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之你想干嘛啊……”
殷月璃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
他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突然……
看着顾彦之的眼睛,殷月璃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
“你对别的孩子这么上心,什么时候和我也生……”
还没说完,就被殷月璃给打断了。
“走吧,去看看江时醒了没有。”
现在她哪里敢说这些话题。
这么多糟心事还没解决,他怎么就能想到这些呢?
顾彦之有些自讨没趣地瘪瘪嘴。
“我都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这么上心。”
殷月璃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连小孩子的醋都吃吧?”
见他不回答,殷月璃笑得更欢了,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俏皮地说道。
“好啦,走吧,醋坛子。”
殷月璃笑着去找江时,把顾彦之抛在身后。
不出她所料,他果然没睡,已经从床上起来了。
“你来啦,婶婶。”
江时看殷月璃开门,起身迎过来,和之前冷漠的模样判若两人。
殷月璃也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顾彦之在一旁看着,多少有些不悦。
对于这个孩子,他还是不太放心,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意图,他不敢猜想。
“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江时小声说道,抬眸看了顾彦之一眼。
发现顾彦之的眼神不太友善,他又怯生生地躲了回来。
殷月璃注意到不对劲,也抬起头看顾彦之,脸色的确不太好看。
她只当他在吃无名醋,便笑了,“不用理他。叔叔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就是看起来比较凶而已。”
江时点点头,也不避讳顾彦之了,说道,“我想要告诉你,我以前听到江雅蝶说自己要去哪里。”
“什么?!”
殷月璃惊讶地问道。
顾彦之也有些意外,江时居然会暴露出江雅蝶的信息吗?
他们最近的确一直在调查这些。
但是因为沈正莫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消息,殷月璃和江时打好关系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而且最主要的还是她看不得一个孩子这样可怜地被抛弃。
殷月璃坐到床上去,揉了揉他的头,“你真的知道江雅蝶的消息吗?”
“嗯,不过我也只是偷听到一点点而已……”江时嘀咕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殷月璃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鼓励了江时几句,让他放心:“你说吧,说错了也没有关系的。”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江雅蝶的消息,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她不可能轻易放过。
就算可能会无功而返,她也愿意去试试看。
“之前我我偷听到她打电话,说要到朋友的酒吧,然后等风头过了就远走高飞。”
江时说这话时,眼里闪过泪光,一发觉自己有点想哭立刻又低下头。
“她没说到我。”
言下之意就是要把他抛弃了。
江时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了,知道江雅蝶是要准备抛弃自己离开。
“没事,以后你可以留在顾家,我已经和叔叔商量好了,下个星期就会有老师来教你上课了。”
江时睁大了眼睛,“真的吗?你们愿意我留在顾家了吗?我真的可以不用走了吗!”
他的声音相当雀跃,和得到糖果的孩子似的。
这样更让殷月璃觉得他可怜了。
她叹了口气,又揉了揉江时的头。
“你要去找她吗?”
殷月璃点点头,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谢谢你,其他的你不用太在意。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很有价值。”
殷月璃起身,准备离开。
她已经一刻也等不住了。
顾彦之心中了然,跟着她一起过去。
江时有些失落。
早知道殷月璃这么快就要离开了,他就等会再说了。
他趴在窗口看着他们离开,瘪瘪嘴,又爬回了床上。
殷月璃离开顾家老宅,立刻让人调查江雅蝶可能藏身的酒吧。
最后锁定了一家在城郊的小众酒吧。
酒吧的老板和江雅蝶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过也是那种酒肉朋友而已。
“都给我查!”
殷月璃带着人去这里里搜查。
里面的人被这个仗势吓到了,一时间气氛很是寂静。
酒吧的老板立刻出面,质问殷月璃和顾彦之这是要干嘛。
“搜,任何的角落也不要放过。”殷月璃下了命令。
顾彦之则是拦住老板,“陈老板应该对我不陌生吧?”
陈老板看到顾彦之靠近,当即愣住。
“顾总,你怎么会在这?!”
顾彦之只是轻轻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最近都在找江雅蝶,你还帮着她躲起来。”
他轻轻扫去陈老板肩膀上的灰尘,却让陈老板更加不敢动弹。
“在文城,我的确很久没有看到敢在我眼皮底子下这么嚣张的人了。”
殷月璃挑眉一笑。
这样嚣张霸气的顾彦之,她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
“顾总冤枉的啊!我跟不知道那个江雅蝶在我这里啊……”
陈老板还在狡辩。
顾彦之的助理却一步上前,拿出了一张照片。
昏暗的酒吧卡座,上面的陈老板正搂着江雅蝶,好不风流痛快。
“陈老板就不用狡辩了,我们早就打探清楚了。你和江雅蝶是多年的老相好了。”
顾彦之拍拍自己的手,眼神突然变冷。
“今天我就要彻查这个地方,我倒是想看看。谁敢在文城和我顾彦之对抗。”
一行人立刻进行搜索,翻遍了各个角落。
他们果然在这里找到了江雅蝶,把她抓了起来,被押到了殷月璃的面前。
殷月璃冷笑了一声,“终于找到你了,你倒是很会躲嘛。”
江雅蝶很是不屑,还试图挣扎.
但是被两个人抓得很严实,她完全无法挣脱。
她只好作罢,她瞪着殷月璃,心中十分不满。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最近一直很小心,怎么可能会被发现,那殷月璃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殷月璃冷冷地看着她,直到顾彦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神色。
她仰起头,“你自己做过的亏心事有多少,多少人不待见你,你难道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