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婉芸咽下一口唾沫。心中百般情绪在蔓延,她却不知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情绪。
正当时,一群身披银甲的士兵从四周冒出,将黑衣人团团包围住。尚婉芸诧异的望着他们,萧景轩却在此时勾起一抹笑容:“怎么?难道你以为孤一点准备都没有么?”
尚婉芸怔怔,就见一群黑衣刺客被士兵们拿下。萧景轩褪下大氅披在尚婉芸的身上,他们身后的营帐早已被损坏。
“丫头,以后不要往前冲,躲在孤的身后就好。你若是出了事情,孤可就没有心思对付那群人了。”
萧景轩说着,伸手轻轻一勾尚婉芸的鼻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磁性,仿若是有魔力一般,让尚婉芸顿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咽下一口唾沫,头昏昏沉沉,让她顿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她从来都不知晓,萧景轩的肩膀竟是这般的宽大,呆在他的身边,让自己格外的安心。
萧景轩派来的人,是他的暗卫。这一次,他是故意等着这群人的刺杀,然后将其一举拿下。
原来,一切都是在萧景轩的掌握之中。
尚婉芸突然觉得有些挫败,她原本以为,萧景轩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罢了。可是经历这番事情,却让她刮目相看。萧景轩分明就是一个如同上过战场许多年的将军。他的从容不迫,他的气势,都让她耳目一新。
回到京城时,萧景轩将尚婉芸送到了府门口。尚旭沉见自家妹妹这几日闷闷不乐的,将她唤到书房中问话。
“你这些日子怎么回事?为何瞧着你这个模样,似乎并不高兴?”尚旭沉问话道。
尚婉芸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用?”
她这一次,全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差点拖了萧景轩的后腿。若不是因为救她,或许萧景轩就不会受伤。
“怎会,那暗道还是你发现的,婉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力气不如男儿,所以你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自家妹妹的性子向来是要强的。在府中,她总是从容不迫的模样,未曾输给任何人,可是这一趟出远门,她却是险些丧命。尚婉芸的心情如何能爽快。
尚婉芸抿着唇瓣,并未回话。萧景轩轻笑一声,拍拍自家妹妹的肩膀:“你用不着想太多,你要知晓,没有人是全能的。你的功夫与速度是一流的,甚至有男子都比不上你。但唯独力气,你是输的。
若是单打独斗,你不一定会输掉,可是若是群体作战,你就落了下风。”
尚旭沉分析道。
“我明白,可是我却是想不通,我该如何做才是。”尚婉芸叹息一声,开口道,“这一次,我感觉自己没有帮上忙,正如大哥所说,我觉得自己拖了殿下的后腿。
是我小看了宁国公府,许是我在内院中呆得太久,所以快要忘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却是如一只井底之蛙一般。”
尚旭沉拍拍她的肩膀,自家妹妹的性子就是太过要强了。有那个女子能将国家大事放在心头。他们都当此事是男儿要做的。而他们负责的,就是在内院绣花。偏偏自家妹妹不一样,她处处想要与男子为伍,与男子博弈。
女中英豪,说的正是尚婉芸。
“宁国公府怎会如此好对付?太子殿下这一次虽是抓到不少黑衣人,可是拿群人并不会承认他们是受了宁国公的指使,”尚旭沉说着,咬咬牙,言语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怒意,“好在人起码抓到了,殿下负责的就是将证据带回来,至于审问,这就是刑部的事情,与殿下无关。
婉芸,你不必多想什么。这一次出门,你也算是见识了世面,你虽是一个女子,可你胸中装着的,却不是一个权利与野心。我终于明白过来,父亲为何会让你与我此次一同出门。”
“为何?”尚婉芸怔怔,不明白尚旭沉的话。
“你可听闻过咱们金秦国有关开国将军的传说?”尚旭沉道。
尚婉芸摇摇头,她穿越过来不足一年的时辰,怎会听到这些事情。
尚旭沉勾起一笑,缓缓与她讲述了起来。
曾今,金秦国还未拿下江山时,国家是被隋王朝统治。隋王朝的皇帝是一个暴君。残害百姓,害得百姓苦不堪言。
先帝当时,只是一方诸侯,他的一个属下的小女荣芳在一场大病之后突然换了一个模样,原本娇弱的性子突然变得坚硬,甚至不知从哪儿习得一身的武艺与军事谋略。
荣芳在一场战役中出谋划策,引起先帝的注意,先帝因此将荣芳立为第一代将军,在夺取江山之后,甚至封了荣芳为一方诸侯。
“这个荣芳,正是我们的太祖奶奶。”尚旭沉道,“父亲在你的身上看见了太祖奶奶的身影,所以,他才会允许你这一次与我们一同前行。”
尚婉芸重重的一沉,若事情真如尚旭沉所说的这般,那这个荣芳太祖,很有可能与她一样,都是穿越过来的。
“后来呢?”尚婉芸问话道,“荣芳太祖得到侯位之后呢?去了哪里?仍是在这里么?”
“听父亲说起过,荣芳太祖在获取侯位三年后,突然又变回了曾经的模样,那个战场上英姿勃发的荣芳太祖仿若消失了一般。不过这是传言,毕竟荣芳太祖已经过世九十年,谁也无法分辨此事是真是假。”
尚旭沉此番话语是为了让尚婉芸安心,鼓励她。却不曾想,他这番话,让尚婉芸心中谓之之震动不已。
这个荣芳太祖与她太过相似,很有可能也是穿越而来。可她若是恢复了曾经的模样,是不是意味着,她从那具“躯体”里消失。那么穿越而来的那人,消失后去了哪里?
回到现代了?还是说……彻底的死去了?
这些疑问环绕在尚婉芸的心头。千丝万缕的思绪在脑海中仿若要炸裂开来。
“婉芸,你怎么了?”这本就是一个传言故事罢了,尚旭沉没有料想到,她听后竟是如此的诧异惊奇。
“没什么。”尚婉芸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哥,谢谢你与我讲的这些话,我知晓你是为了安慰我,你放心吧,我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