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这勉强模样看着可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模样。
不等叶凡继续开口询问些什么。
台上展品迅速替换。
一个用檀木衔玉宝匣装着的东西随着工作人员的动作而放在展台之上。
主持人持着话筒,迈步走到舞台正中央。
“接下来我们要展示的是五十七号拍卖品—十年山顶露白一株。”
“起拍价三十万。”
“拍卖所得金额将从中择取百分之六十捐于慈善机构。”
“现在,开始竞拍!”
一锤落下,宝匣随之打开。
于熠熠光线之下,宝匣中山顶露白仍旧翠绿,足以见得被有氧保存的极好。
“四十万!”
不过一两秒时间,底下当即有人举牌竞价。
“五十五万!”
“七十万!”
价格涨幅仍然处于正常范围之内。
看着底下人争先举牌,叶凡颇感无趣的抻着下巴,扫视着仍未出价的包厢。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
这可是山顶露白。
莫非这一个个的都是在守株待兔?
“为什么只是一株草药罢了,底下竟然有人出价到一百万?”
确实对于医学并不是了解深刻的李倾城一脸迷惑,不解底下众人究竟为何而疯狂。
“这山顶露白可是稀罕物,难找的很,若拿它跟人参相比,效果比人参还要更胜一筹,别说还是十年且保存极好的山顶露白了。”
“只要是有眼色的人,都不会放过这株山顶露白。”
叶凡话音刚落。
下一层对面的包厢终于亮灯。
“两百万。”
广播声音响彻云霄。
这便是拍卖席与包厢的区别之一。
甚至于不用拍卖者亲自出声叫喊,自有工作人员报价。
“两百万?!”
“一下子成倍增长!?”
李倾城双眼倏忽瞪大,就差到目瞪口呆的地步了。
经叶凡介绍,她知道这草药稀缺不错。
可她也没料到,对方出价竟如此毫无逻辑。
叶凡扫了李倾城一眼,抬手悬空压了压。
“淡定。”
“其实在你眼里平平无奇的草药到了懂行人的眼里,就像是你们的奢牌一般难求,两百万只是最低,并不是上限。”
经叶凡一解释,李倾城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只不过这幅度确实夸张。
“叶先生,我们要出价了吗?”
默默听着叶凡颇有耐心与李倾城讲解的经理终于见缝插针,开口询问。
底下人叫的凶,再不喊价这东西可落入他人口袋了。
“再等等。”
叶凡扫了一眼对面此起彼伏亮起,疯狂叫价的包厢层,开口。
就算要叫价,也绝对不是现在。
叶凡要做的,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有以他们能够接受的价格抬到最后,叶凡方才知道他们的底线究竟是多少。
不至于当一回冤大头。
经理张了张嘴,看着叶凡如此势在必得的模样又欲言又止。
“三百五十万!”
“四百万!”
“四百五十万!”
“四百八十万!”
随着最后一声出价,现场叫价声音逐渐减慢。
看来确实快到他们能够接受的极限了。
但这四百八十万的价格还是有些低的。
叶凡原先预计价格是为六百万。
最后一声,停留在四百八十万。
如此价格只为换取一株草药,于李倾城眼中是万万不能理解的。
“六号青字包厢,四百八十万一次。”
拍卖师高举竖起一根手指,语出报价。
全场一片静谧,无一人出价。
“四百八十万两次!”
拍卖师扫视上层包厢,再度确认。
这都已经二度报价了。
若再不出手,可就晚了!
“叶先生,我们出价吗?”
经理略带焦急的看向叶凡,怎料当事人却始终一脸不起波澜的注视着台上山顶露白。
这位是在沉默什么?
如果再不叫价,东西可就被别人拍去了!
“再等等。”
叶凡不疾不徐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静等再次报价。
这山顶露白可是抢手货。
叶凡可不相信这种抢手货最后会以四百八十万的价格成交。
台上,拍卖师高举定音锤,再度发问确认。
“还有人要出价的吗?”
落音回声,却无回响。
“五号青字包厢,五百万!”
于一侧青字包厢号码牌亮起,广播叫价声于静谧会场内回音。
叶凡一挑眉,毫不意外的注视着叫价包厢方向。
总有人想守株待兔,在拍卖时以全场的最低价格拍下。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叫价。
原先都已抱着回去挨训的经理突然眼睛一亮,看向叶凡方向。
那惊喜神色,一切不言而喻。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报价?”
就连李倾城这种拍卖场老手方才都以为山顶露白最后要以四百八十万的价格成交。
“于拍卖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到最后一刻叫价,总归是会让人截胡。”
“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山顶露白绝不止四百五十万。”
叶凡扬了扬下巴,示意李倾城看向叫价包厢的方向。
见叶凡如此熟稔。
李倾城眯了眯眼,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懂那么多?”
叶凡不是一个穷小子吗?
为什么这种话会从一个未曾多次踏入过拍卖场的人嘴里说出来。
叶凡脸上悠闲自在的表情突然一僵,暗道大意了。
对上李倾城打量的视线,叶凡哈了一声,缓慢扬起嘴角,神秘兮兮道。
“跟着电视剧学的。”
“怎么样,像那么一回事吧?”
突然,李倾城一阵语塞。
好一个跟着电视剧学的。
这确实是李倾城没想到的答复。
看着李倾城一哽的模样,叶凡属实忍俊不禁,遏制不住笑出了声。
“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听着叶凡猖狂的笑声,李倾城咬着后槽牙吐露出字字。
目光落于李倾城恨不得朝着自己来上一拳的拳头,叶凡这才收敛了笑意。
好吧。
自己的笑声确实有些猖狂了。
于两人谈话之间。
台上都已经到了二度叫价。
“叶先生,这次我们出价吗?”
经理手搭于控制台的举牌键上,跃跃欲试询问。
算着如今价格也差不多了。
叶凡揉了揉鼻子,靠着沙发翘起二郎腿,好不悠闲开口。
“出。”
“七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