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斯被人枪杀了。
帝都震惊,不是因为对方是什么大人物,而是因为居然有人如此猖狂。
光天化日之下,轻轻松松就将一个人抹杀。
林皎月看着在厨房里安静吃饺子的林灿星,又看了眼新闻,心里总觉得不安。
“妈咪,看来我们最近得小心一点了。”林软绵抱着小碗,一双眼睛写满了担忧。
这个犯人一次没抓到,就可能会有第二次行动。
如果对方是个杀手还好,可对方是个变态的连环杀人狂,那这个城市就危险了。
林皎月点点头,“你们也是。”
两个孩子放了假,还要每天去工作室,她根本放心不下。看来还是跟在孩子身边的好,这样她也可以保护他们。
如此想着,林皎月便打定了主意。
林父在一边看着电视,眉头皱得越来做深。算起来他本该是是第一次见到洛克斯,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对方。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啊了一声。
“我记起来了,我在牢房里时,经常能看到狱警带着他来牢房找什么人。每次他看上一个年轻小伙,那小伙就被御警带走,很多小伙子跟着对方出去了,就没再回过牢房了。”
那时候牢房里的人都在传那是某个大公子,专门来牢房这地方找乐子。
凡是把他伺候好的,都有减刑的机会。
如今想来,林父一张面皮忍不住皱紧。
“爸,你会不会记错了?”林皎月担忧地问。
林父摇摇头,“怎么会记错?他就在我面前待过一会儿呢,什么样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橄榄绿的眼睛,在这地方可不多见。
林皎月听完,心里对洛克斯的同情顿时少了许多。那些被减刑的犯人没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洛克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不过这样的人,应该由法律来制裁才是。
“他在国外的时候,还勾搭过某个黑帮大佬的老婆,我想他这次被杀就是因为这个。”林灿星擦了擦嘴,坐到了林父身边,目光落到电视里的新闻上。
洛家人各个肃穆,说一定要查出真相。
而林灿星所说的,就是真相。
“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林父笑了笑,没当真。
那不过就是传言。
旁边的林皎月面色微微一变,忍不住顿看了林灿星几眼。
洛家作为京都贵族,长子的吊唁会邀请了整个贵族圈层的人。
就连刚回到这个序列的林家,也在受邀其中。
林皎月看着被染了肃穆的洛家,心中莫名起了几分荒凉。
“无论什么事,他们都要这样操办,真是奇了。”一个熟悉地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皎月看过去,就发现顾铭哲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一身黑色西装让对方多了几分禁欲气,面上似笑似嘲。
同时,对方也看到了林皎月,
“你也来了。”顾铭哲朝她略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这一次,他没有往林皎月跟前凑。
随后林皎月就看见顾丞凌和顾非池一左一右扶着顾老爷子,慢慢往洛家的方向走。
她诧异,顾老爷子何时变得这么虚弱了?
“老爷子他,是不是生病了?”林皎月问,忍不住替对方担忧。
顾铭哲慢慢与林皎月并排,语气带了些无奈,“人老了,大病小病就找上门。”
看他的模样,似乎也在为此时担忧。
林皎月没多想,便多问了一些老爷子的情况。
“医生也说不清楚,只能慢慢养着了。”顾铭哲只是这样说,眸中带着温润地光,“按时吃药。”
“希望老爷子不会在吃药这件事上固执。”林皎月说。
二人并排进了林家的大教堂,发现人已经满了,家人已经在前排找了位置,二人只得在后边随便找了个座位。
今天来的人着实多,不管熟与不熟,皆是到了场。
林皎月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场内居然还有记者。
她皱了皱眉,“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此时,洛夕儿正在做最后的悼念之词,台下的洛父洛母早已哭成了泪人。
他们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儿子,就这样没有了。
林之照和林软绵和林父他们坐在前边的位置,自也看到了这一幕。只是洛家的人里,还有一个面色冷漠的洛老爷子。
他紧紧盯着台上,不知在想什么。
种种迹象,皆让两个孩子疑惑。
这场追悼会举行的时间很长,洛家的人每个都要上去说一段,等到吊唁结束,旁边就开了宴会。
林皎月等人雷了个外焦里嫩,国外那套实在无法接受。
她在场内找了一圈,想要招呼家人回家。
可是看了半天,都不见林灿星。
她眉头一跳,拉住苏欣问:“嫂子,哥哥呢?”
“卫生间。”
如此,她们只得再等一会儿。
洛家洗手间。
林灿星洗着手,身后站着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
他有一双温润地眼眸,眼角的痣带了几分风情,叫人不难不注意。
“这次的问题,你做得不错。”顾铭哲说,语气轻松地好像在和人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林灿星垂下眸,“那之前那个任务的违约金,可以不用付了吧?”
顾丞凌的事他没做好,如今只能用另一个很足来将功折罪。就算不是要他死,可那天价违约金就足够他赔一辈子的了。
“当然,我一向信守承诺。”顾铭哲淡笑说。
他看着林灿星,似乎在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不过很快,顾铭哲就放弃了,林灿星一点儿都不像林皎月。
“顾丞凌的事,你也不用再接手了。”顾铭哲忽然说。
突然的话,吓了林灿星一跳。
他还想问怎么回事,却看到顾铭哲出了洗手间。
等来到外头,顾铭哲发现顾老爷子正坐在香樟树底下等着自己。空气中飘着淡淡地香气,让人心情愉悦。
顾老爷子看了树头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
“阿哲,我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我还没看到你娶媳妇呢。”顾老爷子越说,就越发失落,
一双混浊的眼,带着无奈。
他想再活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