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指挥大厅的人全部到齐,除了斯蒂芬妮。大家都等着黎轲和李忱开口。
“先谢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没有你们,我们早就放弃了。”黎轲诚恳的说道。
“不用客气了,大家都信任你们。”天诚秋子接话。
“嗯……这么一次经历,让我们成长了很多。我自己也发现了些问题,这些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的讨论解决。明天放逐奥克托,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下午的葬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仪式都已准备妥当。迈克那边的说不参加我们这边,他们那边的也由他们自主安葬。”
“这个不用强求。各有个的信仰吧!斯蒂芬妮的位置,你们有人选吗?”黎轲补充道。
“昆尼尔,改装厂的经理,可以考虑一下。”阿曼达回答。
“奥克托推荐的那位?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个?”查德首先反对。
“原来我也没考虑过他,但是在我跟他说明奥克托改装的用途后,他制造了设备故障。虽然间接的加速了奥克托的行动时间,不过可以看出他的人性还未泯灭。”阿曼达补充回答。
“哦!”查德理解了阿曼达的推荐理由。
“好吧!我一会儿去找他谈一谈。我觉得善良的人性,才是指挥所的大副们应有的品质。”
安格斯说道:“原来的两个神父,要不要重新请回来,奥克托回来后就没让他们继续了。”
“这个交给李忱办理吧!原来也是她找来的。”黎轲说完,看向李忱。
“是!船长。”李忱立正回答。
“好了,没什么事我想去一趟比勒陀利亚改装工厂。还有其他问题吗?”黎轲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天诚秋子说道。在得到黎轲的神态示意后接着说道:“大约900年前冰冻的一个死者詹妮弗,身体培育完成。明天尝试移植手术,照常进行吗?”
“照常进行。”黎轲忽然想起,自己冰冻了接近600年,这个近千年的人能不能成功?接着问道:“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理论数据98%,复活后的记忆恢复还得看实际情况。”
“嗯,辛苦你啦。就由你全权代理复活康复事宜。”
“是!船长。”天诚秋子立正。
“好吧!今天暂时到这儿,你们随时可以说出想法。不违背条例,有助于人类未来的,我们都可以进行讨论。下午的葬礼时间和工间操有冲突,工间操明天恢复正常。请李忱尽快召回两名神父,告解室尽快恢复使用。”黎轲说完,走向外面平台的专车。
“等等!我有话说。”查德看到黎轲要走,连忙喊道。
黎轲停住了,转身示意查德继续。
“是我帮奥克托查道了安德烈夫妇的住所。”查德说完,双手抱着头蹲了下去。
“这事不能怪你,你无法阻止奥克托。”黎轲安慰道。
李忱也走道查德的身边,半蹲下身体,拍着查德的肩膀:“身不由己,不必太过自责。”
“我不知道奥克托在查视频数据源,后来他又传来匿名邮件的图像。我又查到了亚德里恩的住址给他。我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查德更加痛苦了。
“我想让你看着我。”黎轲说道。
查德稳了稳情绪,抬起头来。
“这些事都过去了,无论谁在你当时的位置上,都无法判断。懂我的意思吗?有时候我们谁都无法避免犯错,如果我们沉浸在错误的自责愧疚中,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需要的是看向未来的查德,而不是一个自责、无法原谅自己的查德。”黎轲顿了一顿:“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应该怎么调整权利分配,避免以再后出现一手遮天的船长。”说完,黎轲出门上了专车。
50分钟后,比勒陀利亚改装工厂。
昆尼尔引导黎轲来到二层平台。
“现在在做什么工作?”黎轲看着车间内忙碌的景象问道。
“拆除毕兹高爆弹。明天就可以全部拆除。”昆尼尔回答。
“留下几台没有拆除的吧!把他先封存到库房。如果真的发现不友好的外星生物,再来改装就会有些被动。”黎轲说道。
“您说得有道理,把线上的拆除完毕,就让它们停止拆除。”
“你这里接替你的人找好了吗?”黎轲问昆尼尔。
“还没呢。你们是打算解雇我吗?”昆尼尔有些垂头丧气的回答。
“不是,是指挥所需要一个帮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黎轲看着昆尼尔。
昆尼尔眼睛一亮,到指挥所当一名大副,他原来梦寐以求的工作。马上又暗了下去:“我是一个罪人,帮奥克托改装了那么多台杀人机器。”昆尼尔摇了摇头,继续低迷的说道:“你们没把我当作共犯审问,我就很感激了。我只想把拆除工作完成后,辞去改装厂经理职务。”
“这不是你的错!我听阿曼达说过,你知道了奥克托的意图后,人为制造了设备故障。我知道,你的本意是为了拖延时间。奥克托突然发动进攻和你没关系。我们需要内心善良的人来指挥所工作。”
“真的吗?”昆尼尔的眼睛,又重新放出光彩。
“你安排好这边能接替你的人,到指挥所找阿曼达。她会告诉你怎么做的。相信我,能力我们可以慢慢提高,善良却需要长时间的熏陶。你的人品关,已经通过了。”
“好的,谢谢。”昆尼尔感动。
“好了,我还有事。我把职位留到后天,如果你能来,请在后天以前,到指挥所报道。”黎轲严肃的说道。
“好的,明天我就安排好这边,后天一定过去。”昆尼尔回答黎轲。
“好的,那么我们后天见。”黎轲说完,离开了改装工厂。
转车上黎轲呼叫阿曼达:“明天下午,你问一下昆尼尔,什么时候能到指挥所。帮他定好第一天的往返专车。”
“收到,船长!我明天下午给他呼叫。”
“查德情绪怎么样了?”
“稳定了,全身心工作中。”
下午,由马拉博港口出发的高速航船,沿着西南航向高速航行。虽说是船,但几乎是悬浮在海面上飞行。一个小时后,到了本该有阿森松群岛的地方。但是并没有设计岛屿,而是一片汪洋大海。远处凸起的地平线,可以大致看出,飞船的生活区域的直径,比地球小了很多。航船减速,绕了1个大圈后,停在了海面。
来到甲板,由一位肃穆的老者,主持葬礼。在甲板的末尾,大家都沉默肃静。依次站立为两排。
“全能的天主圣父,你借圣子耶稣拯救我们。求你垂顾死去的斯蒂芬妮、亚德里恩,接纳他们于永光之中……阿门!”
代替着两人的一些遗物和物品,随着卫兵们抬起棺木的另一方向,滑向大海。
众人肃穆。斯蒂芬妮的丈夫和天诚秋子交谈。琳达悲伤而孤独的站在那里,黎轲走了过去。“失去亚德里恩,我很难过。”
琳达转身,把头靠在了黎轲的肩膀,呜咽起来。
平和的音乐想起……一个平和的声线缓缓响起:
灵柩前的悲伤,预示你将不再回来。
你抛下最后一丝忧郁,走向生命的尽头。
只给我们,留下忧郁的寒风。
失去了你,忧郁将常伴左右。
我们的呼唤,你能听到!
我们的思念,你该感受!
谁能在孤寂的墓园中,和你相伴。
谁能在你寂寞的梦里,和你嬉戏。
不知天国的太阳,冷不冷。
你在上面的生活,还好吗。
没了我的陪伴,习惯吗?
忧郁的我,毫无办法。
你的生命已凋零,我的灵魂也因你残破。
我生命的灰烬,已沉浸在了悲伤的旋律。
你安详的沉睡,没有了微笑。
是谁?偷走了你的微笑。
剩下你冷漠的面庞,刺痛我的心灵。
你化作尘埃,随风而去。
我愿和你一起,在世界的任何地方。
随风一起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