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声甚至冲出厢房,直冲带人赶往厢房的乔氏耳中。
乔氏脚步微顿,抬起压不住喜色的面容。
看来,高公子这是得手了!
不愧她特意拖了这好些时间!终于叫那贱婢彻底成为了高公子的人!
这样一来,钦天监副使必会在皇上面前为侯府美言。
届时郡王爷也会顾及皇上的劝阻,饶过玉佩与袅袅打碎御赐之物的事,而这贱婢没了清白,也自然只能嫁给高公子。
就算高公子日后把这贱婢生生折磨而死,侯府与钦天监也已经踏在了同一条船上!
“母亲,这是什么声音?”夏袅袅心底喜意蔓延,面上确实一副无辜害怕之样。
“那贱婢果真不要脸!”乔氏敛去面上喜色,朝地下啐了一口。
“竟能发出这等声音来,袅袅,你且去书房将你父亲和钦天监副使一同引过来,记住,只引来便便可,你别跟过来,免得污了你的眼睛。”
那声音尖锐的叫人辨不清男女。
夏袅袅压下眼帘,盖住眼底的一片阴郁。
夏棠这几日收了那么多磋磨,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身子肥硕,养尊处优的钦天监副使之子?
夏棠,现在西昂比已经警备那钦天监副使之子得了手,这声音,一定是因为剧痛!
某种阴郁散去。
夏袅袅难言激动的低身应道,“是,女儿这便去。”
瞧着夏袅袅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回廊处,乔氏这才摆动宽袖向前而去。
她眸中狠厉闪烁。
“哼,今日,我便要彻底绝了这贱婢的路!”
。。。。。。
“怎么样,这滋味可好受?”
夏棠半倚在床弦边。
细长的柳叶眉沾着点点猩红。
白唇咧开的弧度却叫高成材吓得肝胆欲裂。
“我,我真的。。。唔。。。无敢。。。。不敢了姑……嗬……”
高成材一手捂着裆下最重要的东西,一手捂着被夏棠生生划开,直达耳垂的嘴角,疼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裆下的血和唇边的血渗出指缝,在床榻之上落下一片又一片猩红的痕迹。
看着他这般狼狈,夏棠却敛去唇边弧度,身子前倾贴到他眼前。
“嗬——”
高成材瞪大了那一双细小的眼,眼底血丝遍布。
他双腿不停的在榻上蹬,想往后缩。
偏偏夏棠略带薄茧的指尖一点,一点攀在他颤抖的脸上。
晕红双目里藏着的,是流转的疯狂。
“高成材,你说,我要是放过你,你会不会恢复了之后就让我死?”
“唔!唔会!”
高成材僵硬的扭动着脖子,“晃,晃过……”
话音未落,夏棠手中金簪就在他脖颈间猛的划过!
“嗬——”
“嗬——”
“唔——”
高成材肥厚的身躯停止颤抖。
他捂着裆部和唇部的手垂落在床弦边。
那一双细小的眉眼,在他彻底没了生机后竟是瞪的又大了些,死死的盯着手握金簪,满眼疯狂的夏棠,眼底的恐惧清晰。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
夏棠撕开床边帷幔,拭去金簪上的血,随即盖在高成材的脸上。
她眼底的疯狂逐渐褪去。
“但我知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口如瓶。”
单手撑住床沿,夏棠起身后脚步踉跄了几下,才得以站稳。
她俯视着占了大半床榻的高成材,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猩红的眼里落下。
高成材。
前世,是她的第一个入幕之宾。
在折辱过她后,高成材却并未就此罢休。
她那时是如何求高成材的?
是跪在高成材的脚边,断了两指的手紧紧的扣着高成材肮脏的鞋面。
“高公子,求你了……”
“不要让他们进来,不要……”
“不可以,我,我不可以……”
高成材却一脚踹开她,像是踹开一件脏物。
紧接着,便是一个又一个,脸上带着荡笑的男子鱼贯而入。
痛苦的记忆像是无法淹没的火海,即将吞噬理智。
夏棠指尖掐紧金簪边缘,任由金簪将肌肤划破。
忽然。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旋即便是一道女音响起。
“夫人,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已找过,皆没有高公子的痕迹,如今,也只剩这西厢房未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