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乡僻壤?墨凌渊已经坐下了,而苏箬却失声笑了起来.
“凌王这话说的也太奇怪吧,这里怎会是穷乡僻壤,这徐州不是蒸蒸日上,尤其是…..”
“这是因为本王在这十多年来日,夜以继日的不断操持,否则你觉得呢?当初本王还记得…..”
遥想十多年前,那时的他,来到这一处地方的时候发现,这里与都城完全不一样,没有什么人,到处都是山。
后来他才得知,他来到此地意味着此生都会被困在此,而徐州这个地易守难攻,困于此的话,即便是有人攻打进来,也能够保得一丝性命。
“所以本王当时看着这样的地方,怎么会开心呢?于是日夜抚琴,直到最后母妃将我手中的琴给砸了。”
太妃认为,堂堂的一个王爷,虽然不受重用,虽然已经被剥夺的权利,得留在这种小小的地方苟活,但是也绝对不能够玩弄丧志,绝对不能够抑郁一生。
于是太妃请了最好的书塾先生,同样以身试法,教他许多,尤其是要求身为王爷的他绝对不能够落于他人。
从此之后,这抚琴便不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世人也不知凌王竟然有这么超高的琴艺,而且还化名了天下第一琴师——洛白、
苏箬也坐了下来,如今看着墨凌渊竟不是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清楚他身上所带着的枷锁和身上所背负的重任,太妃是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的。
“所以你呢?你到底喜不喜欢琴?”
抬起着双眸,如今的两人正在互相的倾诉着。
“喜欢,有何用?但是本王的话,”
“喜欢就是喜欢呢,喜欢的话当时去做,又何必去相信别人所说的是什么?在说现在太妃也没有回来徐州,所以说你不是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自由自在,这四个字,永远都是墨凌渊所无法感知得到的。
他的世界里,他的生命中是不会有自由的。
“行了,本王话也与你说完,倒是找了一个可以倾诉秘密之人,至于抚琴之事的话,在你面前就可了。”
心跳漏了一拍,这句话说是无意,但看似有心。
在她的面前抚琴就好,为何?为何只在他面前难不成他是对自己有……
“雨停了,彩虹出来了。”
眼尖的墨凌渊站起,朝前移去。
原来在这山间的确出现了一道彩虹,七彩的光芒若隐若现,但却在这阳光之下显得格外的灿烂。
“是啊,彩虹出来了,总有一天会雨过天晴的,我相信什么事都会否极泰来的。”
二人下了山,只不过却有一人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眼见是前来的白宇凡,墨凌渊微微皱着眉头。
“王爷,苏小姐,我….”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
这难看的愁容,摆明就是有事情,至于苏箬还是不要得知的为好,于是立即挥舞着手大步的前往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何会急匆匆的跑来?出了什么事了!”
“找到了?我们找到他了!但是伤的实在是太重,所以…..”
“走,赶紧回府。”
碎玉轩中,苏箬轻轻地拍着手中的玉石,这是刚刚凌王特地让人从山上搬下来的,现在正在他的眼前。
宝儿此时高兴的不能自已,尤其是凿开一块就去雕刻了,而苏箬却是抚摸着上面的温度,想象着刚刚两双手一起放在上面时候的感觉。
可最终这感觉消失,不再。
苏箬,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想到他呢?
轻轻的拍着自己的额头,最后赶紧的坐了下来了。
只是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王远来到了他的眼前。
“少主,我最近查到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可否想听呢?”
“想听,当然想了。”
苏箬清楚,王远觉得自己没有把他们的事放在这心上,尤其是也不把这仇恨牢记心中,现在对她倒颇有怨言了。
“王远,咱俩的关系没有什么是需要回避的,而我也把你当做了一个长辈来看待,所以现在你尽管直言。”
放下了手中的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你还记得这燕子楼掉入山崖的那个楼主吗?”
她记得那时候他身受重伤,尤其从那么高空掉下,是不可能活的。
该不会….
“我没有在山下找到他的尸骨!”
没有?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王远略有担心,特地的想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免得留下大患。
于是他便花了半月时间,特地命人在这山崖之下寻找,可是没想到,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尸骨了,连一块破布都未曾发现。
这,这不可能啊,但凡是人,即便是掉下去粉身碎骨,怎么会什么都不留?
难道他这么坚强可以活下来,甚至还跑走了?
苏箬在难以想象他的武功就竟有这么的高超。
“不是的少主,真正可怕的不在这一点,而是…..”
原来王远发现下面有很多人影走过的踪迹,尤其是他坑坑洼洼的脚印,实在是让人可疑。
“我怀疑是有人特地的把他救走了。”
苏箬震惊,尤其是面露着难看,“救走他的是那些残余的燕子?”
“不,不是残余的人,以我行军多年的感觉来看,应该是出自于有秩序的一队人马,并且很有可能是当过兵,甚至是军队上面的。”
苏箬知道王远说的已经极其含蓄了,“你该不会想说,…...”
“是凌王府的人,白宇凡他是将军,现在徐州中有军队的只有他,而且也只有他有这样子的能力。”
不可能,这这不可能。
苏箬正在极力地否认着,甚至他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可是王远却是万分确信。
“少主,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曾经怀疑过这燕子楼会不会真的跟凌王有关系?而现在事实已经确定了,你现在为什么就不敢相信呢?”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在这其中她会发生了两个不同的变化?
王远虽然已经猜测得到,但是正在极力的把苏箬从悬崖边缘往回拉,他不想让她一错再错,甚至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