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姿略带歉意的对我说道。
还没等我说话，徐承直接开了口。
“走吧。”
“你坐后面。”
徐承是对我说的。
我用力捏了捏门把，“好。”
后视镜里的徐承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尔雅。
时不时地还会跟宋清姿聊几句。
他在我面前很少有这么温润的神色，也很少跟我说这么多的话。
6
包厢里的气氛很热烈。
有几人起哄道，“清姿今天入职，承哥是不是该发个大红包庆祝一下！”
“要发也是给清姿发，你还想要承哥的红包呀。”
……
“这样吧，咱们一人给清姿在群里发个专属红包。”
这个建议得到了他们一致同意。
宋清姿手不停歇的点着红包，连笑都很优雅。
“嫂子不给清姿发一个？”
这是徐承的发小之一。
他旁边的人连忙踢了踢他。
一时间，全场安静。
说来也着实好笑，我并没有他们这个群。
那人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什么，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嫂子，对不起，你看我，一喝多就胡说。”
我拿起酒杯，缓缓站起身，“你说的对，我是该给清姿包个红包，只是今天忘带了。”
“今天就用这杯酒先给清姿赔个不是吧。”
我把酒杯举向宋清姿，然后一饮而尽。
其实，我并不会喝酒。
一杯酒下肚，脸上立马浮上了一丝红晕。
“不好意思啊，去下洗手间，失陪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珠。
回到包厢的时候，里面还是其乐融融的氛围。
并没有被刚刚的小插曲打破。
回去坐在车上，我的心情很乱。
我打开了车窗。
宋清姿轻咳了几声。
“把窗关上。”
我难得这次没有听徐承的。
他的脸上略带愠色，“苏妤，把窗关上。”
“把车停下吧，我热，想吹吹风。”
我静静地看着窗外。
没想到，徐承真的把车停下了。
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在这儿待着，一会儿来接你。”
说完，便疾驰而去。
苏妤，你看，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为什么还要执着呢。
徐承，为什么你不肯回头看看我呢。
哪怕就一眼。
吹了二十几分钟的风，我好像也清醒了不少。
徐承一直给我打着电话，可我并不想接。
第十二通的时候，我接通了。
“苏妤，你在哪儿？”
打了十几通，语气早已不耐。
我给他说了地址。
我静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吹着风。
“不冷吗？”
我抬头看了徐承一眼。
他好像正准备脱外套，才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了外套。
“清姿刚流产身体弱，我就把外套借给她了。”
他解释道。
我什么都没有说。
7
夜里。
我和徐承各躺一边。
中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我们谁都没有开口。
第二天。
徐承去上班。
我打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吧。”
我和徐承的离婚协议其实很好拟，车子房子全是徐承的。
我除了自己买的一些衣服，别的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段修的速度很快，隔天便把离婚协议书给我了。
“想好了？”
我点了点头，“嗯，其实早该想明白的。”
“谢谢你，段学长。”
我和段修是在辩论社认识的。
那时候我们志趣相投，经常一起参加辩论赛，慢慢便熟悉了起来。
现在的段修已经是一个鼎鼎有名的律师。
徐承回来的时候。
我拿起了离婚协议，递给徐承。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接过，然后看清了上面的字，他愣了一瞬，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苏妤，你要离婚？”
“是。”我点头。
“我不同意！”他突然红了眼眶。
“徐承，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以前我觉得只要我一直对你好，你一扭头，就会发现我的好，然后慢慢的喜欢上我。可是我错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是强求不得的。”
“总之我不同意。”他又重复了一遍。
离婚协议还是没有谈成。
8
那天过后。
徐承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我说话温润了几分。
