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么?”
陈依沫有些苦笑不得,心头委屈往外直冒。尚旭沉微微一怔,见她泪水往外翻滚着,回头看向尚婉芸。尚婉芸的目光一直狠狠瞪着她。
“哥哥,你说这话就是过分了,你根本就不知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尚婉芸开口道。
尚旭沉微微一怔:“今日发生了何事?”
尚婉芸微微叹息一声,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告诉尚旭沉。尚旭沉听罢,微微一怔,回头不可置信的瞧着陈依沫:“对……对不起……我不知晓……”
他以为是陈依沫的算计,却是没有想到他这番话竟是伤害了陈依沫的自尊心。陈依沫扁了扁小嘴,狠狠瞪了尚旭沉一眼,冷声道:“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的道歉现在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作用,你反正心头其实是不想道歉的,既然如此,你还道歉做什么。”
“既然是我做错了,该道歉的还是应该道歉。”尚旭沉道。
陈依沫撇过头去,没有再理会他。尚旭沉有些无奈了,回头瞧向尚婉芸。尚婉芸干脆也撇过头去,不去理会他。
尚旭沉有些许的无奈了,微微叹息一声,干脆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你让宁桑郡主破相了,你打算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宁桑郡主那边,怕是不会轻易原谅你吧?”
“我心头自有主意,本来就是她先闹的事儿,而且她脸上的伤口并不太重,要是大夫来得及时,可以治疗好的。”
尚婉芸道。
尚旭沉仍是有些不放心:“宁桑郡主本就是讨厌你,你这么做,难道就不害怕她死咬着这件事不放?”
“要是她真要死咬,哥哥以为我能有什么法子?”尚婉芸叹息一声,耸耸肩,道,“她要做什么是她的事情,反正我心头是问心无愧的,我不怕她。”
“你啊!可真真是胡闹,你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事情就可以全部了结了?真真是不知晓,你这个爱胡闹的脾气是跟谁学的。”尚旭沉说罢,重重的叹息一声。尚婉芸抬眼瞪了他一眼:“哥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我是胡闹了不也有哥哥在么?大风大浪的,哥哥自然都会替我挡着,我相信哥哥,哥哥绝不会抛下我的。”尚婉芸说罢,嘻嘻一笑,环住尚旭沉的肩膀。
尚旭沉有些许的无奈了,叹息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法子?要是他们真的来闹,也只有我去挡着了。”
尚婉芸点点头。
陈依沫有些许听不下去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抬头瞧着二人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告辞。”
“哥哥,你快去送送人家。”
眼见着陈依沫真要离去,尚婉芸赶紧催促道。尚旭沉怔怔,跟着陈依沫走了去。
陈依沫的脚步很快,尚旭沉走了许久才追赶上她:“陈姑娘!刚才的事情我与你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错,还望陈姑娘能够原谅我的失言。”
“尚公子,你误会我一次倒也罢了,但你今日口中说道出的话,怕并不是玩笑,而是在你心中,依沫真的是那样的一个女人,尚公子无论说什么,依沫原本都是能够不在意的,可是依沫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尚公子不分清红皂白的愿望!”
陈依沫冷着声儿开口道。
她喜欢尚旭沉,这并不代表尚旭沉就能随随便便践踏她的尊严。她不是那种趋炎附势诡计多端的女人,尚旭沉刚才那番话,分明就是瞧不起她。
“陈姑娘,是在下失言了,还望陈姑娘能够原谅在下。”尚旭沉低垂下了头,缓声道。
陈依沫冷冷的瞧着眼前的男人,冷笑道:“失言了?只是失言这么简单么?尚公子,我一直以来都将你视作一个正人君子,可是你呢?你是如何看待依沫的。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对么?
“好,就算我是一个小人,我也是一个有尊严的小人,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受尚公子您的践踏,以前的事情都是依沫的错,今日开始,依沫与尚公子就是两个陌生人吧。”
陈依沫说罢,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她转身便是要走,尚旭沉不知为何,见她要走,心下竟是有几分着急,赶忙着将她拦了下来:“依沫姑娘!刚才的事情着实是一场误会,旭沉都可以给依沫姑娘解释,还望依沫姑娘能……”
“能什么?我不想听尚公子您所谓的解释。”陈依沫叹息一声,尚旭沉的话如今她一个字也不想听。就算尚旭沉真有什么苦衷,可他刚才的那番话,着实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对不起……”尚旭沉不知晓该如何解释,唯有一直重复这句话。
“你现在相信我不是一个趋炎附势心计颇深的女人了么?”陈依沫抬头,轻声问话与他。尚旭沉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相信了,我相信陈姑娘并非是这样的女子。”
“我愿意原谅你,可是……”陈依沫说道此处,微微一怔,随即又道,“你总是要给我一个补偿的,莫名其妙的受了你的愿望,难道你就想这么容易算了?”
“姑娘想要什么?”尚旭沉问。
“明日一整日,你的时间都是本姑娘的,可否?”陈依沫挑起眉来,轻声问话道。
尚旭沉微微一怔,他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入了这个女人的套路,可转念又一想,是他先对不起的陈依沫,就算是套路,他也要入的。
“好,我答应你。”尚旭沉点点头。
陈依沫听闻此话,心头顿时一喜:“那我明日来找你,你可别又故意装作不见我。”
“恩。”尚旭沉点点头。
……
尚婉芸沐浴罢,欲要休息之时,散星来报,说是太子殿下正在厅内等着她。尚婉芸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瞧着散星:“这么晚了,你放他进来做什么?”
“小姐,散星原本也是不想放的,可是太子殿下一定要进来,散星拦不住。”散星的语气有几分委屈了。
尚婉芸扁了扁小嘴:“那府上的那些家丁呢?他既是要来,府中一定是有人看守才对吧,府中的人呢,都去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