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但我已经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抬头望去，傅思州正轻柔地捂住宋灿的眼睛，温柔地说：「别看，会吓到你。」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撕裂。即使已经对他失望透顶，这样的场景依然让我痛不欲生。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七手八脚地把我抬上担架。头部的伤口还在流血，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
「小姐，你最好叫家属来陪你。」护士提醒道。
我苦笑。
我还有家属吗？
爸爸再婚后，对我的关心越来越少。
后来干脆搬去了国外，连个电话都很少打来。
而我的丈夫，此刻正陪在他的小情人身边，为她挡住这血腥的一幕。
「没有家属，有什么我自己签字就好。」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头和右腿都已经包扎好了。
睁开眼，看到傅思州正坐在病床边，神情淡漠地看着我。
「你不该是那样的人，你差点杀了灿灿。」
他的语气里充满谴责，仿佛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我抓起床头的水杯朝他砸去，剧烈的动作让我头晕目眩，无力地瘫在床上。
「滚！我恶心？你他妈出轨我妹妹还有脸说我？」我冷笑着看着他。
他被砸到额角，怒气冲冲：「你能不能冷静点？别像个疯子！」
他叹了口气，眼中突然涌现出痛苦和深情：
「我和宋灿在一起是为了你啊。我只想让她帮我们生个孩子。」
「你上次流产大出血，我差点失去你，那样的痛苦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我讥讽地看着他，「要孩子有的是办法，为什么要和她偷情两年？」
「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就是被她害死的！」
提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傅思州揉了揉眉心：「你别胡说八道了，那时候她才几岁呢，只是个小妹妹。」
他靠近我，语气温柔。
「我答应你，等她生下孩子就断绝来往。你永远是我的傅太太。」
我望着他那张虚伪的脸，突然笑了：「傅思州，你真恶心。」
「我们离婚吧。我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他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宋漫，你别不知好歹！」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愿意和宋灿在一起？她哪一点比得上你？」
「她年轻，她听话，她会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地讨好你，满足你那肮脏的欲望！」
「而我已经老了，陪不了你玩那些肮脏的玩具，这不是你的想法吗？」
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厌恶地别过头，冷声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会提诉讼离婚。」
傅思州的瞳孔猛地一缩，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如此坚决。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宋漫，你别任性了。你离开了我，你还能有谁？你早就孤身一人了。」
「谁在这里放屁！谁说漫漫没人了，我们顾家要！」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我转头望去，只见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搀扶着一位老者缓缓走进病房。
老人虽然步履蹒跚，但那双眼睛却异常锐利，直直地盯着傅思州。
「漫漫背后不是没有人。你想欺负她，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老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他冷冷地扫了傅思州一眼：「作为外人，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可以走了。」
傅思州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当他看清军装男人肩上的勋章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灰溜溜地离开了病房。
我痴痴地望着那个军装男人。
他的五官轮廓，那双含情的眼睛，都和我记忆中的母亲如此相似。
军装男人也看向我，眼眶瞬间泛红：
「漫漫，我是你舅舅。舅舅来了，没事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像是捅破了我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连日来的委屈、痛苦、绝望全都涌了上来。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原来，我的母亲竟是山市顾家的大小姐。
当年她不顾家里反对，执意嫁给了当时还是穷小子的父亲，这才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外公和舅舅虽然生气，但这些年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们。
直到听说我出事，他们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赶来看我。
