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何人,竟是敢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的!”散星呵斥道。
崔连笙笑笑,并非忌惮散星。他朝着尚婉芸走了过来,散星见他又要造次,慌忙去拦。
但她这一次却是没有拦下崔连笙,崔连笙身子一偏,朝着散星的穴道轻轻一点,散星的身子顿时动弹不得。
点穴?
尚婉芸心中一惊,点穴的功夫她倒是在电视剧里瞧见过,如今在她的身旁活生生的发生,让她不禁叹为观止。这个朝代真是活见鬼了,竟是真有点穴这门功夫。
尚水琴眨着眼瞧着崔连笙,她总觉眼前之人格外熟悉,但她细想过去,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婉芸,你对我真是无情,你让你丫鬟挡我算什么本事。我崔连笙岂能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崔连笙打了一个酒嗝,朝着尚婉芸逼了过去,尚婉芸正要躲开,却被崔连笙握住了手臂。她想要挣脱而去,但对方的力气却是格外的大,她无论如何挣脱,都是徒劳。
该死!
她尚婉芸可从未受挫过。在这个无赖跟前,她却是真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姑娘。
他那力气,别说是她了,就算是一个男子,都难以与他抗衡。
“婉芸,我真的好想你啊,你这些年来过得还好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婉芸你都跟我说,我会替你做主的,我告诉你,我现在变得可强了,没人能打得过我,我会……我会保护好你的!”
崔连笙打了一个酒嗝,将尚婉芸抱在怀中,深情道。尚婉芸咬着牙,左腿微微一用力,朝着崔连笙双腿之间狠狠踹去。崔连声惨叫一声,顿时蹲下身子,脸上因痛苦而疼在了一起。
“等等……”
尚水琴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了些许的头绪。她见尚婉芸一个拳头就要往崔连笙砸去,赶忙着伸手阻止,“二姐,此人可是打不得!我想起来了!他是荣国公府的世子爷!二姐,你可别把他给打了,咱们隋定侯府与荣国公府可是交好的世家。”
尚婉芸怔怔,这才收回了拳头。她瞧着一旁的散星。无奈之下只得将散星的手臂扛在肩头,带着她回府。
二人刚要回府,见府外正巧停歇下一辆马车,尚旭沉打起帘子,从马车走下。
“大哥!”尚婉芸唤道。
尚旭沉回头,与她走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府?这天可是要黑了。”
“大哥,你可会解穴?”尚婉芸问话道。
尚旭沉怔怔,他瞧着被尚婉芸搀扶着的散星,顿时明白过来。只是轻轻一点,便点开了散星的穴道。
散星的脸色青一片,紫一片,她拱手,谢罪道:“小姐,是散星的疏忽,竟是着了一个醉鬼的道了!”
“你们遇到了何事?”尚旭沉问话道。
尚水琴喉头一哽,她咬着唇瓣,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与尚旭沉听。尚旭沉冷峻的脸庞覆上一沉怒容,待尚水琴将话说罢,他轻哼一声:“踢得好!那登徒浪子,就该狠狠踢他!”
“大哥与他相熟?”尚婉芸问话道。他以前怎么从未从大哥口中听过这人。
“不熟,我和此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尚旭沉轻哼一声,开口道。
尚婉芸越发糊涂了:“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与他相熟,还是与他不熟?我怎么听不明白。”
“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我再一一说给你听罢。”尚旭沉不愿多谈,他绷着一张脸,言语清冷。
尚婉芸见状,也不再多问下去。待几人回了府中,尚水琴跟着尚婉芸的后头,二人入了梧桐苑,尚水琴这才开口道:“二姐,你真的不认得崔世子了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必须要认得此人?”尚婉芸有些糊涂了。
尚水琴咬着唇,开口道:“二姐年幼时时常与他一同玩耍,那时候他还叫嚣着日后要娶二姐为妻呢。”
尚婉芸一哽,此事她怎会丝毫没有印象?她脑海中早已接收了“尚婉芸”的记忆,若是此人真的出现,她该是记得才是。
许是这人对尚婉芸而言并无多大分量,所以她才没有崔连笙的记忆。
“二姐,你这可伤了崔世子的心了。这个崔世子小时候时常帮着二姐你呢,我以前跟着大姐欺……”尚水琴说到此处,面色带着几分尴尬,她以前可是做过不少对不起尚婉芸的事情,想到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些过错,尚水琴心头一阵过意不去。
“你说下去吧。”尚婉芸道。
“以前……以前我时常跟着大姐欺负二姐你,这个崔世子一直护着二姐,我听闻五年前,崔世子染上了重症,听说是会传染的病。荣国公府将崔世子送上山头一神医处治疗,在三月前似乎才康复回来。要不是他今儿个一直重复自己的名字,我都还认不出来呢。”
尚水琴解释道。
尚婉芸听罢,心头十分复杂。听尚水琴这般叙述,这个崔世子似乎是一个好人,一想着刚才自己那一脚正中他的命关,尚婉芸心头不禁有了几分愧疚。
但这也不怪她。谁叫这个崔公子出场时醉醺醺又对她又搂又抱的。要是换了别人,怕是也会做出于她相同的选择。
尚婉芸悻悻的想着,尚水琴在院头用了晚膳这才离去。
她离去不久,尚婉芸便是收到老太太身旁的嬷嬷传话,让她去别院一趟。尚婉芸回了嬷嬷,收拾收拾换下了男装,打扮妥当后离开梧桐苑。
她走进屋时,见秦氏正坐在老太太身旁嘤嘤哭泣着,尚婉芸不动声色的轻笑一声,这个秦氏,又来装可怜了。她这母亲别的不会,这装可怜的技术倒是一流的。
“参见祖母,参见母亲。”尚婉芸上前,行礼道。
“婉芸啊,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老太太问的自然是自个的寿辰。
“正准备着呢,祖母请安心。”尚婉芸道。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微微一撇,看向秦氏道:“你也听见了,婉芸做事很是妥当,你也不必担心什么,这些日子让你在院中禁足,就是让你好好将养身子,你倒好,偏偏生了病都还要跑来见我这个老太太,你这是让我这个老太太良心不安还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