊?你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么。”
“就给他一个,多给他0.5,但他必须保密,而且尽快离开村子,让他对其他人说明,就说合同的事不可能多给了。”
车子没走,他们去了五爷家中,那个倒地的男子还躺在五爷家的院子里呢。
五爷对他也不闻不问,傻子都看出来是讹人的。
嘿嘿,老百姓的事就是这么快,你说他没事,医院也许也说他没事,可他就是说自己疼,你能怎么着?就是你碰他的,赖上你了。
“你们看,我男人疼的趴在地上,白文斌,事你推他的!”
白文斌指着女人:“你少碰我,不然我也躺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