外公坐到我床边，苍老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
「别怕，有外公给你撑腰。谁敢欺负你，外公就收拾谁。」
他冷笑一声：「之前看在你的份上，我们顾家多照顾了傅家不少生意。」
「既然他们不识好歹，那就让他们回到本来的位置去吧。」
我看着外公布满皱纹却透着威严的脸，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暖意。
原来我并不是孤单一人，我还有家人。
5.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宋灿发来的。
照片里，宋灿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粉色真丝睡衣。
躺在我和傅思州的婚床上，笑嘻嘻地比着耶。
「姐姐，你的床和衣服真好用，就像你的男人一样好。」
冷笑着截图保存后，我直接把宋灿拉黑。
既然她这么想要傅思州这个人渣，那就送给她好了。
另一边的傅家。
傅思州心事重重地推开家门，却看到宋灿穿着我的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宋灿撅着嘴走近他：「怎么啦？我们又不是没在这里做过。反正姐姐现在不在家嘛。」
说着就要往他身上贴。
傅思州一把推开她：「你马上就要当妈妈了，能不能稳重点？别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扑。」
「你凶我！」
宋灿的眼圈立刻红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傅思州冷着脸给自己倒了杯酒：「宋灿，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爱的是你姐姐。」
「你骗人！」
宋灿哭着喊道，「姐姐受伤了你都不管，还是安顿好我才去看她。明明我在你心里更重要！」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打在傅思州脸上。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荒唐。
明明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不知不觉间，他的天平早已倾向了宋灿。
难怪我会这么坚决要离婚。
但他绝不能让我离开，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更何况，他刚发现我还有个实力雄厚的外家。
他冷声说，「你走吧。」
「回你家去，那个别墅我会找人清理的。这里以后你也别来了。」
「你什么意思？」
宋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刚怀孕，你就想和我断了？」
「孩子打掉吧，我会给你一笔钱。」
「我不要钱，我要你！」
傅思州低吼，「宋灿！别让我说第二次。」
宋灿被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转身离开时，她突然想起了最疼爱孙子的傅老太太。
6.
翻看着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我冷笑着一张张保存。
照片里，傅思州和宋灿在海岛度假时的亲密瞬间被完整记录下来。
这些证据足够我在离婚时分到大部分财产了。
我正要继续查看，病房门被推开。
傅思州提着保温盒走进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漫漫，今天身体好点了吗？」
仿佛昨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
这张脸皮，真是厚得令人发指。
「滚出去，我不吃你送的东西。」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受伤：「这是我亲自给你熬的鸡汤，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喝吗？」
提起以前，我心里一阵刺痛。
记得他公司刚起步那会儿，我为他四处奔波拉赞助，累得胃炎发作。
他每天抽空给我炖鸡汤，抱着我说：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这么辛苦了。」
可婚后的日子却是一地鸡毛。
光是应付他妈的刁难和催生，就让我抑郁了。
而他只会在别处买些小东西哄我。
「你总想用小恩小惠抵消别人受的苦。但哪有这么划算的事？」
「我是一定要离婚，希望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嘴唇动了动，自顾自地盛汤：
「先喝吧，一会儿凉了不好喝。」
又是这样，永远假装听不懂我说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凑过来，我直接把碗打翻在地。
「保镖！把他赶出去！」
下午舅舅来看我，得知傅思州来骚扰我，脸色阴沉：「看来得给他找点事做。」
果然，傅思州的公司当天就收到几个重要合作商的毁约通知。
其中一家握有产品核心原料，他不得不亲自去求情。
但对方连见都不见他，送了大笔钱也被拒绝。
回到家，等着他的是母亲和宋灿的逼婚。
「我的孙子不可能给宋漫那贱人养，也不能是私生子。」
「你必须和宋漫离婚，娶宋灿！」
傅老太太咄咄逼人。
「妈，你别掺和了！」傅思州疲惫地说。
「你总是为宋漫忤逆我。她就是个不下蛋的死母鸡，你为什么还要守着她！」
傅思州揉了揉太阳穴。
「妈，我今天很累，别说这些了。」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做出选择！」
傅老太太拍着桌子站起来，
「要么和那个贱人离婚娶宋灿，要么我就......」
傅思州第一次对母亲感到心累。
他突然很能体会我以前为什么突然染上抽烟。
原来每天都要面对咄咄逼人的傅母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7.
