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捕罗中观卸下夜行装,向宰相房间走去。房内却传来男人与女人呻吟之声,罗中观贴在窗户边。轻轻敲了敲房门,房内男女之声立马停了下来。女人清晰的娇柔之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女人很不高兴,说道
“讨厌,这个时候来打搅”。
宰相把躺在怀里的女人推开,那女人喋喋不休的骂了几句不太清晰的话。宰相也附和着说了些哄骗她的话,便起身穿好衣裳,走了出去。宰相开门后,罗中观微微斜目从门缝里望到一个穿着肚兜兜的女人,第一次看见那个女人。大抵是宰相从哪个青楼请来的。宰相假装咳了几声,便随手把门关上了,领着他去了另一间屋子里。屋子里烛光如点点繁星,杂乱而多。
沙漏一点一滴的漏在下方的盘子里。宰相目光落在沙漏上,大抵知道已是何时。宰相一脸不悦,低沉而缓慢的问道。
“这个时候了,有什么事直说吧?”说完打了一个呵欠。罗中观双手握着剑柄,微微弓下身体沉目低头,作出拱揖的姿态,说道。
“启禀大人,那端木羽果然是个高手。”宰相眉头紧蹙,脸色迟疑,沉声说道。
“你可真的查仔细了?”
“属下,定不敢疏忽,自然查的认真”罗中观沉目低吟。宰相大人沉默不语,满腹心思,嘴角牵出一丝浅笑。
一缕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宰相脸上,月光与烛光交融在一起明暗形成鲜明对比。宰相大人透过窗棂,望了望璀璨的夜空,平静的叹了一口气,好似看到了满目琳琅的金山银山在眼前熠熠发光。
转而沉声对他说道“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才有说服力”罗中观应声后便直接退了下去,而宰相却又转身回屋,片刻后屋里又传来男女呻吟之声。
早上,去秋意浓家调查的人回来说,秋意浓就一老母,老母年过七旬,家中并无其它子女。这让端木羽眉头紧锁,到底是谁?这一直成了他心头难解之谜。倒是端木庆云什么事都不想去理会,只想好好安排几天后的婚事,而端木羽这两年来办过二次喜宴,二次婚宴倒让他操碎了心,这次倒也落得的清闲悠哉。不过说清闲悠哉谈不上,儿子女儿的事总是要让他操劳的。
正午,火辣辣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晒得整个普州城的人们背脊梁直发烫,耀眼的光芒让人撑不开眼睛。东方府内热气足以将整个大院烤得焦干。
小厮丫鬟们不可因为太热而停下手中的活,几天前有个小厮因为过度劳累,不幸中暑身亡。这在东方府是不经常发生的事。不过好在管家没有回来,偶尔偷一下懒还是可以的。
小乔伤势并未好转,又无人照看,梨花这才偷跑到厨房里去给小乔熬药,不慎被端木冰发现,一怒之下将其熬好的药打翻在地。一掌掴在她那粉嫩而又略带耀斑的脸上,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一个声音苍劲有力,赫然在她身后大喝一声。
“住手,打一个下人,你疯啦!”端木冰转过身去,眉头一皱,对着那人,冷哼一声。娇嗔道“昨晚与那贱人缠绵一夜,这才回来”。
“我的事与你无关系,为什么打我府里丫鬟?”东方豪眼神冷寒而逼人,让人看了冷不防心生寒栗。梨花摸着红肿脸颊,“扑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香泪顺着手指滴在柔软的地毯上,侵入地下,哭着说道。
“老爷,你要为小乔做主呀,她那么小,就因为抹了一些夫人不喜欢的香粉便被夫人打得卧床不起,通体伤痕,眼看快要不行了,我便去厨房熬药,夫人认为我是偷懒,瞧,这药就是为她熬的”。说完指着洒翻在地上的汤药。东方豪侧目瞥了一眼,目光锋利的落在端木冰脸上。面目略显青色,愤怒的骂道。
“你端木家都是这样没有人性,小乔还只是一个小孩,你竟能下如此重的手。”这一说倒也引起端木冰强烈不满,面目狰狞,扬起手又想要一掌向梨花打过去。东方豪迅速地伸出右手将其抓住,用力狠狠一推,将她推出几丈开外,她的整个后背猛地撞在柱子上,顿时大叫起来。丫鬟小英连忙将其扶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梨花,主仆二人便悻悻的往山下走去。
东方豪扶起跪在地上的梨花,倒也知道为什么小乔遭到如此重伤,只是自己心中有数罢了。梨花将东方豪引进小乔床边,只见小乔双唇发白,面容苍白,只有几口缓缓的丝竹气息。赶忙吩咐下人去山下请大夫。小乔在整个东方府年龄最小,所以受到很多人的关心这是必然的。小厮丫鬟们听说小乔得救了倒也都来探望她。
端木冰儿主仆二人下山后径直去了白家,此刻白兰儿在茅屋外的大树下洗衣乘凉,见是端木冰主仆二人,便摒弃昨日的愤怒,笑着迎了上去。端木冰儿拧着眉头,目光灼灼,摆出一副难看的脸色,来到她跟前,身子挺拔的笔直,语气生硬刺耳,说道。
“你离开了普州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我给你一千两银子,足够你生活下半辈子”白兰儿一脸虚芒,微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笑容。
“对不起,你的要求我是不能答应你的”端木冰儿闻后整个身子软了下来。右手叉在芊芊玉腰中,抬起左手指着她,嘴里吐出粗俗不堪的话,骂道
“你不要不识趣,这只狐狸精,迷我弟弟也就罢了,现在还来迷我相公”白兰儿不动神色的立在那里,她明白,过几天妹妹就要嫁去端木府,为此她选择沉默。
刚才的气并没有找到发泄的地方,但见白兰儿沉默不语。一掌掴了过去,掌风似铁一般坚硬无比,落在她的玉颊上,如火一样滚烫。白兰儿顿时潸然泪下。丫鬟见主子动手打了白兰儿,也撸起袖子,帮助主子大打出手。大抵是因为昨天不幸被东方豪打晕在地,心里怨恨太深,帮助主子和自己出气那也是必然的。
就在三人混乱的厮打之中,丫鬟只觉得背后一股力量将她震出很远,她还没有回头,那人便闪到了丫鬟前面,端木冰突然被小英的震开,万分吃惊,怔了一怔,着实吓得如鸟巢雏鸟一般惊惶不定。那人对着端木冰一语不言,重重的甩了一掌。愤怒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端木冰儿,一声大喝。
“你给我滚回端木府去,不想再见你”端木冰刚才那阵痛还未消失,又添一道新伤,着实觉得整个人都处于崩溃之中,她的手激烈的抖动起来,浮肿如蜡纸,狰狞看着他们,之后便带着丫鬟伤情的离开了。
转身对白兰儿沉声说道“这下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了吧?”白兰儿望着他,牵强的笑了一笑。便躺在他的怀里,刚才的疼痛全然丢下,一股暖流直接从他哪里柔柔的流进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