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民间谣言,愈演愈烈,太孙此举恐会误国!”大理寺卿汤宗直言不讳的开口。
督察院已经名存实亡。
太孙这事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辅机,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可妄下定论,你怎么就知道瞻基是误国而不是强国?”
“太子,您所谓的强在哪呢?”
朱胖胖笑了笑,刚想要开口,便被打断:“闭嘴,有你什么事?”
朱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钱庄这事可是丰功伟绩,他做皇帝的还没开口,儿子就要抢功劳了。
“爹,您说,您说... ...”
“哼,太孙一事你们都误会他了,这小子背地里默默的付出,他为了天下这才顶着骂名... ...”
汤宗一脸的古怪之色。
什么时候开设赌坊居然这么伟大了。
“你们都给朕听着,瞻基这孩子内敛,他不说我替他说!”
“赌坊一事,他原本是想要让朝廷开设一家钱庄,也好让那些黑钱脏钱能得以重见天日,朝廷也能够利用这笔钱继而钱生钱... ...”
朱棣原封不动的道出了钱庄理念。
他这话惊呆了六部大臣。
钱庄?
放贷?
如果真能让这些黑钱脏钱为朝廷所用那绝对是大功一件。
太孙竟然有如此抱负倒是他们小人之心了。
“陛下,臣等知罪!”
“行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钱庄这事还得抓紧,只是苦了我那好孙儿还得背负骂名一阵!”
朱胖胖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怕自己笑场,钱庄这事绝对和瞻基没关系,真要说委屈那也是委屈叶文魁了。
这小子身怀雄才大略一定要为朝廷所用。
夏原吉仔细思索了此事微微摇头:“陛下,钱庄的想法的确很好可那些贪官污吏真的会乖乖听话吗?”
他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有黑钱,好不容易把它洗白了,根本不可能傻傻的存入钱庄。
“问得好,问得好!!!”
“朕不怕他们不听话,工部尚书吴中何在?”
朱棣目光凌锐的看向跪下的人影:“督察院一事听说你遭受牵连,为了自证清白你便带头存钱,顺便去游说一些贪官能办到?”
吴中苦笑的点了点头,这不是能不能办到,而是必须要办到。
他明显感觉到了杀意,怕是拒绝立马就得人头落地。
“陛下,微臣一定尽心尽力,可那些贪官污吏们,他们也不是什么善茬,万一效果不佳该如何?”
他可没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说服这些狗官。
还得给自己讨个护身符才行。
“吴中啊,你这是对自己没自信啊,出师未捷就率先言败了?”朱棣碎了碎嘴,也没过多计较:“要是效果不佳,你就去找汉王,让他随便找几个贪官杀了祭天就不信不听话!”
嘶!!!
一阵阵倒吸冷气声回荡内阁。
吴中懵了。
六部大臣惊了。
陛下这是明摆着要软硬兼施强推钱庄一事。
哪怕染血也在所不惜。
... ...
孙府。
一间偏僻的柴房内隐隐传来咒骂。
“你妹的,怎么就不走了,老贼尼想干嘛,把这么个麻烦就丢给自己了?”叶文魁思来想去也想不通其中的原由。
自从当日二龙见面之后,妙妙竟然神奇的留了下。
她没跟老贼尼离开反而住进了孙府。
住就住吧。
偏偏还要住自己的房间。
曹!!!
这破柴房时不时还漏风早晚都得被吹感冒不可。
“七戒,七戒... ...”一道银铃般的话音响起吓得叶文魁直打哆嗦。
妙妙蹦蹦跳跳的闯了进来,嘴角带有一抹浅浅笑意,好似小恶魔一般走上前:“七戒,这里睡着冷,想不想回屋,晚上还有人给你暖被窝?”
“想啊!”
“那好,只要你答对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跟我一起大被同眠... ...”
叶文魁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这丫头非要睡了自己。
“七戒,你猜猜看什么是生命之源?”
“饭啊!”
“七戒,做饭需要用什么去淘?”
“手啊!”
... ...
妙妙气的直跺脚。
她有那么可怕吗居然搪塞自己。
“哎呀,你这问题太难了,要不你跟小妞商量一下,你们姐俩睡一起让我一个人睡?”
“不行!!!”
两道异口同声的话语响起。
孙若微无巧不巧的走了进来恶狠狠的盯着他。
泥馬。
姐俩啥时候这么有默契了。
“妙妙,你离他远点,这家伙不是好人,小心被他给占了便宜!”孙若微得知了妙妙身份也不再抱有敌意。
但这份敌意可不是消失了而是转嫁到了叶文魁的身上。
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拔剑相向了。
“妙妙,你再看那?”
“姐姐,你平时都吃的什么,为什么我的这么小,七戒是不是喜欢姐姐那个?”
噗... ...
这丫头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
孙若微闹了个大红脸。
看着叶文魁嘴角的笑意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淫贼,这都是你教的?”
“啊呸,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
妙妙打断他的后话,不合时宜的询问道:“七戒,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喜欢若微姐姐的?”
没啊!
叶文魁下意识的摇摇头顿感不妙。
曹... ...
上当了... ...
“淫贼,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孙若微不敢继续久留,飞快的抽身离开此地。
妙妙眼见着计谋得笑弯了腰。
“丫头,这下你满意了,还在这干什么,你要是再不走信不信我走!”
“别啊,走就走再过几年不一定谁的好!”
“丫头,其实你可以喝牛奶!”
“七戒,我听你的!”
... ...
三日后,清晨。
叶文魁叹了口气,早早的收拾好,准备出门。
今日便是国教学院的开学之日。
老爷子亲自开了口他自然也不敢撂挑子。
“咦?”刚刚离开房门,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聂兴一袭黑袍面容冷酷的屹立于庭院之中。
他也得知了叶文魁即将要前往国教学院之事这才特地赶来。
“你怎么在这?”
“此来,还你个人情,顺便办差事!”
聂兴面容冷酷的回应。
叶文魁上上下下打量这行头跟他还真般配。
冷酷、无情、面瘫... ...
这不是妥妥的锦衣卫标杆... ...
“面瘫脸,有什么事你快说吧,我还赶时间得赶紧走!”
“你是准备去国教学院?”
“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再不说我可就走了!”
“有人要针对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