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作品在哪里找到的？”
顾彦之立刻抓住刚刚给自己看这个作品的员工。
那人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公司最近不是一直在想着转型珠宝的销售吗？所以我就在网上关注了一下新发表还没有签约版权的作品。这是今天刚发表的，我觉得很适合我们公司的定位……”
他试探性地问：“顾总，是有什么问题吗？”
顾彦之突然这么激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
顾彦之又仔细看了看这上面的作品，刚刚的想法又开始坚定下来。
这样的作品真的和从前的殷月璃太像了，就像是她亲手设计出来的作品。
难道，最近她自己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做？开始设计产品了吗？
他看向刚刚的员工，“这个作品是谁的？”
“暂时还不清楚，是一位以前都没有发表过作品的新账号。我想着会不会是那些厉害的设计师的小号，有些人为了得到客观的评价，偶尔就会这么做。”
那还是有可能是家里的那位设计的。
顾彦之还以为这就是家里的不是殷月璃的铁证呢。
不过，看到属于殷月璃的作品出现在另外的名字下面，顾彦之有一种别样的感受。
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先慢慢确认下来再说吧。
他还是觉得，殷月璃可能在出院之前被人调换了，不然难以解释自己心里对现在身边这个人厌恶的想法。
对于家里那个和殷月璃一模一样的人，却难以让他感受到从前殷月璃的风采的人，顾彦之越来越觉得那是一个假货了。
现在的他既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又不希望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这样的感觉着实是有些绝望。
“我得去问清楚。”顾彦之沉了一口气，他已经没有办法再这样猜忌下去了。
他回到家里，便找殷月璃询问情况。
“你最近有发表什么作品吗？”顾彦之问道。
殷月璃看了他一眼，心里有几分困惑，但她只是不动声色地扬了扬眉头，笑道，“怎么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顾彦之的问题，只是模棱两可地这么反问了一声。
顾彦之也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语气说得很是轻松。
“没有，只是怕你在家无聊，问问而已。”他假装满不在乎地随口说道。
殷月璃看着他，也怕他对自己的闪烁其词起怀疑，就主动说道：“没有呀。”
她只是实话实说，这样才不至于出错。
顾彦之心里“咯噔”了一声，有些什么在他的心里发酵，他心里那个怀疑越来越清晰了。
他没有再装作无所谓下去，而是拿出了刚刚员工拿来的作品，和之前殷月璃发表的作品给她看。
殷月璃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头，笑着问道，“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她趁机看了看那两幅画，掩去了自己的在意，心下有了几分答案。
这画和殷月璃的风格很像，肯定和殷月璃有什么关系。
顾彦之没回答她的问题，追问道，“这里面，哪一副是你的作品？”
他直直地注视着殷月璃的眼睛，没给她任何躲闪的机会，观察着她的反应。
殷月璃也猜到了顾彦之可能有些怀疑自己，便没有再踢皮球，而是看向了那两幅画。
她沉吟了片刻，指了指刚刚发表的那副。
“这一副啊，怎么了吗？”
她也对殷月璃有些了解，不至于选不出一幅画。
殷月璃歪了歪头，笑问，“你今天很奇怪。”
顾彦之不动声色地收起了手机，笑了笑，把自己的猜疑全部都藏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忘了，问你一下。”他敷衍了过去，没有找什么具体的借口。
殷月璃还是有些在意，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言多必失，她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两个人彼此沉默着，气氛有些微妙，他们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顾彦之扬起了眉头，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殷月璃点点头，和他道别：“慢走。”
她目送着顾彦之离开，笑容也收敛了下来，眯了眯眼睛，高深莫测地看向了窗外。
刚出了门，顾彦之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换了一副面孔。
“她有问题。”
他下了定论。
这一副根本就不是殷月璃画的，可是家里的殷月璃却说是她画的。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顾彦之再也无法把自己敷衍过去了，家里的殷月璃有问题。
顾彦之回到了公司，找来了自己派去观察殷深的人。
“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吗？”顾彦之问道，心里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
“最近有个女人出现在殷深身边，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好。”
那人回答道，不知道顾彦之是不是会感兴趣，保守地说道。
顾彦之皱起了眉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了敲桌子。
他闭了闭眼睛，问道，“什么样的女人？”
那人这才把信息发给了顾彦之，提醒道，“我远远地偷拍到了一些，你看看。”
顾彦之睁开了眼睛，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刚刚他发过来的照片。
因为离得很远，照片很模糊，但还是依稀可以辨认一些。
见顾彦之皱起了眉头，派去观察的人解释道，“因为再近一些的话会引起他的怀疑了，所以就拍到了这里。”
顾彦之没有理会，他仔细地看着那几张照片。
他讲照片放到了最大，仔细辨认着那个女人的侧脸。
他睁了睁眼睛，震惊地看着那张照片，“这个人……”
那个女人的侧脸和殷月璃太像了！
虽然很模糊，但是顾彦之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个女人的侧脸几乎和殷月璃一模一样。
“怎么了吗？”那人对顾彦之的态度感到在意，询问道。
顾彦之呼吸有些沉重，缓慢地摇了摇头，把手机放下了。
“没什么，你继续跟着，这个女人要在意。”顾彦之严肃地吩咐道。
家里的殷月璃刚刚出现了问题，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和殷月璃长得一样的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