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
顾彦之有些奇怪。
他应该还没有和身边的人说过这个结论，也就白思玥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而已。
孙嘉晴坚定地握紧拳头，眼神也格外清澈。
“因为我觉得even不像是会有这么低级错误的人。她的本事我是从她开始赛车就一直关注的，所以我不相信她是因为判断失误才导致自己撞上赛道的。”
居然不是因为失误，肯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所以网上有人说是butter在even的赛车动了手脚，她一下就相信了。
孙嘉晴和白思玥一样愤愤不平。
“顾总，虽然butter也是很厉害的赛车手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把这样的人绳之以法。这样的人留在社会上也只会做一些违法的事情。”
顾彦之倒是没有预料到孙嘉晴的正义感这么强。
她要是知道了殷深是一切事情的幕后指使，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他停顿了一会儿，“这件事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处理，所以你不用担心。”
“只是，我想问你不是这个。”
孙嘉晴被他的眼神看了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半步，“顾总，有什么想问的您直接说就行了。不用这么看着我的。我可以和您保证，在公司工作期间，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情！”
“我想问你，如果，指示butter做这些事情的，是殷深，你会相信吗？”
孙嘉晴只觉得自己脑子当即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这是殷深指示的？
她摇头，“顾总，虽然深和夫人最近的关系的确不是很好，但是深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你到是能非常肯定地觉得殷深不是这样的人，”顾彦之轻蔑地笑了一声，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孙嘉晴看，“在不知道殷深的真面目之前，月璃也觉得她的舅舅对她是天下第一好的。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在背后捅她一刀，最深刻的那种。”
孙嘉晴接过照片，看了上面的人很久，都没有认出来这是谁。
她无助地望向顾彦之，“顾总，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这照片上的人我也不认识啊，这个人和深或者和夫人有什么关系吗？”
连江雅蝶都不认识？
看来殷深把这个女人保护的很好。
顾彦之告诉她这就是butter，“同时，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我夫人同父异母的姐姐。至于我夫人和她的关系好不好，你可以去调查一下看看。等你了解了这段故事之后，我再和你说剩下的事情。”
孙嘉晴虽然很不满意这样的做法。
但是迫于顾彦之是她的上司，她没有反对。
“那我先出去了。”
孙嘉晴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缓缓地离开办公室。
凭借她的调查能力，应该很快就能调查到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虽然不能知道的非常详细，但是具体都发生了什么都应该能明白。
孙嘉晴也就如顾彦之想的这样，知道了殷月璃和江雅蝶之间的关系，一下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江雅蝶想要置殷月璃于死地。
“以前在殷家的时候，她们两个就已经是水火不容的状态了……”
孙嘉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顾彦之后，顾彦之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所以你觉得月璃的做法对吗？把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都送进了监狱，让她们一辈子都没有出来的可能。”
她点了点头，“做人也不能无休止境的好，不然就是老好人了，所以我很能理解夫人的做法。”
“那就行，我就怕你觉得她的做法是不对的，会对她有什么意见。”
顾彦之轻笑了一声。
看到孙嘉晴疑惑的眼神，他觉得格外好笑，“那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应该在监狱里面出不来，为什么现在又出来了呢？而且还参加了那么多的必死啊，都没有人发现她的身份不对劲。”
孙嘉晴也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也知道这些豪门世家之间的争争斗斗。
这个问题的答案相当明显。
她低下头，“这应该是背后有靠山在扶持，所以让她出狱之后，专门训练赛车，就是为了在赛车联赛上打压even。”
甚至，说不定连这场事故都是一开始就策划好的。
“没错，你觉的这个人可能是谁？”
顾彦之漫不经心地抛出了这个问题。
结合之前他已经告诉过孙嘉晴的，答案呼之欲出。
孙嘉晴紧紧揪着衣服，咬着自己的下唇，还是毅然决然地抬起头，“抱歉，顾总，我还是觉得深不是这样的人。我们做事要讲究证据，如果只是凭借猜测就断定别人有罪，那只会无端地增添不少冤案。”
她还是这么坚定。
顾彦之也没打算现在就让她知道殷深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并不着急。
“有些事情还是等以后再和你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
他还要去警局，查看警察调查的情况。
到了地方之后，警察恭恭敬敬地坐下来，和顾彦之说事情的调查有些困难。
顾彦之皱起眉，问他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没有在殷小姐的车子上，发现江雅蝶的指纹，也就没有直接证据。这个监控上的人戴了头盔，没办法确定就是她本人。”
顾彦之睁大了眼睛，“可是当时能够这个时间点去停车场，还穿着赛车服的就只有江雅蝶一个人了！”
警察很是为难，“确实这么推断是没有错的。可是万一是有人故意假扮的呢？就是让我们所有人都误会是江雅蝶做的。”
他叹了口气，“证据不充分，我们也很抱歉。”
“所以，是要放过江雅蝶了是吗？”
顾彦之紧紧地握住拳头，逼着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发脾气。
江雅蝶被放出来的时候，还特地到顾彦之跟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她嘲弄笑道：“怎么？是不是没有想到我还能出来？被称为是文城说一不二的顾少，能力，也不过如此嘛！”
“江雅蝶！”
“哎呦呦！”江雅蝶冷笑一声，“顾彦之，我不怕你，你等着我彻底搞死殷月璃，让你比现在还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