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现在的我可有资格跟你比一比?”朱瞻壑快速的穿好衣物笑问道。
一众武生们纷纷窃窃私语。
他们倒是很期待这两人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哼,肌肉而已,你有我没有吗?”朱瞻基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从小习武体制方面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朱瞻壑耸了耸肩,话锋一转,道:“堂兄,十公里太简单了,不如再加两公里,咱们一炷香跑十二公里如何?”
“你想怎么比我都没意见,但既然要加那就加多点!”
“一炷香十五公里,谁要是输了,谁就扫茅厕,你敢不敢跟我赌?”
朱瞻基自信满满的开口。
经过这段时间的魔鬼训练他的小组成员也都明显提升。
一炷香十五公里虽然很难却也并非没有希望。
朱瞻壑几乎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一众武生们眼眸瞪得通红,如果视线能够杀人,他俩早就死了。
上嘴皮碰下嘴皮,直接加了五公里。
禽兽啊!
造孽啊!
... ...
东宫。
杨士奇等一众老臣纷纷找上太子。
汉王的动静太大了。
尤其是那座作坊更是引起了朝廷无数言官的注目。
“太子?”
“你们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朱胖胖嘴角苦笑一声。
他还沉浸在对老二的愧疚之中哪有心思关注那些。
“太子,野草除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如您去汉王哪里打听打听?”杨士奇提了一嘴。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心慌。
这个作坊,隐藏了什么,汉王有何目的。
“老二?”朱胖胖打了个哆嗦,想也不想的否定道:“辅机,你怕是不知道,老二最近疯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杀人屠狗。
这时候去那不是自投罗网。
杨士奇看着一脸漠不关心的太子暗暗有些焦急。
他不相信汉王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夺嫡。
“太子,老臣想到一个人,他或许知道汉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谁?”
“第一伯爵,叶文魁!”
“他?”
杨士奇无比确信的点了点头。
诸多南方言官已经送上折子准备弹劾叶文魁。
他最怕的就是这小子。
一旦和他扯上关系事情就绝对小不了。
“瞻基那孩子还在学院吧?”朱胖胖突然想起什么,有阵子没看到儿子了,也不知道训练的咋样。
“太子,您怕是不知道,除了太孙之外,汉王殿下已经派瞻壑世子前往!”
“你说瞻壑侄儿也去了?”
“不仅如此,赵王也在着手安排,瞻坺世子不日也会前往!”
“他们想要做什么?”
... ...
内阁。
朱高煦气的脸红脖子粗。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
此人正是朱瞻圻。
汉王的次子,从小大到胡作非为,一心一意只想着一件事,怎样才能弄死眼前这个禽兽。
他母亲乃是被朱高煦赐死,这事也成为了一辈子的阴影。
朱瞻圻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老子刺杀朱棣还得背地里谋划,他刺杀朱高煦根本不曾有过隐瞒。
朱高煦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拿这个逆子没办法,他也曾想过大义灭亲却下不去手。
“说吧,你这禽兽叫我过来,是不是想要弄死我?”朱瞻圻冷笑着询问,完全没有半点惧色。
死?
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活着唯一的目的便是报仇。
弄死这个衣冠禽兽。
“混账东西,我可是你老子,你这么跟我说话?”
“说了怎样,有胆子你就杀了我!”
朱高煦气急败坏的走到他的面前,抬起的手掌却迟迟不曾落下:“哼,你不是想要杀了我,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的了!”
朱瞻圻愣了愣古怪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待傻子:“要杀我就给我个痛快,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
他可不相信亲爹老子能寻死。
这种鬼话也能说得出口。
“逆子,老子没心思跟你开玩笑,你皇爷爷他想要害我,不想让我继承皇位... ...”
朱高煦眼见着没办法只能原原本本道出经过。
造纸一事乃是绝密。
他必须要找信得过的人才行。
思来想去没有人比这个逆子更加合适。
“你... ...你疯了?”朱瞻圻忍不住的爆了句粗口,再度看向对方犹如看待怪物。
改革变法无异于得罪死南方言官。
再立新法那不是逼着这些文儒书生找他来拼命。
一旦天下人人有书可读。
不用想南方言官在朝廷上的地位一定会受到剧烈的抨击。
这是釜底抽薪。
这是断了他们的根。
疯了。
一定疯了。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疯了,你皇爷爷不给我活路,我就只好杀出一条路!”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不得好死,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敢接吗?”
朱高煦恨铁不成钢的怒吼。
他这一嗓子倒也彻底惊醒了朱瞻圻笑出了声:“我的好父王,你想找死孩儿自当成全!!!”
逆子!
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 ...
学院。
一道道身影累成狗一样趴在地上。
这一次的比试结果倒是让叶文魁大跌眼镜。
俩孙子居然打成了平局。
十五公里太难了。
除了朱瞻基和朱瞻壑也就只有两人完成比赛,这两人分别是邱离和朱仪,剩下的人统统没跑完。
好一点的还能勉强坚持到终点。
差一点则是直接昏死路上。
本着一个人输所有人输的原则适才判定没有赢家。
这个结果倒是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俩孙子要是真的在这掐起架,他一个外人应该帮谁。
“诸位,别愣着了,快泡澡吧!”叶文魁招呼一声,盐水澡早就备好。
如此剧烈的运动很多人双脚已经磨出血泡。
要是不及时进行消毒,伤口很可能会感染,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命丧黄泉。
“不是吧?”
“昨天才泡过今天还要泡?”
一众武生们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
相比于跑步而言盐水澡更让他们畏之如虎。
“堂弟,有胆子就进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痛苦惨叫的模样!”朱瞻基一脸的看戏之色,强忍着剧痛走入其中。
朱瞻壑第一次接触盐水澡并不知晓其中的可怕,眼见着堂兄已经进入期中,他自然不敢怠慢。
嘶!!!
染血的脚掌第一时间传来钻心的疼痛。
朱瞻基满脸的笑意等着看他出糗。
“不错,堂兄有如此毅力,倒是我小瞧你了!”朱瞻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同样没叫。
“堂弟,撑不住别硬抗,你要是晕倒了,我还要把你扛出去!”
“堂兄,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叶文魁全程看在眼中。
这俩孙子凑在一起怕是今后没消停日子了。
下一刻,就在他唏嘘感叹之时,身边突然多出了几道人影:“小子,你就是这样折磨我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