私家侦探将傅思州近期的动态发到了我手机上。
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样子，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一个月前我就让律师申请了财产保全，现在他名下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了。
这个男人，终于也尝到了被人算计的滋味。
「宋小姐，傅总最近很暴躁，连着砸了好几个杯子。」
私家侦探说，「他今天收到了开庭通知。」
这才哪到哪。
没过多久，私家侦探又发来消息：「宋灿去找傅总了，两人似乎起了冲突。」
我点开视频，正好看到宋灿撒泼打滚的一幕。
她穿着香奈儿新款，手上拿着傅思州的副卡，一脸委屈地说：
「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卡里刷不出钱了！」
傅思州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把卡还给我。」
「不要！」
宋灿像八爪鱼一样缠上去，「我好久没吃波龙龙虾了，宝宝想吃嘛。」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傅思州冷着脸，「我现在没钱给你挥霍！」
傅思州不耐烦地推开她，她往后一倒，肚子撞在了桌角上。
「啊！」
宋灿捂着肚子惨叫，「孩子...我肚子好痛...」
傅思州却露出讥讽的笑：「别装了，我没钱，你要演出去演。」
「你这个混蛋！」
宋灿尖叫着扑上去，「怪不得宋漫要和你离婚，你这种人就该独孤终老！」
话音未落，傅思州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宋灿尖叫着扑上去，指甲在傅思州脸上划出道道血痕。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直到秘书听到动静进来打120。
我看着视频里两人扭打成一团，忍不住笑出声。
我拿起手机，给私家侦探发了条信息：
「找个机会，把宋灿闹事的视频发给傅老太太。」
……
傅思州回味出不对了，他感觉最近一连串不顺或许是因为顾家要为我出气。
他又开始每天来骚扰我
每天守在医院楼下，不是送花就是送礼物。
「漫漫，我知道错了。」
他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直接把花扔进垃圾桶：「滚。」
得知我出院回了顾家别墅，他又开始在小区门口堵我。
有时候拿着吉他唱情歌，有时候跪在地上写保证书。
我二表哥觉得好笑，偷偷拍下来发到短视频平台：
「渣男出轨后的挽回招数合集，看看都有什么？」
没想到视频一夜爆红。
「这招数也太老套了吧？建议来点新花样。」
「等等，这不是傅氏的总裁吗？他怎么沦落到跪地求原谅了？」
「姐妹们，有瓜吃了！」
网友们嗅到八卦的味道，纷纷涌到评论区询问。
表哥索性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天啊！居然背着原配和小姨子搞在一起？」
「这种渣男就该曝光！」
「姐妹们，我好像认识那个小三，她以前是我同学！」
很快，宋灿的黑历史被扒了个遍。
「她高中就喜欢勾引闺蜜男朋友。」
「还记得她勾引张雨欣爸爸那次吗？闹得人家父母离婚。」
「最恶心的是她明明有这种德性，她姐姐对她超好的。」
爆料者们纷纷晒出证据，照片、聊天记录应有尽有。
更劲爆的是,有人爆料说宋灿上个月还参加了某富二代的私密派对。
照片里,她穿着比基尼,醉醺醺地躺在几个男人中间。
傅老太太看到这些料,气得直接冲到宋灿房间:
「你这个贱人!敢骗我们傅家!」
说着就揪住宋灿的头发。
「啊!放开我!」
宋灿尖叫着挣扎,但哪是傅老太太的对手。
「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说!」
傅老太太一边打一边骂。
8.
