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胭二话不说就翻着祝茜缇的号码拨了出去,传来关机的提示音气的明胭差点儿摔了手机。
……
伦敦,祝茜缇和周放已经登上了飞往爱尔兰的飞机。在机舱内坐好后,周放突然转过头:“还记得当年也是飞往爱尔兰的飞机,你撞我的那一下吗?”
祝茜缇楞。脑海里不进回想起那年的场景。
机场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蹲在拐角处埋头痛哭,听到提示登机的声音才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登机口走。
谁知刚拐过弯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个时候的她一定很丑吧,泪水爬了满脸还不停歇,更是将眼睛糊的睁都睁不开。
周放看她突然呆愣的模样,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干什么呢,哪壶不开提哪壶。
无形中揭人伤疤,真是蠢死了。
“真的谢谢你。”周放还在懊恼不已的时候,祝茜缇突然转过头笑着对他说。
周放笑,摸摸姑娘的头:“傻里傻气。我还要谢谢你当年在那么多人中选择撞了我,不然的话,我哪来的女朋友。”
祝茜缇也笑,这人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自打熟悉之后一言不合就调戏她。
“真的欠你一声谢谢。”祝茜缇低笑着摇头,目光像是穿透了机舱看向远处:“不光是谢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更是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
周放斟酌着开口:“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祝茜缇不说话,周放又接着道:“这些年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我尽我所能的陪在你身边,让你感觉到自己活的轻松,而不是压抑。如今的你真的很好,你认真的生活,好好的对待自己。这样就够了。”
祝茜缇秀气的眉毛微微皱了皱,这些年?
她抬起头看向周放,心蓦地就一沉,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周放对她的感情,包括周放对她这般的了解,如今到不得不面对的境地了吗?
这次去往爱尔兰,她应该去找一找答案了。
……
祝氏财团。
这几天的祝氏财团简直是地下冰窖般的存在。甚至有高管向陈管家反应这座七十几层的大楼已经不需要空调了,完全就是从钢筋混凝土里渗出来的冷气,直直往人骨头缝儿里钻。
陈管家也是苦不堪言。
政歌自打那天过后就再没露过一个笑脸,先前对待员工好歹还有那么一点儿温和。如今压根像是被冰冻了几十年一样,从头到脚,甚至连眼神里都透露着丝丝的寒气。
搞得祝氏财团上下几百号人上个班愣是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一般。
说个话儿都不敢大声。
顶层办公室。
政歌剑眉微蹙,手边是一堆像小山一般高的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只黑色的钢笔,在文件上签署着名字。黑与白的碰撞,色差极为明显。
陈管家敲门进去,政歌略微抬头,眉宇间是风声鹤唳的凌厉。仅一眼,便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什么事?”
陈管家顶着十分压抑的气氛开了口:“大小姐已经飞往爱尔兰了,据说是因为她的导师过六十岁生日。”
政歌手中签字的笔微微一顿,紧接着便将笔放在了办公桌上,手指伸向颈间,解开了白色衬衫的纽扣,露出了性感的喉结。
可是不行,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烦躁。
又伸手解了两只袖口,将衬衫向上挽起,露出肌肉结实的小臂。而后起身走向偌大的窗户前,向下俯视。
七十几层的高度,让地上的车辆行人如蝼蚁般渺小不堪。只是他后来即使站的再高,都没了当年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陈叔,”政歌食指抵着干净的窗户低低叹息:“你还记得我有恐高症吗?”
陈管家心头一窒,眼眶忍不住的泛起苦涩:“先生。”
他当然记得。政歌从小就恐高。十米高的地方都不敢上去,轻了头晕目眩,重了呕吐发虚。
他也曾以为这个病症会伴随他一生。
谁知在大小姐先是割腕,后是飞机失事的那年,政歌就再也没有了恐高症。
哪里是不怕高了,是失去了那个人,生命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一具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可怕的?
“陈叔,这次,真的是永远了。”政歌的声音是压抑不住地痛苦。
陈管家眼眶的酸涩再也忍不住。
……
叶静姝终于拿下了朗雅公关周年庆的案子,公司上下一片欢腾。
这是个能让棕榈树安然度过过渡期,并且成功转型迈向更高端区域的重大一步。
更何况,今早各大媒体头条已经宣布了她是祝氏财团政歌的未婚妻,那么冲着政歌在T市的影响力,她们棕榈树的前景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此刻的叶静姝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各大头版头条的新闻,简直乐开了花。
她从今天早上来公司后,就承受着所有人羡慕的目光,甚至是以前拒绝和她们合作的公司,都在第一时间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她这些年的努力,心思终是没有白费。
电脑突然跳出一封邮件,叶静姝点开一看,是朗雅公关发来的关于合作的具体签约仪式。
时间,地点都在上面写的一清二楚。
叶静姝勾勾唇,她原本是去朗雅公关就不是冲着合同去的,可是没想到,祝茜缇在外出差,身边还有个周放,这都没有约会。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
竟是把邮件这么快就给她回复了过来。
还真是一本正经的不得了。
……
周放和祝茜缇抵达爱尔兰时,导师已经安排了人来接机。
尽管周放和祝茜缇应一再表示不需要,依旧没能抵挡住导师的热情。
只是周放万万没想到,前来接机的人,竟是毕烨。
毕烨看着周放和祝茜缇呆愣不已的模样,勾了勾唇角,邪肆张扬。
“上车,就等你们了。”
周放一拍额头,他只顾着祝茜缇了,竟是忘了毕烨这家伙也是导师的得意门生。
“你们说,爱尔兰的学生,有一大半儿怕都是深得导师教导的吧?”祝茜缇有些好笑的问。可不是嘛,当年给他安排回家的那些青年才俊,可是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周放和毕烨哈哈大笑。
“这一点我完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