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也这么想。”
顾彦之现在笑不出来了。
没想到白思玥也是相同的想法。
那问题就比较严重了，说明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胡思乱想呢！”白思玥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醒过来之后的月璃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白思玥嘟囔着，“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但就是觉得不一样了。明明看这个人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说话啊什么都和从前一样，可就是觉得和以前的人不一样了。”
顾彦之低下头。
他也是有一样的想法。
“月璃现在给我的感觉啊，就是一个有着她从前记忆的人，完全不是她了！”
白思玥深深叹了口气，陷入了沉默。
顾彦之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告诉过白思玥关于殷月璃的情况。
医生觉得殷月璃这是可能存在的情况。
“记忆和性格脱离开了吗？”白思玥皱起眉，“这种说话倒是我以前都没有听过的。我还以为这些只有在小说里面出现呢！”
她反复念叨着，突然就恍然大悟了：“既然还有科学的解释就好了！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现在的月璃被人掉包了。现在看来只是我多想了。”
掉包？
顾彦之反倒是听到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词。
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怎么样才可能被掉包了？
他问白思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毕竟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你要把人给换掉，首先要把另外一个人整容成和月璃一模一样的人。其次就是要等一个月璃昏迷的机会。”
“这两件事都是要花费很长时间去做准备的，从一开始就要谋划好。”
“所以我在她还没有回国之前就开始部署这一切了。为的就是完成我自己的计划！”
殷深捏着面前和殷月璃一模一样的女人的脸，脸上的狰狞显而易见。
他看着这张经过医生不断打磨，直至和殷月璃一模一样的脸，满意地笑了。
“可是，我们要怎么确认殷月璃一定会出车祸呢？这种事情一旦处理的不干净，就会被抓到。”
这个和殷月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叫做张美琳。
原先她的样子，殷深早就记不清楚了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和殷月璃一模一样了。
殷深让她不要操心这些，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等着他安排就是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那些操作。
现在看来，计划实施的很成功。
过去了这么一个星期，张美琳也没有被他们发现。
殷深给她发了消息，让她继续埋伏，不要暴露自己。
“所谓的情深意长不过都是一句空话而已。”殷深十分同情地看着还没有苏醒的殷月璃。
那边一个星期没有发现冒牌货，也就意味着真正的殷月璃一个月没有被发现。
殷深感慨地摇了摇头，“这也不怪我啊，谁让我一开始的目标就不仅仅是殷落，也不仅仅是殷家。”
而是整个文城的经济命脉。
现在已经完成一般了。
想要让顾家土崩瓦解，就只能从内部打败顾彦之这个看起来不可能被打败的人。
他离开这个密室，然后打电话让家政过来收拾房间。
回到自己的书房，桌上还放着他和孙嘉晴的合照。
他心情又不好了。
到现在他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孙嘉晴会和自己分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她能够说走就走？
“我都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而且他的观察中，没有发现顾彦之和孙嘉晴说了什么不能调节的事情。
全部都是很正常的上下属的交流。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难道真的是因为江雅蝶吗？
殷深拿出自己的手机，试探性地给孙嘉晴发了消息。
很可惜，还是红色的感叹号，系统提示自己需要添加对方为好友之后才能发送消息。
“算了。”殷深叹了口气。
本来就是一段荒谬的感情，早点结束也好。
就是，离开了孙嘉晴，自己心里总觉得有点空空荡荡，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夜幕降临，这个城市总有人睡不着。
顾彦之反复思考着白天白思玥说的话。
人被换了，有这个可能吗？
“反正我是不太相信有这么一个可能的。你想啊，之前你甚至都安排了不少人守在月璃的病房，如果不是你带着我过去，连我都进不去。就更别说有人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安排一个陌生人进来。”
白思玥一字一句地数落着，表达自己的猜测。
就是这句话反反复复出现在顾彦之的脑海里。
真的不可能被换人吗？
因为殷月璃还在洗澡，顾彦之根本没有睡意，索性给之前安排过来看病房的保镖打了电话。
“我不在医院的时候，有人进去过病房吗？”
“这哪能啊顾总，您特地交代过不能给其他人进去，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哪敢不把这件事给做好啊？没有您的允许，没有人去过夫人的病房的！”
保镖头的保证相当诚恳，顾彦之也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可能就是自己多想了。
今天白天白思玥在知道医生给了解释之后，立刻就不这么想了。
可她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想什么呢？”
殷月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哒哒的，用毛巾擦拭着。
她冲着顾彦之眨了眨眼睛，妩媚动人。
如果是以前，顾彦之说不定就心动了。
只是今天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内心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头发都还是湿的，怎么刚刚都不在里面吹干了才出来？”
顾彦之习惯性地起身，从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出来，然后让殷月璃坐下，给她吹头发。
今天晚上的殷月璃格外奇怪，总是主动地笑着看他，媚眼待卿。
他垂下眼眸，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今天很奇怪。”
“我怎么又奇怪了？昨天你才说我奇怪的，今天又来。”殷月璃嘟囔着，相当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