宋灿被打得头发都掉了好几块,最后直接小产。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报警把傅老太太送进了局子。
楼下，傅思州又被保安轰了出去。
他站在小区门口徘徊，却发现路人纷纷掏出手机对着他拍。
「就是他！视频里的渣男！」
「今天看来是拍不到新素材了，他都进不去。」
傅思州皱眉拦住一个年轻人：「什么视频？」
对方递过手机，他脸色瞬间铁青。
他从未想过，自己堂堂傅氏集团总裁。
有朝一日会沦为网友茶余饭后的笑柄。
「傅总，老太太被进局子了。」助理小心翼翼地说。
傅思州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大步走进警局。
隔着铁窗，他看到母亲憔悴的面容。
「思州，你可来了！」傅老太太一把抓住他的手，
「都怪那个小贱人宋灿，我打她是为了你好啊！她就是个骚货。」
「还是宋漫好，你们别离婚了，你快去把漫漫叫回来。」
「妈，你先在这里安心待几天，我会请律师把你捞出来。」
傅思州无奈地说。
然而还没等他找好律师，离婚案就开庭了。
法庭上，我的律师拿出一叠厚厚的证据。
件件都让傅思州哑口无言。
或许是想用利益来挽回我，他在财产分割上出奇地大方。
我不仅分到了大部分财产，就连我在傅氏的股份，他也用现金方式高价地接了过去。
但最后我还是边卖半送全部给他。
下庭后，他拦住我，眼神里满是深情，「漫漫。」
「我心里一直有你，如果你愿意复婚，我可以去结扎。」
「这样就没人再逼你生孩子了。」
我冷笑一声，这种话他说得太多了。
当初他妈逼我生孩子时，他当着我的面说自己已经结扎。
转身就跟他妈说那只是稳住我的说辞。
现在又拿结扎来哄我，真当我是三岁小孩？
「不必为我结扎。」
我讥讽地看着他，「就你这种人，迟早断子绝孙。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他脸色阴沉，「宋漫！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我懒得理他，转身离开。
让他公司股份是假，配合舅舅打击傅氏才是真。
不过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拿出手机，翻看私家侦探发来的资料。
那天宋灿给我下毒导致流产的证据，我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
9.
宋灿被抓后，后妈来找我闹。
她拦住我的那一刻，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曾经温婉大方的女人此刻像一只发狂的母狮，抓着我的手臂就是一阵摇晃：
「漫漫，我从小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这样对灿灿！」
我冷眼看着她狰狞扭曲的面容，突然笑了：「你知道宋灿和傅思州的事？」
她一愣，拉着我的力道顿时松了几分。
「漫漫，我......」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那些药，是你给她的吧？」
宋灿那会才十六岁，怎么可能搞到那种神不知鬼不觉的药？
而作为医院护士长的后妈，却能轻易拿到这些东西。
我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这个女人，我是真心把她当成过妈妈的。
她的眼神开始躲闪：「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药......」
「你要是真不知情，怎么会这么着急来找我？」
她脸色一白，慌忙摆手：「漫漫，你别告你妹妹了好不好？」
「我带她去远远的地方，保证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当初给她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她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
「对不起漫漫......」
「是我把灿灿惯坏了。我以为你这么优秀，不会在乎的......」
我沉默了。
就因为我优秀，所以我的东西就可以随意抢夺吗？
就因为我优秀，我就活该被伤害吗？
我无法苟同这个理论。
「我没有把你一起送进去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可以请律师给宋灿减刑，但我一定要她重判。我的孩子，不能枉死。」
最终，宋灿被判了八年。
对于一个杀死我孩子的人来说，这个刑期实在太轻了。
她只是少了八年，的孩子，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走出法庭，冷风刺骨。
我裹紧大衣准备离开，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傅思州追了上来，眼中带着歉意，「漫漫，对不起，是我没信你的话。」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和他交谈的兴致。
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砰」地跪在地上。
「你干什么？」我皱眉，想要挣脱。
他死死抓着我，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医院单子，
「漫漫，我结扎了。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满脸诚恳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
他怎么还在做着能挽回我的美梦。
「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大错特错，我现在真的醒悟了。」
他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你不是醒悟了，你是害怕了。」
他的公司已经被舅舅打击得破产，他现在资产清算还欠一大笔债款。
他不过是想我救他。
「不是的！」
他急切地解释，「我是真心想和你重新开始。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可能，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其实有弱精症，结不结扎都没什么区别。」
「当初那个孩子，是我拼命促排卵，拼命保胎才有的。」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微微发抖。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宋灿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他以前自信宋灿怀的一定是他的。
如今被打脸得生疼。
我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他颓然倒地的声音。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宋灿八年的刑期也没那么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