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吃痛一声,被踹得直接摔在地上。院中的丫鬟见大小姐又开始教训丫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硬生生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好你个菊儿,竟然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装鬼吓唬我?”
尚婉青咬着唇,狠狠问话道。
菊儿惊恐的望着尚婉青,摇头道:“大小姐,我不明白你这是在说什么?谁装鬼吓唬你了?为何大小姐要说这样的话?”
“你昨晚不知晓干了什么么?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尚婉青恶狠狠道。
菊儿迷茫的瞧着尚婉青,摇摇头,但心中却是有几分惊慌。尚婉芸与她说起过,今日尚婉青一定会来问话她昨日的事情,她只要装糊涂糊弄过去就行。
“好啊你!竟然做了不敢承认,你以为我尚婉青是好欺负的?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招摇撞骗?菊儿,你胆子真是越发的大了,竟是连我都不怕了?”
尚婉青直接拿过一旁的扫帚,对着菊儿的身子狠狠打了过去。菊儿被打得连连求饶,哭叫着道:“大小姐,您到底在说什么啊,您说的话为何菊儿都听不懂。菊儿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菊儿……菊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我?”
院中的丫鬟们早已被尚婉青打怕了,她们咬着唇瓣,瞧着菊儿身上绽开的肉,不由的心惊胆战。大小姐可从未如此发怒过,菊儿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
“还有你们!”尚婉青的目光扫向一旁的丫鬟们,“昨儿个我唤的这般大声,为何你们一个二个都躲着不出来?”
“昨儿个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唤啊!”丫鬟们面面相觑,开口道。
“你们难不成也要向菊儿一样,欺骗我不成?”尚婉青冷哼一声,开口道。
丫鬟们抿着唇,连忙跪下:“大小姐息怒啊!不知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大小姐会如此动怒,都是奴婢们的错,大小姐不要生气。”
尚婉青咽下了一口气,月儿走后,她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贴心的奴婢,一个二个都蠢笨得要死,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机灵的模样。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群丫鬟婢子们就知晓欺负她,她如今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了。
尚婉青一想到此处,一扫帚直接朝着这群丫鬟们的头打了去。尚水琴刚入院就瞧见这副模样,心不由得一惊。她虽是知晓尚婉青并非什么好货色,但她如此动怒却还是头一次。
“发生什么事情了?”尚水琴嘴角勾起一笑,朝着尚婉青走了过来。
尚婉青冷冷瞧着尚水琴:“你来做什么?”自从二人打破了脸,她与尚水琴便没了交流,尚水琴挑这样的日子来,准没有什么好心思。
“我自然来瞧瞧姐姐了!”尚水琴走到她跟前,笑道,“姐姐不是被祖母关了禁闭么?怎么还有心思打骂奴才,难道是这群奴才伺候不周,惹了姐姐动怒,还是说,姐姐是打骂这些奴才出气呢?”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情!”尚婉青冷哼一声。她现在虽是在老太太跟前失了人心,但还没落魄到需要尚水琴在她这儿指手画脚的。
尚水琴无非就是个庶女罢了,以前她对她点头哈腰,殷勤得很。如今傍着一棵大树就对她指手画脚了?这番德行,真是下贱的很。
“姐姐做什么自然是不关我的事情,”尚水琴笑笑,她瞧着菊儿皮开肉绽的可怜模样,心不禁揪了起来,“这群奴才都是爹娘生的,都是个人。姐姐这番教训她们,总不是个规矩吧。姐姐还是放过他们好了,奴才也是一条命,若是打死了,岂不是第二个月儿了!”
一提到月儿,尚婉青的眼中直冒怒火。
她就是因为月儿的事情才焦头烂额,如今乱了身份。尚水琴竟然还敢轻而易举的提了出来,她的眉头拧成了“川”形,面容盛着怒火:“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我连着你一块儿教训!”
“姐姐,我劝你还是省省心,你做这样的事情,对您的身份可没有什么好处,
”尚水琴并未将尚婉青的话放在心头,若是以前,尚婉青说一,她不敢说二。但是如今,她却是不用再害怕尚婉青什么,尚婉青虽长了一张出众的人脸,但心却是蛇蝎做的,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她再去尊重,“姐姐,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您就放过她吧。”
尚婉青一听此话,更是怒上心头。她原本对尚水琴忍耐到了极致,她这番话,彻底的将她的忍耐打破,她一巴掌直接挥在了尚水琴的脸上:“你这个下贱东西!是谁允许你在我面前说这番话的?你为他们求情,那好啊,我就让你来替他们挨打!”
说罢,尚婉青一扫帚直接甩到了尚水琴的脸上,尚水琴头上的发髻顿时被打得凌乱,精致的发簪流苏掉落再低。若不是身后有丫鬟搀扶着,说不定她早已经摔在了地上。
“姐姐,你……”尚水琴眼中泡了泪,不可置信的望着尚婉青。尚婉青瞧着尚水琴落魄的模样,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这个家伙,以前在自己身旁谄媚,如今却是换了一个人谄媚。她下贱的模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是尚婉芸的人,打了她就当是打了尚婉芸的脸,她心情如何不痛快。
尚婉青如此想着,轻笑一声:“你现在还求情么?”
尚水琴咬着唇瓣,她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跺了跺脚转身直接离开了院子。
走出院子后,她才吃痛的叫唤一声。那扫帚上的藤条打在身上果然很疼,真不知晓她院中的丫鬟是如何支撑过来的。
一想着以前自己为她谋事,尚水琴真心觉得自己该入了十八层地狱。
此时的园中庭院内。尚婉芸正与尚旭沉一同赋诗作乐。尚旭沉有才子之名,但在写诗上却还是落了尚婉芸一筹。他是一个虚心之人,既然技不如人,他就会虚心请教,只是他不知晓的是,他这个妹妹,可从来不是什么才女,她的诗都是偷来的。
“婉芸,你写诗的功力为何如此之利害,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竟是这般厉害的人?”尚旭沉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