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上,她知道接下去她就是落入他之手,并且想逃脱的话,一定是难上加难。
啪的一声,那个玉佩,如今稳稳落在她的掌心。
好在这枚玉佩用工极其之粗糙,可乃是最上好的玉,所以刚刚这一敲下去,并没有任何的损伤。
“你放心吧,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本王已厌恶你多时,但想杀你之心倒也没有,我不过想借你只手掉出一个人罢了。”
说完这番话,任人走远,如今剩下是一大圈的侍卫了。
“苏小姐,请吧。”
这也不像是认认真真想请她做客的用意,只是苏箬一直在意着靖王,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借她之手掉出某个人是谁,难道是……
每前进这一步,苏箬的脑海里就多了一分的危险和担心。
看来靖王也怀疑到凌王身上了,所以这一次是想借他之手把凌王给逼出来。
只要他肯出手救自己的话,到时就可向皇上表明他们两个人已经是勾结在一起了。
苏箬的心再一次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尤其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夜,她几乎是在靖王府不安的度过,尤其是天越黑,心中更是紧张。
因为完全不清楚在这陌生的环境当中,她会是怎样的度活下去,且靖王又像是一个难以琢磨透的人,她生怕到时激起他的愤怒,直接对他就是一个重创,那她的性命可不就堪忧了。
所以坐在屋中,苏箬虽然费尽脑汁想要逃出,但最终还是选择按兵不动。
她相信明日,最多是明日,凌王定会有法子将她救出的,再怎么不济,她也有可以出去的好方法。
最后,悠扬的琴声从窗外传来了,听着此琴音,苏箬嘴角已经上扬的停不下来了。
这声音的话并不是特别的远,也就是说靖王凌王就在这旁边,甚至他知道自己身陷匢囹,所以很有可能就…..
砰的一声,不知道为何门打开了。
苏箬看见的是怒火四溢的墨寒,尤其是他那一副模样,已经是怒火冲天了。
“你干什么?靖王,你应该知道……”
“这声音是弹给你的,是吧,那一个洛白其实就是凌王对不对?”
此时苏箬的心中已是波涛汹涌,但是仍然保持着镇定自若。
“靖王,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洛白,什么凌王,你若是说洛白的话,那我的确是知道的。他是天下第一琴师,那凌王我这可就…..”
“你还在狡辩,还想继续替他隐瞒着些什么。我早已查看到了!”
单手指着她,墨寒气急败坏。
“凌王已于三个月前来到这都城了,所以说他是有目的的回来的,至于洛白天下第一琴师的身份,只不过是他虚晃的罢了。苏箬,你当真以为本王傻吗?当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情?”
心已经彻彻底底地沉了下去,苏箬最后紧紧地将手放在这身后。
因为他害怕这不安的举止会被他所发现,可没想到下一秒,墨寒直接将她的手抓了出来。
“你看,我说对了吧,你在撒谎,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了解我这么深,我又何尝不是呢?你但凡心里不安,甚至想要说谎的时候,你总会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背后,尤其是你会抠着你手上的指甲。”
苏箬惊恐的低下了头去。
没办法,这身体的反应是原身所具备的,无论她怎么想要极力的控制始终是不得要领的,最后她暴露了两人的关系了。
“靖王,你若是再这样对我不敬的话,明日,明日大不了咱们俩就直接上皇上面前讨个公道,你若是真的怀疑凌王,那你现在该找的是皇上,而不是我,如今挟持我一个柔弱的女子来威胁他做事情。这样子,怕是只会让天下人不齿罢了。”
天下人不齿?
墨寒这时听到七越这么一说,倒还是笑了起来,尤其显得格外的荒唐。
“好,苏箬,这件事情本王和你坦白了,凌王一律不来救你,那你就一律出不得出府,我倒要看看最后你怎么能够逃脱得了本王的手掌心。”
愤怒的离去,靖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至于留下的苏箬,脑海当中已经翻涌起了无数的波涛。
看来以前她的确是小瞧靖王了,总觉得有勇无谋,可现在看来,他的手段不会比起凌王来得少。
尤其是他和自己一样,也都猜得出,凌王早在之前就已经偷偷潜进来。
可是为什么他不选择把这件事情告知给皇上,如此,不是更好的可以治他罪。
还是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猜测?或者,即便是说出之后,皇上也不一定会相信他?
抓贼拿脏,他没有任何的证据,拿到皇上面前也是无能为力的,看来这群人的确是卧虎藏龙啊。
苏箬现在半依靠在这床边半思考着,朦朦胧胧当中已经累了,而这琴声早就消失不在。
此时不远之处的楼阁之上,墨凌渊停止了弹奏,可很快便摇头了。
“王爷,自始至终靖王府都无任何动静,但刚刚我看见靖王跑到了苏箬的房间当中,呆了一会儿,然后马上就气呼呼的走出来了。”
墨凌渊这时心中一是了然,最后微微扬起了这笑意。
“看来咱们这一个靖王的话还是一样做事太过于冲动了,虽然聪明,但这一次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白宇凡明白墨凌渊的意思,但现在他们不可轻举妄动,难道就这样看着苏箬被困在靖王府?
这样子一来的话,会不会影响到后面的计划了?
“宇凡不必担心,明天,明天他就可以出来了。本王有感觉。”
明天?
“为何?王爷,难道你有下一招?”
这是当然的,墨凌渊是绝对不会容忍他所在意的东西和人受到挟持的。
此时已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支信鸽,并且就这样将其放飞于空中,他会去自己所想要的地方的。
至于这第二日,苏箬朦朦胧胧的撑着脑袋,尤其是极力让困意不要把自己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