还时不时地关心我。
甚至吃完饭还会主动收拾餐具。
但我知道这都是表象。
“你现在站在那儿别动，我去找你。”
他说完，看了我一眼，“清姿现在出事了，我必须去找她，你先睡，不用等我。”
说完，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我回房间把之前收拾好的衣服一一装好。
至于徐承送给我的没拆吊牌的衣服，我自然不会带走。
我还带走了之前一点一点买回来的装饰挂件。
瞬间，这个房间感觉清冷了不少。
我取下戒指，和离婚协议一起放在梳妆台上。
晚上这个地方并不好打车。
我给路绾打了电话。
暂住在路绾家。
我离开的第三天，徐承给我打了电话。
我没有接，还把他的联系方式一股拉黑。
他又换了几个号给我打电话。
第五个的时候，我接通了。
“苏妤，你在哪儿？”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疲惫。
想必是今天才发现我不见了。
“离婚协议签好了吗？”
“我不会签的。”
“那就签好了再给我打吧。”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徐承找来的速度倒是挺迅速。
下午便找上了门。
“苏妤，跟我回去吧。”
几天不见，他下巴已经长出了一层青茬。
“如果你来不是谈离婚的就请离开吧。”
我正准备关上门，他的手直接挡在了门缝里。
恰巧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
只听他说了一句，“我马上到。”
想必又是宋清姿吧。
“苏妤，清姿现在有麻烦，我必须去一趟。”
我点了点头，正要关门，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苏妤，你跟我一起去吧，处理完清姿的事，我们再谈谈。”
我想，也好。
迟早要解决。
到的时候，场面一度混乱。
宋清姿脸上全是伤，极其狼狈。
徐承脱下外套，披在宋清姿身上。
然后徐承直接上去踹了那个男人一脚。
两人便厮打起来了。
打完架后，两人脸上都挂了不少伤。
“我打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
“你们已经离婚了。”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9
那男人又突然上前拉扯住了宋清姿。
徐承上前把他一推。
刚好推到了我的方向。
而我直接被撞到了地上。
我紧紧地捂着肚子。
感觉体下一股热流传过。
我低头看了一眼，血，腿上全是血。
徐承这时才注意到了我。
“苏妤，你怎么了？”
徐承慌乱的看着我，他抱起了我直往外走。
到医院的时候，孩子终究还是没保住。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过一想，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徐承眼眶通红的看着我，“对不起，苏妤，对不起。”
他不停地给我道歉。
我闭了闭眼，“离婚吧。”
这次他什么都没说，声音暗哑地说了一个字，“好。”
徐承修改了离婚协议，他把名下的两套公寓划给了我，还分给了我两千万。
去办离婚证那天，天气同样不是很好。
想必开始和结束都是上天注定好的。
我回到了家乡的小镇。
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很适合疏散心情。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老熟人。
“苏妤。”
我不确定喊了一声。
“江牧？”
他笑着点点头。
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
江牧是高一那年来的转校生。
因为长得太过出众，一来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时的江牧冷傲孤僻，谁都不搭理。
却在我被一群人欺负的时候出手相助。
江牧收拾过那群人后，再也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我度过了一个平静的高一。
“你来这儿是？”
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开发项目。”
我点了点头。
“你呢？”
他问。
“散心。”
我如实回答。
这里的生活节奏我很喜欢。
不像大城市那么快。
从小我的爸爸就没出现过。
我的妈妈在我八岁那年改嫁。
我与奶奶相依为命。
高三那年，奶奶去世了。
房子很多年没人住了，墙上还出现了许多裂缝。
我找了一家酒店。
没想到又遇到了江牧。
我们同住一家酒店。
他是来考察开发旅游项目的。
这里风景宜人，很多地方还保持着古老的元素，确实是一个好的旅游景点。
