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婉芸并非是个傻子,这小姑娘打扮得如此妖艳,不用多想也知晓此人心中藏着什么打算。尚婉芸叹息一声,不由的将目光朝着萧景轩撇了去。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妖孽,女人还真是见他一下便是爱上了。
女人并未想到尚婉芸如此牙尖嘴利,她是府中嫡女,在府中嚣张惯了,何时受过别人的气。不打招呼便是进来,是因着这是她的爹爹的府邸。
但听着尚婉芸这口气,似乎对她的行为很是不满一般。
“这位是城南县令的前进,白菱如姑娘。”萧景轩介绍道。他并未帮着白菱如说话。若此处不是城南县令的府中,不用尚婉芸动气,他就先动起气来。
这个小丫头真是没有规矩。此处并非是她可以进来的地方。
“白姑娘还有什么事情么?”萧景轩问话道。
白菱如微微一怔,前日瞧见尚婉芸时,她是沉睡在萧景轩怀中的。她的模样虽然长得清秀,可是却未施粉黛少了一分灵气。原是以为京城的女子都不美貌,所以萧景轩才会对尚婉芸上心,但看着他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姿态,白菱如的心有些受伤了。
“没事……”
白菱如摇摇头,当着萧景轩的面她还能再说出什么话来呢。萧景轩冷冷一笑:“没事便好,你出去吧。孤与尚姑娘有话要谈。以后在没有经过孤同意的份上闯入,想必你父亲应该告诉过你孤的身份,现在是在京城外头,所以孤不用太子的身份压着你,日后再敢莽撞行事,就算你是城南县令的女儿,孤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白菱如听到此话,心头重重一沉。她点点头,低垂着头冲出了院子中。
“太子殿下,你刚才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尚婉芸笑了起来,抬手一戳他故作严肃的脸庞。萧景轩冷冷一笑:“芸儿,我就只对你怜香惜玉,旁的女子我对她怜香惜玉做什么?我若是对别人怜香惜玉,你不得吃醋上天了去?”
“我怎么可能上天,太子殿下还真是高看了自己。”尚婉芸故意道。
萧景轩真是要被眼前的丫头逗笑过去:“是我高看了自己,还是说事情原本就是我想的这样,你应该清楚才是,不然那女人一进来时,你就没有必要如此紧张了。”
“谁说我紧张了?”尚婉芸狠狠瞪了他一眼,她只是厌恶这样的女人罢了,可从未说过是因为他而紧张。
“是是是,你没有因为我紧张,是我会错意了。”萧景轩点点头,又将尚婉芸拥入怀中,“芸儿,你真是我的劫难,你说好端端的,我怎么就遇上你了呢?”
萧景轩说罢,重重的叹出一口气,将尚婉芸抱得越发的紧了。
他真是中了尚婉芸的毒,眼前的女人是致命的毒药,与她呆在一块儿,自己仿若快窒息过去。
……
用罢了午膳,尚婉芸的身子轻松了许多,陪着萧景轩去拜见城南县令。县令坐在正厅之中,见二人前来,赶忙着起身跪拜。若不是刚才被城南县令的女儿夺门而入,萧景轩根本就不会让他如此客气的跪拜自己。
这县令曾与自己交好,陪父皇私访时来过此处,这人年纪虽是比自己大上一轮,可是与他却是谈得来的。
“白荣成见过太子殿下。”白荣成跪拜道。
“起来吧。”萧景轩抬头让他起身。白荣成的目光瞧了瞧萧景轩跟前的尚婉芸,倏地又低下头去。
“你有话可以明着说道。”萧景轩道。
“这位是?”白荣成一只就很奇怪,这个女人为何一直跟着萧景轩。瞧着萧景轩紧张的模样,似乎与这位女子的关系并不一般。三年前白荣成与萧景轩相见时还打趣过要将自家的女儿许配给他。
萧景轩说道若是不介意他后宫三千佳丽,他倒是可以将女儿嫁来。
前日他将这女子带入府中,白荣成如何瞧不出他对眼前女子的紧张。
“她是父皇赐予我的太子妃。”萧景轩道。与白荣成谈话,他无需要用自称。与他相熟已久,用自称反而生疏得很。
“见过县令大人。”尚婉芸拱手道。
那人抬眼瞧了瞧尚婉芸,这女子生得标致,面若桃花。眉型锋利,显露英气。从头到脚打量尚婉芸一番,县令怔了怔,欲要说些什么,尚婉芸却先开了口:“县令大人,我们来此处已有三日,再借宿打扰一晚我们便走。”
尚婉芸不喜欢县令的眼光,虽然知晓此人并无恶意,许是因为接触过他的女儿,尚婉芸对他也没有了什么好影响。谁叫他的女儿太过刁蛮了一些,直接闯入她的内室之中。
想必此人对自家姑娘疏于管教得很。
“如此着急?难道就不能躲留几日么?”县令问话道。
“就不多留了。”萧景轩叹息一声,摇摇头。
县令的目光有几分为难,想了想,道:“太子殿下还是多留几日吧,反正时日还早,你以前曾道想要见识见识城南的才子,我昨儿个才派人去将他请来,他要明日才来能来,太子殿下您看,您能不能后日才走?”
萧景轩一听此话,微微有些心动了。这位城南才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对军事谋略更是厉害,若是能与此人说上话,自是三生有幸。萧景轩微微思忖了片刻,低头看向尚婉芸:“芸儿,你的意见呢?”
县令听着这声芸儿,心头顿时一沉。看来太子是非常在意眼前的姑娘了。他何时见到过太子这般模样。看来自家的姑娘是没有希望了。
其实就算眼前的姑娘不出现,他家的姑娘也是没有希望的。
人家是堂堂太子,怎么可能看上他府头的姑娘呢。
“你想留便是留下吧。”尚婉芸道。
她自然是看穿了萧景轩的心思,嘴角勾起一笑,轻声道。萧景轩点点头:“那便是谢过县令好意了。”
“哪里哪里。”县令笑笑。
几人在院子中闲谈几句,尚婉芸听着有些无聊。他们聊着的都是旧事,与自己无关。听着也甚是无趣得很。别了萧景轩,尚婉芸一个人出了院子,来到园子中游玩起来。
刚走没两步,她却是听见尖利的吵闹声。
“我说你京城来的丫鬟到底懂不懂规矩,你刚才撞了我,为何不与我致歉?”
“明明是你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