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子眼神尽显费解之色,陪朱棣演戏,找死吗?
叶文魁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不过,若要取得朱棣的信任不让他看出破绽,还需要一位大人物相助,方可!”
“谁?”
“汉王,只要能够说服对方,这场刺杀便可继续... ...”
砰!!!
一声巨响,桌椅崩塌,蒙面男子眼神尽显犀利之色。
杀汉王,闹呢?
“阁下,你别激动,我说的杀是假的,汉王护驾有功身受重伤,朱棣就算知道了也一定不会追究!”
“你的意思演一出苦肉计?”
叶文魁连连点头,暗中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刚刚拍桌子那一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家伙一定就是汉王之子朱瞻壑
“你这计划倒是不错,但你可有想过朱棣既然已经知晓,就算上演苦肉计他也未必就会相信,若是追问又当如何?”
“这个好说,汉王殿下迷途知返,却不料贼人真有杀心,再随便抓几个背锅的便是!”
... ...
叶文魁一五一十的道出了自己的谋划,这场刺杀乃是势在必行,关键就在于汉王身上。
如果不能说服对方,还想要一意孤行那他可就要准备开溜了。
“你这计划我还需要在考虑考虑!”
“阁下,考虑是应该的,但还需要尽快,咱们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蒙面男子眼眸深邃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护卫有些非比寻常。
叶文魁镇定自若的与其对视,他相信朱瞻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这家伙的智谋远胜于小朱要不是身子骨弱不讨喜谁是太子可还不一定。
“我知道了,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带给汉王,至于成是不成那就要看他的意思!”
“阁下出面,我相信一定能够马到成功!”
“借你吉言,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阁下慢走,有空常来?”
孙忠栖身于门外,待到蒙面男子离去,这才匆匆忙忙闯进来。
他的目光看向叶文魁,充满了异类的光泽。
慢走常来,闹呢?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家伙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真要是常来那无异于刀尖上跳舞‘求死’
“叶公子,不知道你和贵人都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怎么不见若微,她去哪里了,夜不归宿,你不急?”
叶文魁刻意的避开话题,谈及孙若微隐隐有些担忧。
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跟谁鬼混去了?
“公子,小女多半都是下乡去了,哪里还有不少的同胞们,不必担心她的安全过些天自然就回来了!”
“下乡,何地?”
“城南十里之外,延乡村,老臣早年买了一块地,大家伙都在那!”
“南边,这地方不好,你立刻告诉他们离开哪里!”
孙忠满脸疑惑的盯着他,很是不解:“公子,此地为何不好,乡亲们盖房有家,日子虽然不算富裕却也美满,突然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家怕是不成!”
“呵呵,你可以去问问他们,要家还是要命,这场雨短时间不会停,延乡村在下游,一旦上游的堤坝崩塌,他们便是想走也晚了!”
“真的会崩?”
“我猜的,信不信在你,但你最好先让小妞回来,真要是出事了你哭都没地哭去!”
叶文魁耸了耸肩,也不等他继续追问便起身离开。
堤坝会不会崩,他是真不知道,但防患于未然总好过去跟上天赌命吧?
... ...
雨,还在下。
京城的粮价几乎一天一个价,很快便被炒作到了一两银子一石米。
“混账东西,眼看着乱还在添乱,这些狗大户刀不架脖子上都不知道死字怎写?”
朱胖胖气的够呛,他倾尽全力的排查危险却后院起火。
粮价在这么涨下去,不需要等到暴雨成灾,百姓们非得被活活饿死不可。
“启禀陛下,微臣认为应当杀鸡儆猴!”
“杀谁?”
“龙门客栈,叶文魁!”
“他?”
夏原吉点了点头,一身正气的瞟了一眼小朱,言语之中仍旧带有些许怒气:“龙门客栈早在半个月前便大肆收粮,这件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背后是否另有主谋,还需调查!”
你大爷的,你还记仇?
小朱暗暗诽谤一番,他不过是之前心直口快,这家伙竟然堂而皇之的记仇。
“父皇,龙门客栈的确大肆囤粮,但据儿臣所知却并未出售,咱们想要杀鸡儆猴,可要出师有名?”
他愿赌服输,既然叫了叶文魁大哥也不能坐视不理。
何况,龙门客栈的生意那么好,真要是把那家伙给宰了,岂不等同于砍掉白花花的银子。
倘若是别的酒楼他也不会太过在意,但龙门客栈离了叶文魁还真就不行。
红楼梦除了这家伙没人能写。
“太子殿下,京城百姓已经开始闹事,如果在不想出个办法,怕是要乱!”
“所以就要杀了叶文魁?”
“他囤了那么多的粮食定是别有用心死不足惜!”
“夏大人,你可知他的红楼梦有多少学子追捧,你猜猜看如果他死了会不会掀起另一场风波?”
两人针锋相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无法彻底说服对方。
朱胖胖听得耳根子起茧直接将两人都轰了出去。
“铲屎的,你说这叶文魁,该不该杀?”
“殿下,我就是个铲屎的,该不该杀我不懂,但狗帝拉了我才会铲屎,它若是没拉奴才也铲不着!”
朱胖胖细长的双眸精光一闪:“你说得对,这小子没犯法我若杀他岂不成了昏君?”
海涛哆哆嗦嗦的打个寒颤,他没这意思啊,他就随口一说。
“铲屎的,备轿,咱们出宫!”
“去哪?”
“龙门客栈,老子在这治国,他在那边收粮,去探探他的底真要是狗大户饶不了他!”
“殿下英明,咱们现在就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