当晚我竟接到了宋清姿的电话，“徐承他是真的爱你，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没想到能从宋清姿嘴里听到这个话。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凡是过往，是是非非，早已过去。
他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给我发信息。
甚至还给我发了徐承喝醉酒的视频，嘴里喊着我的名字。
我一一拉黑。
没想到徐承一个星期就找到了这里。
他的神色略显疲惫。
下巴早已爬满了一层青茬。
10
“妤妤，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叫我。
“放手，该说的我早已经说清楚了。”
“如果你再骚扰纠缠我，我不介意报警处理。”
没想到徐承这个人能这么纠缠。
以前也没发现。
天天变着法出现在我面前，制造他所谓的“惊喜”。
让我很反感。
不过还好，宋清姿一个电话又把他叫走了。
“妤妤，你等我，等我处理完就回来。”
他带着几分犹豫为难的神色。
我并没有理会他。
慢慢的我又与江牧熟悉起来了。
我发现他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一样。
现在的他稳重成熟知礼。
没有徐承的打扰，这些日子我过得很舒心。
每天探探美食店，拍拍照。
这样的日子轻松，自在。
我与江牧的交集越来越多。
偶尔还会一起吃个饭，约个下午茶。
那天，我们一起去吃火锅。
江牧一直在给我夹菜。
我笑了笑，“别光给我夹，你也吃，味道很不错。”
他抽了一张纸递给我，“好。”
江牧无疑是好看的。
火锅的热气扑打在他的脸上。
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薄唇微微勾起。
我不自在地低下头。
饭后。
我和江牧一起走在路边消食。
“小心。”
一辆白色轿车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江牧迅速拉过我。
“谢，谢谢。”
突然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天一起去划船吧。”
“明天一起去看电影吧。”
我们同时开了口。
又相视一笑。
最后我们决定上午去看电影，下午去划船。
轻松欢快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11
再次听到徐承的名字是在一个月后。
听说徐承为了救宋清姿。
又和宋清姿前夫打了起来。
这次还闹进了警察局。
被拘留了十几天。
因为宋清姿前夫伤的有点重，徐董事长赔了不少钱。
徐承的事给徐氏集团带来了不少负面新闻。
许多董事对他有着极大的不满。
徐承的权利也被削弱了很多。
他现在分身乏术，自然没有时间再来找我。
只是几天用不同的手机换着给我打电话，也挺烦人的。
江牧的项目考察也要结束了。
即将返回上海。
走的那天我还去送了他。
“什么时候回上海？”
他问。
“不知道，可能过段时间，也可能不回去了吧。”
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上海。
上海给我留下了太多痛苦的回忆。
江牧走后。
我一个人打车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后，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
“苏妤，高一那年你喜欢我吗？”
江牧是说高一那年。
他，喜欢我？
我打开了手机。
正想发微信，才想起来他现在应该在飞机上。
高一那年……
江牧当时就转来了一年。
高一即将结束的时候。
他又转学了。
当时我还没来得及问。
他便走了。
晚上的时候。
我收到了江牧的微信。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简单的一句话，我却盯着看了很久。
在对话框里打打删删。
“？”
对面突然发了一个问号。
“我不知道。”
我回复了他。
我确实不知道。
这是我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高中的江牧就是天上的月亮。
我从来不敢触碰的月亮。
“你看到我给你写的那封情书了吗？”
他问。
情书？
江牧给我写过情书。
我发了一个问号。
他说是高一那年，夹在我语文课本里的情书。
第二天。
我回了老家。
翻箱倒柜找了许久。
才找到高一那本语文书。
里面果然有一封情书。
多年的积压，潮湿的环境。
纸张上的字早已模糊。
只能隐约看清。
但我却知道，上面表达着少年青雉热烈的爱意。
我把纸张写好，放进包里。
如果高一那年我看到这封情书，会喜欢江牧吗？
我不知道。
二十六岁的苏妤回答不了十六岁的苏妤要回答的问题。
两个月后。
我回了上海。
