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说罢,愤然的甩手离去。尚婉芸怔怔的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耸耸肩。她并非想要招惹萧景旭,但是萧景旭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骚扰与他,尚婉芸无言以对,毫无办法。
有的人,就算你什么事情都不做,他们该恨你的,该怨你的,一刻都不得停歇。
尚婉芸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对于萧景旭,她无话可说。
回了隋定侯府,尚婉芸困倦的睡去,到了傍晚,起身去往别院与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从尚旭沉口中听说此事,诧异的嘴巴险些合拢不上。尚婉芸走到老太太跟前拱手一礼,老太太心疼的瞧着尚婉芸,携着尚婉芸的手坐到自个身前。
“婉芸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怎么都不与祖母说说,你可知晓祖母心头有多担心么?”
老太太叹息一声,问话道。尚婉芸颔首轻笑:“现在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我不告诉祖母就是害怕祖母为我而担心,祖母你且安心吧,婉芸没事,婉芸还受了赏赐呢。”
老太太闻言,哽了哽,重重的叹息一声,要是说起来,她真真是对不起自己这个孙女,尚婉芸做的事儿一切都是为了他们隋定侯府着想,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如此多的累,老太太心下自是不是个滋味。
“辛苦你了。”
老太太眼角已然湿润了去。刘氏在一旁瞧着,掩嘴轻笑:“老太太,婉芸如今凯旋归来是好事才是,你为何要在此处哭哭啼啼的?快些别哭了,婉芸如今出息了,老太太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啊。”
老太太听闻此话,点点头,却又忍不住叹息一声。她自是知晓尚婉芸如今已经成了气候,已经出息了。
“婉芸啊,老太太我有一个东西要交给你。”老太太说罢,从怀中拿出一物。尚婉芸接过一瞧,是一个镯子。
“祖母,这是什么?”尚婉芸眨眨眼,不甚明白的看向老太太。她不知晓老太太给她此物是要做甚。老太太笑笑:“这是当初我嫁到隋定侯府时,先辈给我的。如今我把她交给你的手上,希望你能受先辈的保佑吧。”
老太太轻声说着,口中重重的叹出一口长气。尚婉芸握着镯子的手微微一怔:“既然是先辈的,给婉芸做甚?应该是给姨娘才是。婉芸早晚都要嫁出去……”
“不管你嫁到哪儿去,你都是咱们隋定侯府的孩子,这个镯子你自当好好收下便是,你若是不肯接受我这个老太太的好处。老太太可要生气了。”
尚婉芸闻言,只好笑着收入怀中,老太太见她接下,欣慰的叹息一声:“婉芸啊,这些日子真真是辛苦你了。我这个老太太从未给过你什么好处。老太太深知自个愧对于你,若是你肯接受老太太我的好处,我心头也能安心许多。”
尚婉芸从小到大吃的苦头数不胜数,在隋定侯府从未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她的娘亲与姐姐对她充斥着敌意。唯一陪在她身边的,就是她这个老太太。
老太太若是不怜惜她,还有谁会怜惜。尚婉芸咬了咬唇瓣,接过镯子收入怀中。她自是知晓老太太的一片心意。
如今她与隋定侯府的关系越发的深刻,她已经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一般。
老太太心头挂念着她,她已是心满意足。
次日。
尚婉芸睡了好久才醒来,身子一股子的酸痛。许是昨日用了太多气力,她恹恹的半倚着身子,一时间哈欠连天,眸子中水雾弥漫。
她正想眯着眼睛瞧一会儿兵书时,庭院里却是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
“方言!你这个混蛋!你想要做什么!”
“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送礼给姑娘罢了,没想到姑娘您……”
尚婉芸怔怔,走出院落,倏地瞧见披头散发的散星正举着长剑追着方言打着。心下一怔,尚婉芸走上前头,笑着问话道:“你们二人是在做什么?”
“小姐,这个混蛋!你快些辞了他,不要让他在留在院子中了!”
散星头一次气得脸色一片娇红,尚婉芸挑眼瞧了瞧散星,又瞧了瞧方言,笑道:“方言,你欺负她了?”
“没有……方言只是……”
“你别说话!”方言的话音还未落下,散星回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方言扁了扁嘴,顿时不敢多言了。
今儿个她正在房中沐浴时,方言这个混蛋竟是硬生生的闯了进来,将她的身子看了一个精光。散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拔出长剑追赶方言,势要刺穿他的眼睛。
方言叹息一声,走到散星跟前,轻声道:“散星姑娘,我真真不是故意的,你且安心,我自是会对你负责的,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安安心心的跟着我吧。”
“谁会跟着你啊!”散星气得直跺脚。这个方言真真是她命中的灾星。无论她去哪儿方言都要跟着她。散星不明白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会引来这样的人。
尚婉芸见二人打闹不休,掩嘴一笑不再掺和,回了房中。散星见尚婉芸要走,赶忙着要追上,方言却是拦下她的去路:“散星姑娘,你且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你再在我跟前站着,我真的会戳瞎你的眼睛!”散星威胁道。
方言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退后两步,眼眸直勾勾的望着散星,开口道:“散星姑娘,我有话想要对你说,还请散星姑娘能够听我一言。”
“你还想要说什么?你这个流氓!你是不是要我真的杀了你你才心满意足?我告诉你,我散星这辈子都不想再搭理你,在我心头,你就是一个混蛋!
我真真是搞不明白,天下的姑娘这么多,你为何偏偏要纠缠于我,这对你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
散星咬了咬牙,狠狠瞪了方言一眼,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