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母子将银子分成了几份,高高兴兴规划着用途。
然后再派人盯着温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确保能及时收到消息。
只是几日过去,兰溪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母子俩不禁有些奇怪。
照理说这两日该到收账的日子了,也见到白芷出去了一趟。
要是银子真不见了,她们该有所动作才是。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动静他们就放心了。
这般悠闲的日子过了七八日。
他们整日都在大手大脚地花用银子,反正白得的也不心疼。
直到这天,整个顾家被禁军包围,这样的好日子才到头了。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
小厮大叫着跑进来。
顾母正被李若兰哄得眉开眼笑,听见小厮的声音当即大怒。
“鬼叫什么!晦气玩意儿,不会说话就将舌头拔了去!”
顾母怒斥的声音,吓得小厮扑通一下滚了进来。
他颤声道:“老老老、老夫人,真的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禁军,把咱们府都围起来了!”
顾母闻言,蹭地一下站起来。
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快,快跟我出去看看!”
顾母被李若兰扶着去了前院。
顾谦也一同出了房间。
这么大动静,想不知道也难。
顾家上下都被惊动了,所有人都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温宁赶来时,秦砚归正好带着黑甲卫进了顾家的门。
两人视线交汇一瞬,便又极自然地分开了,无人注意到这一细节。
因为顾家人都被东厂这架势弄懵了。
顾谦脑海中瞬间记起那些不好的回忆,脸色越发难看。
看到秦砚归,双股间又开始隐隐作痛。
“九千岁,不知大驾光临微臣府里,所为何事?”
秦砚归来到上首坐下,冷冷扫了顾谦一眼:“顾大人,你们顾家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吞赈灾的银子!”
顾谦闻言,心中咯噔了一下。
“千岁爷,微臣不知您指的赈灾银子是什么意思。”
秦砚归冷冷勾唇:“温三公子听说江南爆发水患,自愿将铺子的盈利捐作赈灾银子,令夫人也同样捐了。”
“谁知本座派人去取银子时,却发现赈灾银子被人给偷了。”
话音落下,便有人将孙妈妈押了上来。
顾母听到银子,又见孙妈妈被抓,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顾谦则皱眉看向温宁,责问道:“阿宁,你捐了赈灾银子,怎么没同我商量过?”
温宁不紧不慢地道:“我捐自己的银子,为何要同你商量?夫君身为朝廷官员,不思为朝廷解决困境,反而来质疑妾身,是何所为?”
温宁当着众人的面,怼得顾谦下不来台。
让秦砚归十分满意。
他淡淡扫了一眼,追风就上前道:“督主,事情已经查明,赈灾银两都是这名仆妇盗走,背后的指使者就是顾老夫人。”
顾谦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千岁爷,这老刁奴向来手脚不干净,说不定是为了脱罪而攀诬家母,请千岁爷明察!”
孙妈妈一听,立即嚎开了。
“老夫人啊,您可要救救老奴啊,老奴可是得了您的命令才去二夫人的铺子里支取银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