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公司八点下班,员工们纷纷散去。
专业人员在十点多才出门,然后开车回家了,沈飞和顾娟尾随过去。
这个人是总制药师,住在内环的一座公寓内。
叮咚。
他拉开门,看见沈飞和顾娟:“二位有什么事?”
“找你谈谈。”
“对不起,我太累了,明天上班去公司谈吧。”
想关门?顾娟直接推门进去了。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私人住宅,你们有什么毛病,你们不能这样进来。”
就是进来了,你能怎么样,沈飞还守在门口,不让这个人乘机溜走。
他傻傻的看着两个闯入者:“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顾娟捏着一粒药:“这个制药公司,有没有产过这种药?”
他很快的回绝道:“没有,怎么可能有这种药呢,你们没别的事就走吧。”
“我又没说这是什么药,你怎么回答的那么肯定,我刚拿出来而已,你的回答也太简洁了吧。我们在你们那儿发现了类似的药粉,应该是制药过程中多余的残渣。”
沈飞:“没错,这种东西,你是不是应该说出来呢?”
制药师摇头,面色很冷:“我根本不清楚你们的意思,我完全不明白你们想要干什么,这是私闯民宅。”
顾娟丢下一把刀:“你不说,我就慢慢削死你。”
“你们……你们有话,可以直接去找我的老板,找我能顶什么用,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沈飞翻找他的抽屉和柜子,顾娟在这边守着他,不让他乱走乱动。
短暂的搜索之后,沈飞找到了几颗药,拿到了桌面上:“这是什么?”
到了此时,还不说实话么,这个药就是沈飞收到的那种货,这下就明了了,就是制药公司在做这种药,和他们料想的一样,货不是从海上运过来的,而是在这里制作的。
顾娟抓住这个人的手,一把刀钉在了桌面上。
“啊!——”
“你喊什么,我又没扎你的手。”
他快速缩回手臂:“我……你们找我也没用,我只是个工作人员,老板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沈飞捏着药:“这东西,你们做过多少?”
“很多,已经好几年了,是我制作出来的。但老板用来干什么,我全然不知。”
顾娟拿起桌上的照片,看着里头的一家三口:“你老婆孩子呢?”
“他们……”
“他们被你的老板给藏起来了,对吧?你要是把秘密都说出去,他们就会性命不保,是不是?”
制药师流汗:“我不能说的太多,你们放过我吧,我的家人被他们抓走了。”
强人所难,不是君子所为,而且真正知道内幕的,肯定是那个阿三老板。
他们也无需等到天明,就在此时去动手正好。
二人赶到了阿三所在的别墅,根据正常程序,应该是先摁门铃。
女主人过来了:“唉?顾娟,这么晚了,你们来干什么啊?都11点了。”
“不欢迎?我们找你有事。”
“那就进来吧。”
别墅的客厅内,阿三刚洗过澡,正在看电视,他吃着水果,呆眉呆眼的望着来人。
“老公,我朋友来了,你先回房去吧。”
顾娟:“不用那么客气,这是你们的家,用得着如此么,而且我们就是来找他的。”
“找我老公?干嘛?”
阿三也很纳闷:“找我?”
沈飞上前,揪住他的衣服:“不找你,难道来找你老婆?你特么个杂碎。”
“顾娟!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这样无礼,他是我丈夫!”
顾娟拽住她:“你知道他做过什么事么?这家伙制作出来的药,是专门害人的,谁吃了他的药,就可能倾家荡产,一辈子当白痴。他跟杀人犯还有勾结,你不知道么?”
“顾娟,你太过分了,这样胡说八道。”
沈飞丢出药:“这东西,你见过吧?你的公司一直都在生产这种药,好几年了吧?你跟威廉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什么威廉。”
“还说不认识,我可以一把火烧了你的公司。”
阿三:“你们怎么知道什么好几年的事,谁告诉你们的。”
哎哟,不打自招了嘛。
沈飞给了他一拳:“你这个混蛋,多少人因为这东西死了,你想闷声发大财?你挺有趣味的啊,感觉人生很畅爽?我来帮你调节一下心态。”
“别打我老公!”
就打,而且是打的他不知道东南西北。
阿三鼻子出血了,战战兢兢的:“我……别打我了!京城的药是我生产的,可是我不认识威廉,我只是有特定的出货渠道!”
“那你绑架别人的家人干嘛?”
“这种药需要绝对保密,我不得不这么做。”
沈飞拉起他:“你要是敢胡言乱语,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不敢!我没有!”
“站起来!”
阿三胆战心惊的:“你们怎么会有这种药?谁给你们的?我还想问你们呢。”
也许他真的不认识威廉,不过认识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能绑架员工的家人,做法和马文丽很像啊。
沈飞:“今天我们来这里的事,你可别说出去。”
“我不会说的,我也想活命,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我跟我老婆都活不成。”
他的太太已经听懵逼了:“到底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搞什么飞机啊。”
顾娟拍拍她的肩膀:“你老公有点混蛋,你找的男人很无耻,自求多福吧。”
当沈飞和顾娟离开的时候,这个女人还追了上来,问究竟是什么回事。
“你自己去问你老公。”
她回到客厅,看着被揍过的丈夫,心如刀割:“老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绑架了别人?”
“你最好别问这些。”
“我是你老婆,我为什么不能问,你必须回答我。”
阿三坐起来,点了一支烟:“这批药很机密,是不被允许出售的,能让人产生强烈的依赖性,如果断了药,人会精神失常的,药卖的很贵,但我也只是从中赚取不到一半的利益,我赚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