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提出让温宁帮忙打听个人。
温宁在听到陆晟鸣的名字后,心中冷冷一笑。
上辈子顾母也是这样,坏事都让她去干,出了事都让她去顶包。
自己则站在安全区外冷眼旁观。
时不时跳出来跟顾莲他们一起指责她。
这辈子,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不会再干。
“母亲,儿媳只是后宅妇人,这样的事情,怕是不能帮您了。”
温宁冷冷拒绝。
顾母原本以为此事十拿九稳,谁知她却一点都不给面子。
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温宁,你别忘了自己还是顾家的儿媳妇,莲儿是谦儿的妹妹,也就是你的妹妹,事关她终生幸福,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眼见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温宁也失去了耐心。
“婆母说得对,我担待不起,所以这事儿还是您亲自去打听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母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毒妇!这个毒妇!”
顾母被温宁气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顾家。
温宁冷笑。
这个老虔婆见硬的不行,就想这种主意逼她妥协?
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打定主意不搭理这些谣言。
谁知隔天,顾母就派人来告诉她,让她过去侍疾。
温宁将人打发走,冷冷笑了。
想要磋磨她,就不知顾母能不能受得起了。
按照顾母的要求,温宁必须在卯时去松鹤堂,熬药伺候她喝药。
温宁却在寅时就到了。
熬药的时候,还加了大量的黄连。
等药熬好,她也不管顾母起没起,扯起嗓子就叫门。
这一嗓子,不仅惊醒了顾母,就连隔壁的顾谦都未能幸免。
顾谦本就心情烦躁,被莫名其妙吵醒后,就开始摔摔打打。
月娘见状,早躲出八百里外了。
反正他爱砸就砸,反正这些都是顾家的东西,她根本不心疼。
等他砸够了,她再让人进去收拾就是了。
顾母被叫醒后,阴沉着脸让温宁进来。
温宁端着药碗,一脸孝顺道:“母亲,该喝药了,大夫说要趁热喝。”
顾母咬牙道:“我不是让你卯时来吗?为何这么早就过来了?”
温宁柔柔一笑:“儿媳心中记挂母亲的病,哪里还睡得着?这不想着早点过来熬药给您喝嘛?”
顾母死死盯着她,脸色铁青。
温宁字字句句都是孝道,她根本没理由训斥。
她憋着气接过药碗,一口下去,差点喷出来。
“呕——呕——拿、拿走……”
看着顾母不断作呕的表情,温宁心里顿时就舒坦了。
她在一旁苦口婆心道:“母亲,都说良药苦口,就算您喝不下也要喝啊。”
侍疾这借口,是她自己找的。
这时候不想喝药,温宁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最终,顾母还是强忍着恶心与剧烈的苦涩将药给喝了。
喝完后,她就抱着恭桶大吐特吐。
吐完后,整个人面如菜色,焉吧焉吧的。
倒像是真的病了。
温宁心中冷笑,脸上却带着十二万分的关心。
南弈重孝道,她该好好表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