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你特么还知道老子是你男人。那些名单,除了我之外,只有你知道,客源被摸的这么精确,还能有假么?”
说完,他再次给了这个女人一下。
秘书恶狠狠盯着他:“许明堂,你王八蛋!我把自己都给你了,你居然还不相信我!吴总是京城第一地产商,傻子都想得到他是你的大客户!还用我说出去么?!”
“那其他人呢?那么多客源,居然可以一个不漏。”
“那你去问白文斌和沈飞啊!难道你就敢保证这些名单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万一是你自己泄露的呢?!你总该出去喝酒,谁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喝多了说出去的!”
许明堂身后的保镖在偷笑。
事到如今,指责谁都没用了,查这件事也成了累赘。
许明堂无力的坐在凳子上,心力交瘁。
秘书吩咐那些保镖都先出去,然后给他泡了一杯茶:“老公,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么?”
“现在我也没办法了,我甚至想到了申请破产。”
“不会吧,你有几十亿的资产呢。”
“那只是资产,流动资金根本没那么多。唉……想不到白文斌和沈飞两个人的胃口那么大,我以为他们只是要搞度假村,结果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没有提前防范,着了他们道。这下,真是大黄狗掉进粪坑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你也得想想办法啊,京城第一建材商是你,绝对不能被人给夺走。”
有那么好想么,失去了先机,失去了主动权,他现在只能舔着脸去求人了。
许明堂去了沈飞的公司,一脸疲倦,他是带着歉意来的,希望和解。
沈飞刚开过会,来到办公室,就看到许明堂坐着,愁眉不展的,原因已经知道了。
“许总,你好。”
“哦,是沈总,你好你好。”许明堂站起来迎接。
“不客气,坐吧。”
许明堂像个小媳妇,摩拳擦掌的:“沈总,之前,咱们之间有点误会,都是我不好,我老糊涂了,搞的气氛很僵硬。我希望,咱们之间的矛盾能就此过去。”
“许总,你也误会我了,我跟你之间不存在矛盾,纯粹是商人间的利益往来。我知道你来的原因,现在京城的建材货源和客源,都掌控在我和白总、孙总的手里,你认为我们会心软到把这些得来不易的果实给让出去么?”
“可是……”
“你也是商人,你也是靠吞并其他公司,一步步发展壮大才走到今天的。希望咱们之间能遵守商人的法则,玩得起,也要输得起。”
许明堂眼眶含泪:“就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么?我恳求你,放我一马。我保证,今后的市场,我绝对鼎力相助,你们要建造什么,我肯定按照市场最低价给你们。”
“弄到这个地步,谁都不愿意,可是木已成舟,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忙活的,还有白总和孙总,你应该问问他们的意思。如果他们同意放手,我自然就好说话。”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孙平安走了进来,他一直在沈飞的公司,看到许老头,他可得笑了。
“呵呵,这不是许大老总么?怎么,今天公司不忙了,来这儿消遣?”
许明堂赶紧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孙总,孙总!我求求你了,之前都是我的不对,我不是个东西,我老糊涂了!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对我赶尽杀绝!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我给你跪下了!”
孙平安提着他的胳膊:“不敢,你这把岁数,你跪我?不是折我的寿么?”
说着,孙平安在沙发上躺下,点起香烟:“许总,你之前给我们断货断人的时候,可是底气十足啊,当时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会有今天呢?你以为花有百日红?生意人,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活了这么大岁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们了,我的公司不能垮掉啊。”
“哼,谁的公司能垮掉?几十年来,你吞并了五十多家建材公司,你赶人家下马的时候,人家求你,你可曾动摇过?哦,你自己味道麻烦了,就成了可怜人了,让人家放过你,你放过别人么?”
不管许明堂怎么请求,都是无济于事的。
他在这里求了半个小时,还是离开了。
孙平安玩转打火机:“沈飞,许明堂一倒,他的几十亿资产可支撑不了太久吧。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提前申请破产,这样一来,几十亿的资金可以保住,也不至于损伤了元气。”
“有可能,但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
沈飞:“许明堂在京城混了几十年,所谓百足大虫、死而不僵。你就那么肯定他会一蹶不振?我不敢打包票,谁知道他会不会留有后手。”
……
许明堂穷极无奈,眼下能找的,只有自己的侄子许志。
他们上一次一起吃饭,已经是八年前了,现在气氛很尴尬,谁让许志跟他已经不是一条心了呢。
“许志啊,你有你的路,叔叔不拦着你。但你能不能看在咱们是至亲的份上,给叔叔说说情,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叔,这件事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我恳求你,咱们许家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规模,要是我垮了,许家的一切就都没了。”
许志说:“叔,没那么严重,你现在申请破产,还有至少十五亿的资金。总不至于睡大街,十五亿资金,足够你东山再起了。”
“你就真的愿意看着叔叔倒霉么?”
许志不开口,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许明堂了。
沈飞给过他保证,只要许明堂被踢开,他的公司会被沈飞等人买下,而公司的负责人就是许志了。
建材……这可是很大油水的地方,材料那么多,从中捞到的好处,别人查都查不清。
“你……”
许明堂一口老血吐在了餐桌上。
这可吓坏了许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