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头疼应该是精神压力太大,你不和小分队拼字嘛,一个人慢慢写啊。”廖燕劝她。
南风点头:“我是想督促自己快一点,不然拖延症发作,到晚上赶更新,一样有压力。”
“咳,你呀,那现在怎么办?”
南风凝神想了几分钟,坐在笔记本前,开始打字。她脑子里的剧情通畅了,趁着灵感,赶紧写作。
她和廖燕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廖燕在不在身边,都已经影响不到她工作了。
廖燕陪了她一会,蹑手蹑脚出去,给她反手带上门。
写完稿子,她和小分队的朋友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
打开群聊,小伙伴们已经聊得热火朝天,就等她出现了。
“嗯哼~”
“小分队的约定从无耍赖记录。”
“坐等疯疯表白北北。”
南风的病只有廖燕知道,她发了个“微笑”,没做任何解释。
“现在就去吗?”
“就去,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年轻过?”
南风从表情包里跳出几个表情,和群友闹腾片刻后,便下线做准备工作。
做好纸牌,她举着牌子大摇大摆出去,径直往杭北楼下走。
途中她遇上导演,看到她手里的牌子,皱眉把她拦下。
“你干什么呢?祖宗!”
“玩呀!”
“北北我爱你?你脑子进水啊,你让顾先生看到,岂不把他气死?”
“他气什么?”南风好笑地说。她好像还有点坏心思,就是要气气他。
导演拉下脸,苦口婆心的样子:“小姑娘,
不要仗着年轻就任性,惹怒了他,说撤资就撤资了,说封杀你就封杀了,漂亮女孩子多的是,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南风皱眉:“宋导,您说什么呢?您以为我什么人呀?”
导演轻声呵斥:“我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打滚,见得太多了,你少跟我装,你现在悠着点啊,我们整个组的身家性命都在你身上呢。”
“导演,您可别给我扣帽子,我脖子不好,会压断的!”南风郁闷了。
“我说得是实话,你昨晚被顾先生喊去,我才悟了,为什么咱们组突然爆了,这个难解之谜一目了然嘛。”
南风被他说得挺难受,她撇下导演,准备一意孤行,被导演拽住,强行把她送了回去,还缴掉她手里的牌子。
他么说话拉扯的时候,香樟树背后有一个打扫为生的阿姨,悄悄用手机录下了全程。
南风回到寝室,和朋友们解释,行动失败,这次只能红包代替惩罚了。
“唉,求到签名的话,放过你。”
“行吧,四个签名,算我的。”
南风看看时间还早,打开笔记本,继续写作。
叶纤柔戴着口罩,帽檐拉得低低的,将车开进了海城锦绣园,到了顾家的门口。
她等了很久,却还是被顾家的保镖拒之门外了。
“通报了老夫人和夫人,不见。”
“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对不起,叶小姐,请回吧。”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保镖一边关门一边回答:“我们家老夫人说了,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大门锁上了,叶纤柔气得咬牙,她不得不调转车头,离开顾家。
顾家的豪宅里,奶奶和顾夫人正在一起喝茶,顾夫人说:“我倒是想听听,她想说什么。”
“你觉得她能说什么?南风从小就没有住在南家,可见是叶家这一对母女容不下她,她来必定是来搬弄是非的。”奶奶慢条斯理地说。
顾夫人点头:“那倒也是。”
“晚点我派车去接南风过来,和我们一起晚饭,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到时候你亲自问她。”
顾夫人笑笑,点了点头,但是她的笑容很勉强。
奶奶歇息去了,顾夫人回房后,换了套真丝旗袍,让贴身佣人先去安排车子,随后她悄悄出了家门。
叶纤柔接到顾夫人随身助理的电话,约她在漫步咖啡馆见面,她欣喜若狂,忙导航往漫步咖啡馆。
顾夫人款款进了咖啡馆,咖啡馆位置没有在闹事,针对的顾客比较高层,人不多,很安静。
叶纤柔早到了,顾夫人走到她面前时,她一下子被她的气场压制得一脸卑微了。
顾夫人的保镖已经让整个大厅都空无一人,安静得只有若有若无的音乐缓缓流淌。
“你有什么事?”顾夫人优雅地坐下。
“我想和您说说南风,她绝对不是你们看到的,如她的外表一样单纯,她很有心机,为了上位可以说不择手段。”叶纤柔一口气说。
“嗯?你说说,她都怎么上位的?”
叶纤柔不敢说那天她算计南风的事,只说南风平时为了引起导演注意使的小心机,顾夫人耐着性子听着,淡淡说:“那倒也不伤大雅。”
“但是作为知意哥哥的新婚妻子,她明目当但地去勾搭杭北,就太不尊重知意哥哥了。”
“嗯?”
叶纤柔赶紧把她请人拍到的视频点出来,递给顾夫人。
“您看,她一点都不顾自己的身份,举着牌子去向杭北表白,这不是让知意哥哥难堪吗?”
顾夫人看完视频,抬眼盯着叶纤柔,问道:“谁拍下来的?”
“我……别人给我的……”
“为了保证剧组所有嘉宾的隐私,除了剧组工作人员,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拍摄基地,你这份视频怎么得到的。”
顾夫人言辞咄咄,叶纤柔瞬间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南风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做错事情,你这个姐姐理当亲自去劝谏她,而不是鬼鬼祟祟地偷拍她,暗戳戳跑到她夫家的长辈这里来告状。”
“我哪有资格劝谏她……”
“呵呵,你安排人偷拍她又是什么意思?你最好停止你这种下三滥的行为,南振轩好歹也是海城有点声望的人物,你这么做有失你父亲的脸面。”
叶纤柔告状不成,却被顾夫人狠狠教训一顿,她低着头,憋得脖子都红了。
顾夫人起身,带着高不可攀的强冷低压,优雅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