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总……”
吕少爷坐在了椅子上：“我姐死的时候，谁值班？”
正好，当天值班的保安还在这里呢。
“少爷，是我。”
“你？那天晚上，停电了。”
“对，咱们公司没有备用电源，停电之后，我马上就去检查电机房了。”
“你懂电路？”
保安点头：“我学过一些，我爸是电路维修员。”
吕少爷递给他一支烟，还替他点上：“没电的时候，公司有什么人进来过？”
回忆了一下，保安说：“应该不会有人进来，我已经将大门上锁了，我是每隔两个小时，就整栋大楼巡逻一次，一直都很安静。”
“那就是说，当天晚上，只有你负责值班？”
“不，不是的，夜班是两个人，还有一个老李，他今天休息，那天晚上，十点多的样子，他去楼道里检查的，我正在吃夜宵，肚子饿了。”
老李是半个小时后回到的办公室，时间和平常一样，很吻合。
但，门窗都锁的好好的，真没人进过姐姐的办公室？真的只有一个人么？
不，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现在至少能洗脱沈飞和白文斌的嫌疑了，门窗都锁死了，破开是会引起报警器的，外人进不来，那只能是内部人做的手脚了。
吕少爷为自己的冒失感到羞愧，他让保安给老李打电话。
“现在就打，让他过来。”
“现在？”
“怎么了，我说话不管用？我现在是公司的一把手。”
保安点头，马上拨打电话，可是打了两次，都没人接啊。
老李是个单身汉，老婆孩子都在乡下，他一个人住在城里，平时很规矩、老实，为人挺友善的，话也少。
电话打不通，大概是睡着了，而吕少爷正在兴头上，非得让这个人过来。
既然他不来，就开车去他的住处。
保安陪同着一起去，顺便带路，他认识老李的住处，就是一个在巷子口的屋子，租的，整个面积还不到二十平米，非常小。
保安敲门了：“老李？老李！吕总来了！老李！开开门！”
没人应答。
吕少爷：“窍门吧。”
“这？这不合适吧。”
“他大概睡着了，出了事我负责，你怕什么。”
保安不敢违背老板的意思，对着木板门，狠狠踹了几脚，这才将门给踹开了。
得，一开灯，看到床上的场景，吓了两人一跳！人死了，自己割破了手腕，床单被染红了一大片，人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打电话报警，吕少爷的心情也降低到了极点。
他两点多才回到家，妻子还没睡，在客厅里吃瓜子看电视，等着丈夫。
“老公，你回来了，去哪儿了你。”
“去了公司，有个保安死了。”
“保安死了？老公，这……是闹鬼了？”
吕少爷喝着茶：“别瞎说，什么闹鬼，这是有人在切断线索。基本，那个保安跟姐姐的死有关系。”
“这样说来，就跟沈飞和白文斌没关系了？”
“也不能这样肯定，也许，是他们买通了这个保安呢，他们有的是钱，我说不好。”
“这么巧合，你刚要去公司，保安就死了。”
“他死在自己住的地方，因为他今天休息。不提了，我头疼，你先去休息吧，我看会儿电视。”
吕氏公司保安死的消息，被公司给压下来了。
吕少爷一夜没睡好，次日中午才到公司，脑子还是难受，有点轻度发烧。
秘书敲门，说是白文斌来了。
老白是来了解情况的，但他不知道保安死的消息，他还想调查那瓶毒酒里的药物成分，因为他打电话请了京城的专家过来，人很快就到。
“你没睡觉？你的精神看上去真差。”
“昨天夜里，有个保安死了，警方说，是昨天下午死的，割腕自杀。”
白文斌的心有些惆怅：“又死一个？这个保安是跟你姐的死有关系吧？”
“差不多，你来干什么？”
“我怕你的脑子不够用，所以我也在想办法，先从毒酒的问题着手，看看药物来源，没准能找到蛛丝马迹，在这里空想是没用的。警方给出什么解释了？”
“还没有，只说毒酒里头有阿托品，是阿托品中毒死的，人没什么痛苦，瓶塞上还有针眼，那瓶酒是姐姐之前就喝过的，一直摆在办公室里，她喜欢喝红酒，而且都是每次喝完了一瓶再开新的。凶手抓住了这个特点。”
老白：“那这个酒应该是在吕总回到公司之前就被下毒的，她回到公司的时候，还没停电，你怎么不查查白天有谁进了她的办公室？”
“警方已经查过了，就秘书和助理，也做了笔录，她们都是进来送资料的。”
白文斌就怀疑这两个人了：“秘书和助理，更容易下手，保安的死姑且不论，你问过秘书和助理么？你对她们背后的情况了解么？”
“她们是公司的老人，秘书跟着我姐已经七年了，助理也四年多了，是我姐的左膀右臂，她们怎么可能想到害死我姐。”
“这事不好定论的，我觉得，你现在就应该对她们展开调查。”
也许吧，姐姐的事情天大，现在又死了保安，这件事绝对不普通，可是你问，能问出个什么结果来。
正巧，秘书推门进来了：“吕总，东华公司的陆总派人来找，您要见见么？”
“不忙，你先过来，把门关上，我有事要问你。”
秘书很听话，关上门，看看两个老总，不明所以。
“我来问你，我姐回到公司之前，你进过这间办公室？”
“嗯，我是来送文件的，还有款子的批示，一共四个文件，我每天都会来吕总的办公室。她死之前，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让我直接放进来的。”
“你有没有碰过我姐喝的酒？”
“那没有，我从来不喝酒，我对酒精过敏。”
“嗯好，你先出去吧，让吴助理进来。”
白文斌一下子就对这个秘书产生警惕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哪个公司的秘书不能喝酒，她张口就说对酒精过敏，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