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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赏赐温家是荣家一党朝野皆知,皇帝自然也知道。
而没了温暮的温家几近于失了主心骨,说不得便会为了不得罪荣家找出各种理由来拒绝婚事。
今日便是让温暮知道,赐婚之意已决,温家就是不想和荣家作对也必须作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温暮将整件事在心中过了一遍,也知自己别无选择,当即道:“臣谨遵陛下旨意,家中人绝不会有半点忤逆。”
等温暮从殿中出来时,整个后背已是湿透,本就苍老的面容犹若又老了十岁。
这为的不仅仅是自己如今前途未卜,更是为失了他的温家是否还能保如今荣华。
成为皇帝手中剑、掌中棋岂是那么容易的?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荣家今日的结局便是温家来日的结局,若不留有后手,他就是死也难瞑目啊!
……
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仍被关在祠堂的宁姝慕却好受了许多。
大房林氏不敢去触卫国公的霉头,但因着宁言风的事,祠堂处的关注少了许多,她便遣人送了些被褥衣物。
宁姝慕就这么熬过了两日,第三日,她便被放了出来。
原是宫宴的请帖到了,除夜就在两日后,哪怕是卫国公也不敢将宁姝慕蹉跎的面无人色,届时入了宫若再被挑刺又是一桩麻烦。
她从暮雨口中知道了这些日府中的大事。
宁言风被逐出国子监倒是意料之外,不过如此一来,她就不必自己再动手——早在其帮着宁姝喜多番斥骂她时,她便知晓,公府之权绝不能落在宁言风的手中。
否则,仅以世子之名,三天两头的麻烦就不会断。
只要她一日没嫁出公府,一日就要受其压迫,不得安宁。
“奴婢听说公爷那日入宫为的便是三姑娘位份之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惹得圣上大怒,小公子被惩治了不说,三姑娘还只得了个良媛。”
暮雨事无巨细。
良媛,在东宫之中同位可设六人。
而良媛之上才是良娣,是宁姝喜曾经所在的位份,同位只可设二人。
别看其中不过一品之差,实际却是天差地别,曾经只需讨好太子妃一人,如今却要看那么多人的眼色,以宁姝喜的心气,怎忍得了这种待遇?
果然,暮雨放轻声音八卦着说,“姑娘不知道,那日三姑娘在院中发了好大的火,还去了公爷那儿,出来的时候脸上一个巴掌印明显的不得了,好多下人都看到了。”
被打了?
宁姝慕这几日在祠堂待的腰酸背疼,流华在后揉按手臂肩膀,她微眯了眯眼道:“按你所说,为着宁言风的事,公爷那日进宫恐怕被圣上好一通数落。”
“宁姝喜大概是从兰英那儿知道了春宴之事有我参与,想寻公爷讨一个公道,谁知那时凑上前去,只会让公爷心中更为烦闷,她便无辜成了泄愤的工具。”
“奴婢也这么觉得,”暮雨认同点头。“之前下毒之事是三姑娘一手操控的,奴婢生怕她把被公爷打了的委屈怪在姑娘身上,所以当日就遣人去盯着三姑娘的院子。”
溪木院的一应奴婢,只有流华和暮雨知道那日春宴的具体。
不过对于宁姝喜来说,私通被揭穿已经发生,若她是个聪明人,在嫁入东宫之前就不会再弄出麻烦来。
毕竟那日她为了达成目标,可是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庆阳和太子的身上,之后如何在东宫站稳脚跟对她来说才是重中之重。
宁姝慕还是问,“都打听到了什么?”
“三姑娘自那日被打后倒是没什么动作,也就去了小公子那好几趟。但奴婢听下边的人说,小公子这几日都在院中里头咒骂姑娘,言语污秽,恨意入骨,可怖得很。”
暮雨没好意思将原话复述。
盯着三姑娘的婆子回报的内容让她都觉得心凉,好似小公子根本不是大姑娘的阿弟,而是几辈子无法化解的世仇。
她想让姑娘多注意些小公子,但又怕这话说出来好似在挑拨,小公子或许只是一时意气罢了。
“不用管他,”宁姝慕皱了皱眉,“他身上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短时间内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至于宁姝喜……继续盯着吧。”
曾经的记忆也就到这了,宁姝喜设下的局全被她所破,往后再有设计也只能见招拆招,容不得半点大意。
暮雨点头应是。
也就是这时,流华从外头匆匆进了院子,“外院来了宫中的人,要姑娘过去接旨。”
宁姝慕就坐在外间,此前的消息已递给了外祖母,但她身在闺阁,顺京里头和朝堂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很难知晓。
庚帖一日未退,她就一日提心吊胆,现今来了宫中的人,旨意不是赐婚就是退婚。
她下意识攥紧了手心,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看看。”
外院前厅,宁昊和大房林氏已在等着。
各处的府卫下人跪了一地,皆是心中惶惶,着实是卫国公府这两日的圣旨太多了些,且都不是什么好事。
宁姝慕远远走来,一眼看到了传旨的太监,是李安。
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十个托着物件的禁卫,宁姝慕脚步微顿,心更是提高了些,“臣女宁姝慕,前来接旨。”
李安此前从未见过这位卫国公嫡女,心中虽是好奇,但代表着天家,他目不斜视,“陛下口谕,卫国公府嫡女蕙质兰心,钟灵毓秀,然与皇太子合和不宜。”
“今退还庚帖,封荣安乡君,赐黄金千两,夜明珠两颗,锦帛若干,首饰若干。”
话音落,宁昊和林氏皆是惊诧难以置信。
乡君封号,唯皇亲国戚可封,而卫国公宁家和皇室毫无关联,就是有着洪德长公主的关系,终究也是外亲,此次圣上又何以补偿至甚?
宁姝慕愣了几息,“臣女谢陛下恩典。”
禁军将手中捧着的东西放下,一眼扫过去整整两排,宁姝慕心中冒出的先是终于退了这桩婚事的欣喜,而后却是赏赐过丰的忧虑。
她总觉得东临帝此举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