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坐下。
“据我公司的员工说,西蒙先生必要见我,才肯同意继续投资?”殷月璃捏住西蒙递给她的茶杯,先发制人的拿住主导权。
她查过,西蒙手里的投资对殷氏公司来说非常重要,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啊……”西蒙转了转茶杯,欲言又止,貌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良久,他看向殷月璃,转移了话题,“殷小姐,婚后生活是否如意?”
“嗯?”殷月璃皱了皱眉,怔愣了一下,想不通为什么西蒙会说这种话,但顾客为大,殷月璃如实相告。
她看向西蒙,西蒙眼神里意蕴着说不出来的亮光。
“如意。”殷月璃咬字清晰,语气充满了自信。她说完后,西蒙眼神的光亮暗了暗。
“嗯……听闻殷月璃大名,为殷氏公司力缆狂澜,比较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强人可以那么厉害,让我佩服。所以就拒绝了殷小姐的员工。”西蒙重新笑了起来,语气有些歉意。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殷月璃礼貌谦虚的回答。
两人就此愉快的谈了起来。谈到快要敲定的时候,西蒙突然打住,提出了意见,“殷小姐,我认为就这样确定了很没有意思。”
“嗯?”殷月璃喝茶的动作一愣,她迟疑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询问,“怎么样才算有意思?”
“嗯……跟我来。”西蒙神神秘秘的站起来。
殷月璃犹豫了一下,都到节骨眼上了,马上成功,她怎么能就此放弃。
于是,殷月璃跟上西蒙,来到了隔壁一间房。一进门,入目的则是与这个古典雅间不相衬的台球桌,这间屋子很大,好几桌台球,中间都有屏风遮挡,但遮挡不完全,留出了人行道。
西蒙拿出球杆,似笑非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一局,只要你赢了我,我就答应继续赞助。”
殷月璃看了看台球桌上摆好的三角形球群,低笑了一声,向前拿了球杆,擦了擦杆头道,“好啊,我也很久没有活动过了,还请西蒙先生多多谦让。”
“哪有哪有,您的实力我可是有所耳闻的,我还想请殷小姐为我放点水呢。”西蒙客气的笑着,走到桌前。
秉承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殷月璃先发球,她弓起腰,伏案瞄准,“啪”的一下球如炸裂般散开,球桌的四个角有三个角都进了球。
“好球!”西蒙赞叹道,“不愧是顶级技术!一饱眼福啊!佩服佩服!”
殷月璃笑笑没有说话。比赛继续,西蒙的技术还算中等,但在殷月璃实力的压制下,进球数惨淡。
殷月璃认真的瞄准,本就身材凹凸有度的她,弓着腰伏在案边,魅力四射,性感到没有朋友。
西蒙无意间扫了一眼后,脸颊瞬间红的像是摸了一整盒的腮红一样,就差没有流鼻血了。
暗自感叹:殷小姐的老公太有福气了!
就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双漆黑的眼睛死盯着他们,那眼神里满是凶狠。
两人有说有笑的结束了这场比赛,胜利那方毫不意外的是殷月璃。
西蒙直佩服,回到包厢后,立马签了合同。最后一同出去。
殷月璃手里拿着刚签好,还热乎的文件,与西蒙并肩行走。
“殷小姐,此次合作我感到非常愉快,希望我们下次还能有这个机会。”走到门口,西蒙停住,转身面对殷月璃,意犹未尽的笑意覆盖整张脸。
他伸出手,殷月璃笑着握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觉出了问题,在她握上去那一刻,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注视她。
不过目前在工作中,不能分心。送走西蒙之后,殷月璃刚回头,就看到顾彦之与一位满身名牌、身材高挑、面容较好的女子边说话,边走过来。
女子与殷月璃擦肩而过,而顾彦之在女子另一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殷月璃存在,径直走去。
刚想打招呼的殷月璃手悬在半空,她胸口冒起不知名的火气,故意的?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看不见啊?
还有那个女人靠的那么近,恨不得往顾彦之身上贴,他也不知道躲躲?不知道男女有别?还是没把她这个协议老婆放在眼里?
殷月璃气的咬唇,手愤愤的收起来,出门打车回家。
一路上火气越来越旺,弄得殷月璃心烦。
许是她生的气太大,以至于写在了脸上,就连开车的司机都注意到了,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殷月璃。
“小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蛮生气的,是男朋友惹你生气了吗?”
不说还好,一提到顾彦之殷月璃火气就更大了,她憋着气,闷闷道,“嗯。”
“哎呀,小姑娘,想开点,生气对自己身体不好,男朋友惹你生气,你就打他!打到他认错为止,男人啊,都欠收拾!”司机是个中年的妇人。
话糙理不糙,殷月璃过滤了些不必要的信息,总结出来:做错事就要得到相应的惩罚!
这样一想,殷月璃心情瞬间敞亮了,她笑道,“谢谢阿姨。”
“没多大的事,我跟你讲啊小姑娘……”司机剩下的话,殷月璃一句没有听进去,全程都在想该怎么惩罚顾彦之。
实在是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殷月璃只好借助光大热心网友的帮忙了,她发了一个问题。
不久,就有人回复,殷月璃看了一圈,找到了最合适的一条。
[惩罚男朋友,不能太狠,太狠伤感情,也不能太轻,轻了意识不到错误。楼主,我建议你把男朋友骗进被窝,一顿暴揍。不过这里要注意打的地方和力度哦!]
这主意不错,殷月璃满意的给他点了个赞。
很快就到了公寓。
公寓四下黢黑,没有亮光,顾彦之应该没有到家,那可真是天助她呀!
一进门,刚打开灯,准备脱鞋的殷月璃突然被人从身后捞起。
“啊!谁啊!”殷月璃吓得破了音,腿不停的晃动,试图摆脱禁锢。
“别乱动。”头顶传来了闷闷的声音,那三个字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