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雪戴上手套,给银针消了毒。
她下手又快又稳,这是经过上千次的练习才有的能力。
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情况本就不容乐观,南栀雪也只敢慢慢的治,因此花费了不少功夫。
“你们不能进去!”
门外佣人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司父的声音:“我凭什么不能进?”
南栀雪摘下手套,皱着眉:“让他们进来吧。”
司父冷哼一声,带着余玉和司文耀走进去。
南栀雪示意司父一行人去了外间,以免打扰到老爷子休息。
关了门后,南栀雪冷冷的看向他:“您这是做什么?”
司父不高兴了,这儿媳妇对他什么态度?
“老爷子病了,我当然是来看人的。”
他话音一落,余玉就低声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老爷子,呜呜呜。”
就连司文耀的脸上都挂了泪水,哭着喊着:“爷爷,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司父似乎不忍心看,索性闭了眼。
几人一副伤痛欲绝的模样给南栀雪气笑了,虚伪至极。
司文耀突然不满的看着她:“栀雪,你是在给爷爷看病吗?”
南栀雪“嗯”了一声。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能给爷爷乱看。”
“太乱来了,司家又不是请不起专业的医生。”
还不等南栀雪说话,司瀚从门外走了进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疑南栀雪的专业性?”
司瀚冷笑:“果然是没见识的东西,人家可是在医学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南栀雪这时候看司瀚倒是颇为顺眼,他还是有点智商的。
司宇霁和司瀚一同站在南栀雪身后,压迫力十足,司父三人顿时就不够看的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呸。”
司文耀脸色瞬间挂不住,拳头紧紧握起,睁着眼睛瞪他。
“司瀚,你是反了天吗?”司父直接变了脸,上手就要冲着司瀚来。
司宇霁轻飘飘的拦下司父:“安静。”
司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作罢。
“我怀疑,爷爷的病情有蹊跷。”司宇霁淡淡的说。
司文耀和余玉飞快的对视一眼,余玉抓了抓手心,身体似乎抖了一下。
两人的表现被一旁观察的南栀雪都看在眼里。
“你是在怀疑我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司父大怒。
当着他的面这么说话,他司宇霁是真的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司宇霁冷漠的看着他,父亲?只是血缘关系罢了。
“来人!”
他一招手,便进来了几名黑衣壮汉。
“你们想干什么?”
“司宇霁,你疯了?”
保镖不由分说的把司父三人给控制住,只等着主子的一声令下。
余玉还在流着泪,心里又慌又急,只能用眼神暗示司文耀。
可司文耀这会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
““现在,谁都有嫌疑。””
司宇霁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盯着司文耀和余玉的。
两人被他看的慌乱,可又无可奈何。
“没有确定事实之前你们谁也不许靠近爷爷!”
司父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框了,可司宇霁连看他都没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