就算这个地方充满了悲伤的回忆，但它也是我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算是我的第二个家乡。
回来那天，路绾来接我。
“心情不错啊。”
路绾说。
“见到你开心嘛！”
路绾“切”了一声，然后拿过我的行李箱。
路绾又说起了徐承的事。
徐承被放出来后。
徐氏集团的董事们一个个给徐董事长施压。
徐董事长只好将徐承外放到西北的一个厂子里。
而宋清姿的前夫从医院出来后，还天天缠着她。
再次见到宋清姿，我差点没认出来。
面色苍白，身影薄弱。
她率先叫住了我，“苏妤。”
我停住了脚步。
“有事吗？”
“为什么不能再给徐承一个机会，为什么？”
她抓着我的胳膊怒吼道。
“我给过他很多机会，他都没把握住，一次次伤害我，我为什么还要给他机会？”
“如果你们不离婚，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徐承也就不会被他爸外放到那么偏远的地方，都怪你，都怪你！”
她抱着头蹲下身痛哭。
我并没有再理会她。
徐承今天所受到的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怪得了谁。
我和路绾周六出门逛街的时候。
遇到了江牧。
他站立在我面前，眼神带着几分柔意，“两个月了，有答案了吗，妤妤。”
路绾一脸八卦的看着我。
我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路绾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找了个拙劣至极的接口离开了。
我只回答了一句，“可能吧。”
我无法违背我内心的想法。
两个月的时间，我想了很多。
十六岁的苏妤可能对江牧是有好感，有喜欢的。
但是十六岁的江牧就是天上月。
是我不敢触碰的存在。
如果当时我看到了那封情书，我可能会勇敢一点，回应江牧。
但是我没看到。
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江牧不知道从哪变出了几个信封。
他递给了我。
我迟疑了几秒。
他低笑了一声，“拿着，回家记得看。”
到家的时候，我数了一下，十封信。
第一封。
“致十七岁的苏妤。”
“几个月没见，我就开始想你了。不过还好有你的照片可以时时看着你。
……”
第二封。
“致十八岁的苏妤。”
“高考加油，苏妤！
高考完我回去找你的。
……”
第三封。
“致十九岁的苏妤。”
“对不起，苏妤，我失信了。
我的妈妈生病了，我要陪着她去国外看病。
等我。
……”
第四封。
“致二十岁的苏妤。”
“国外的饭可真难吃，想念妤妤做的饭了。
……”
第五封。
“致二十一岁的苏妤。”
“我终于学会了做饭。
等回去我做给你吃。
……”
……
第八封。
“致二十四岁的苏妤。”
“听说妤妤结婚了，恭喜。
……
平安喜乐。”
第九封。
“致二十五岁的苏妤。”
“平安喜乐。”
第十封。
“致二十六岁的苏妤。”
“感谢上天又让我再次遇见了你。
以后我来守护你。
……
妤妤，平安喜乐。”
看完这十封信。
我的内心很乱。
我拨通了江牧的电话。
良久，我没出声。
“妤妤。”
江牧喊我了一声。
“嗯。”我低声嗯了一声。
“想吃蒜蓉小龙虾吗？”
他说。
“现在？”
我疑惑地开了口。
“开门。”
没想到江牧竟站在门外。
他手上还拎着一份小龙虾。
期间他一直在给我剥虾，吃的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给我剥，你也吃。”
我说。
“好。”
我想了很久，还是开了口，“江牧，如果早几年的话……现在我们不合适”
他剥虾的手停顿了一下，“妤妤，没试过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而且我觉得喜欢比合适更重要。”
“我离过婚。”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12
我还是拒绝了江牧。
从那以后，他几乎每隔几天就来给我做一顿饭。
而且每次的菜单都不一样。
不过都是我喜欢的。
平安夜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
“咚咚咚。”
门响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开了门。
是江牧。
他直接上手碰了碰我的额头。
他眉心一蹙，“发烧了？”
我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去医院。”
我也没力气折腾了，就随他去了医院。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江牧趴在我的床边，别说，他的睡颜还真是好看。
“好看吗？”
他闭着眼睛怎么知道我在看他。
我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好看。
