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弃子有违大道,屠尽安乐村数百村民,心已入魔,而后大火焚尽其尸首,其心更是可诛,此丧心病狂之人定当杀之而后快!”老者挥手敛袍冷喝。
“仙域弃子杀人便为杀,而其他杀人也为杀,为何他们便能被原谅,而仙域弃子却不可!”韩道人反驳道,当场安乐村数百村民身中魔障,欲要魔化,自己偶然路过,而后心也生出魔障,虽其将数百村民斩杀,等自己醒来后,便以发现这些村民无一还生,但魔障仍旧残有,其漂浮身躯之上窜动衍生,而且自己一把火焚尽,为数百人立碑,跪其两年赎罪,而后被师尊废除修为,贬去下界。
“哼,不是我们不能原谅,而是天道不能原谅,数百村民的枯骨更不能原谅!”老者蹙眉竖立:“不过你处处为仙域弃子维护,莫非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韩道人没有说道,而是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睛满是冷意。
“接下来第九十六号对战五号!”远处突然有人喝道。
韩道人身后的魔胎看了一眼,便从那些长老面前走过。
就在此时,一名青年步伐轻盈的走了过来,他袭一灰色长袍,腰间挂一宝剑,双目凌然有惊雷闪动,看起来颇是不凡。
“师傅,该我上场了!”青年玉齿晶莹,表情充斥着一股傲气。
“你师弟已经被废,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你了!”那名长老冷笑道,自己这大徒弟已是君上之境,就连一些世家的长老都打不过他,如今正好对上他们的人,一丝狠毒从他的眼眸伸出闪过。
韩道人自然知道着老者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魔胎乃为大圣强者,被释迦摩尼镇压将近数十万年,实力虽说不足当年十分之二,但是斩杀一名大能强者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是一名君上之境。
登上擂台之上,魔胎站在那里,眼神生不出一丝的波澜。
那名青年望着魔胎,不屑的笑了一下,道:“你很不幸,遇见了我,你们的人废了我的师弟,那我只好将这份屈辱附加在你的身上!”
魔胎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依旧如此,双眸只有无尽的黑暗,就如同九幽之下的空冥之地,从没有过光明。
他生来本就是魔物,为大帝内心的另一面,当年释迦摩尼离去,留他一人,他屠尽诸位圣人,大能更不在少数,慢慢的,他厌烦了杀戮,没有目标的他便如同行尸走肉。
待到数年之后,释迦摩尼再一次出现,自己想要回归本体,却不曾被他拒绝,那是自己是愤怒的,没错,极为的愤怒,那种愤怒慢慢充斥在脑海,天地崩塌,数万生灵结为齑粉。
那一日他告诉自己,万物皆有灵,自己有了独立的生命与思想,那是的他变不再是另一个自己。
待他又一次离去之后,自己便开始游历世间,贪心,杀戮,阴谋,这个世界处处充满了罪恶,那时自己终将不在忍受,一昔之间,天地崩裂,数座城池王轰塌,血染青天,最终还是被他镇压。
而现在,自己虽为魔物,但心已空明,他现在有点明白当年释迦摩尼那个老秃子的用意了。
“战斗圣法!”那名青年大喝,只见他身上的气势突然变得强大了起来,战意四起,双眸散发着神芒。
魔胎站立在他的面前,背负青天,双目直视着他。
青年看到他一副淡然的表情,顿时愤怒了起来,自己乃为神剑宗的天才,现在为君上之境,在其宗门有谁瞧不起自己,他露出这份表情,这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
抓地而起,擂台之上的砖瓦瞬间崩裂了起来,烟尘弥漫,青年大手一拘,青芒涌动,化为一丈之大的光羽,直接向其洞穿而去。
“好可怕,不愧为神剑宗大长老的得意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到达了君上之境!”
“没错,若是在由其成长下去,恐怕将来前途无量啊!”
金芒而起,破空而来,洞穿虚空猛的斩向魔胎的头颅。
大能之境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君上之境,粗硕的光羽大肆而来,魔胎手指轻点,虚空顿时波动了起来,一股极为强悍的威压如同数万丈大岳坠落,青年看向他,就感觉被一头太古魔尊盯上了一样,心中发冷。
嘭的一声,光羽化为了斑斑光点,散落而下,魔胎抬起手来,四方灵气狂暴汇聚,形成一个偌大的手掌,晶莹如玉,黑气滚腾,看起来极为的渗人。
众人见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身躯猛的一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太极磨盘,转换阴阳!”青年突然大喝,阴阳两气汇聚,汇聚成一个大磨盘,上边神秘八字流转,衍生万物,垂落万道法则。
脚生八卦四象,珢字为守,分割阴阳,整个擂台被青年如数控制在了格局之内,光幕生起,上边神秘古字浮动。
“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见过……”
“好诡异。”
韩道人见此瞳孔不由得收缩了一下:“《生死算术》!”
调动法则,推演大道演绎圣人神兵,以此来抗衡敌人,此乃《生死算术》最初篇,可是这家伙怎么会,按理说《生死算术》早就绝迹了,若非自己从封魔禁区得到完整刻本,恐怕这本书早就毁掉了。
难道这家伙曾经进过封魔禁区,观看过此书,不可能,想道这里,韩道人摇了摇头,封魔禁区危险无比,若非自己习得此术,恐怕走出来都为不易。
莫非《生死算术》和神剑宗有什么关系?这一点让韩道人很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整个擂台被青年掌控,他站在那里,一轮磨盘缓缓转动,就像演化一方诸天小世界一般掌控在他的手里。
“镇压!”青年大喝,磨盘快速转动了起来,交织着万道金光,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势袭来,擂台光幕不断波动,抵挡着这股强大的力量。
魔胎看着那轮磨盘,上边不断交织着从若未见的纹刻,脸上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