江牧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知道他是想用他的行动打动我。
除夕那天。
江牧在我的窗外放烟花。
是专属定制的烟花。
真好看啊。
只不过转瞬即逝，太过短暂。
江牧对我的喜欢会是转瞬即逝的吗。
我不知道。
江牧给我发了一条微信。
“喜欢吗？”
“喜欢。”
我回他。
我想，就算转瞬即逝又如何，它短暂美好地存在过。
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想给我和江牧一个机会。
我说，“我们试试吧。”
手机里并没有传来信息。
只听，“咚咚咚。”
我打开门一把被江牧抱进了怀里。
他的声音有丝颤，“不许反悔。”
“不反悔。”
我说。
我会和你一起弥补我们错过的十年。
徐承番外
第一次见到苏妤，是在大三那年。
她被对面的人欺负的脸色通红。
我帮她赶走了那个人。
她呆呆地盯着我看。
我轻笑一声。
然后离开。
从那以后，她好像每天都在关注着我。
运动会那天，我看到她了。
后来，我和宋清姿分手了。
那天心情很是不好。
她一直跟着我。
我不知道我是为了气自己，还是气宋清姿，我说，“想做我女朋友吗？”
我仔细地看着她，她的眉眼和宋清姿很像。
她羞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在心里轻嗤了一声。
带她去宋清姿的欢送会，是有气宋清姿的成分。
那天我的兄弟们嘲笑她的目光我都看到了，但是我并不在意。
在她大四那年，我和她求了婚。
我父母催我结婚。
我想，苏妤乖巧懂事，是个合适的人选。
结婚三年。
她乖顺懂事。
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
我以为她那么喜欢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没想到她跟我提出了离婚。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但她的眼神坚定，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我的内心很乱。
我不知道我对苏妤是习惯还是爱。
没有苏妤提醒我吃饭。
我很快又得了胃病。
我胃疼的难受，可是我并不想去医院，我想找她。
一遍一遍地打着电话，她不接。
我知道我被她拉黑了。
我在公司借了很多手机，一个一个地给她打。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离婚协议签好了吗？”
我带着几分怒气说不可能。
我不知道苏妤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罗宇告诉我可能是因为宋清姿。
所以我猜测苏妤是吃醋了。
那天我又去找了苏妤，刚好宋清姿又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了麻烦。
我想，带着苏妤一起去，等解决了麻烦，再让宋清姿帮我解释。
可我没想到苏妤怀孕了。
我还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她没再看我，只说，“离婚吧。”
我的内心疼痛难忍，说了一个字好。
我才知道我对苏妤已经爱之入骨。
我想，我会重新追求苏妤。
我们会重新开始的。
毕竟她曾经也那么喜欢我。
我找到苏妤的时候。
她让我不要再纠缠她。
我每天用心地去追她，总有一天她会再次接受我。
我又接到了宋清姿的电话。
她的前夫又找上了她。
我不能不管她，毕竟我们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我和宋清姿前夫因为打架进了局子。
董事会早已对我不满。
借机让我爸发配我去了西北三年。
再回来时，我想找苏妤。
可是我找遍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她。
我的高中班长给我打了电话。
让我去参加同学聚会。
我并不想去，因为我要找苏妤。
但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
我答应了。
我打开包厢门的时候，竟然见到了我心心念念的人。
苏妤。
她身边的那个人我认识。
是江牧。
是高二那年转来的同学。
大结局
里面气氛被吵的很好，“江牧，你小子好福气啊，老婆这么漂亮。”
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我怕听到我难以接受的答案。
班长眼尖看到了我，“唉，徐承怎么不进来。”
我抬脚走进，只见苏妤笑着的脸僵了一瞬，然后迅速又恢复自然。
两人在我眼前耳磨私语。
我苦笑了一下。
徐承，是你自己把她弄丢的。
苏妤，祝你幸福。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