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笑盈盈的走出茶肆客栈,心里一片荒凉,转身走后,眉头紧拧,面色怒不可遏。三人讷讷的目送太师离开这里之后。端木庆云走上楼与李凯转身回了刚才那间厢房。端木庆云眸色略带智慧,对李凯沉声一说。
“看来,太师已然猜出我们的来意,欲要加害于我等,这些天一定要多加提防才是”李凯面色淡淡的嗯了一下。又问道。
”接下来,如何做打算?“自然端木庆云不会抢先为李凯出主意,毕竟李凯才是这案件的主查官,端木庆云反问道。
”此时,李兄李大人如何决策?小弟倒想听听。“李凯一时倒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太师、苦笑了一下,诚然说道。
”为兄确实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所以倒想问问端木老弟“冬雪一飘目光从李凯身上又转移到端木庆云那里。只见端木庆云说道。
”以静制动,待机而出“李凯略一沉思,脸上扬起一丝微笑,赞扬道。
”这主意甚好,就这样决定了。“
太师回府之后,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邓彻看出父亲的心思,大抵知道这次刺杀已经失败,连忙安慰道。
“父亲,不必伤情,孩儿还有一计?”太师抬起头,眉头一拧。问道。
“彻儿,请说来听听。”邓彻低头沉声说道。
“今晚,我将这些黄金全部运走,把它们埋在岳阳山上的一个峡谷里”。太师蹙眉又一问。
“你可把地方选好了?”邓彻面色露出一丝自信的笑意。
“父亲,您大可放心,刚才孩儿已去查看了那个地方,那里位置隐蔽性极好,四周鲜有人走动,四周灌木丛生,是一处僻静的山洞,自然无人知道。”太师闻言之后,面露喜色。
“今晚,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不要让别人知道了?”邓彻目光邪视着父亲,一边比划着刀抹脖子的样式,一边说道。
“这些事,孩儿自然知道,不需要父亲提醒。”太师笑了笑,轻轻叹了一口气。
很快,普州的天色墨黑如漆,伸手不见五指,月光偏偏在今晚如此骄横,不肯出来,端木庆云打算今晚再探太师府。担心太师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动作。
李凯与端木庆云同时抬头看了一看窗外墨色的夜,李凯遗憾的说道“看来今晚天空不作美呀!”
端木庆云应道“今夜如此墨黑,太师他们也不会有所行动,明晚再去如何?”李凯默认了。
然而,事实相反,太师府灯火通明,一些下人忙忙碌碌的从一个屋内,搬动着大小均匀的木箱子。大汉们一人一箱,咬牙切齿,看那样子,似乎里面很重一般。
邓彻专心注视他们每一个人,担心万一箱子一不小心翻倒在地,里面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了。于是谁稍微打了一个小小的趔趄,他便大吼起来。汉子们丝毫不敢大意,只得看准脚步,一个一步的往马车上装。大约一炷香的时候,两辆马车便装好了。
邓彻伸手指着两个汉子,道。
“你,还有你,跟我走一趟。”两个汉子一愣,相互对视了一下。面露一种莫名其妙的神情。邓彻又一吼。
“还愣着干嘛?跟我走”。随即两个汉子,一人一个马车坐了上去。大门被缓缓打开,马车趁着夜色,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神秘的向前面驶去,除了街边的民房微微有些烛火之外,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窸窣的风声,和马儿不满的铁蹄声在黝黑的苍穹下奔驰着。
马儿行驶出普州很长一段时间,马夫这才点燃了火把。那两个汉子一愣,问道。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邓彻僵住脸上的表情,冷漠的说道。
“这是一件极其秘密的事,等这事办完之后,你们会得到一大笔银子,下半辈子不用在我们府上为奴为婢了。”二人一听,脸色大喜。
“也就是说,以后我们就自由了?这是真的吗?”邓彻依旧平和说道。
“嗯,大抵就是这样的?”二人更加欣然起来。马车行至岳阳山下,邓彻立马让马夫打转马头,向山里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去。马车吃力的委折在曲折的山路上,渐渐消失在岳阳山中。
片刻之后,马车终于在一个山谷旁停了下来,这里一团漆黑,看不清周遭的环境,看那模糊的样子这是到了一个山洞的前面,从周围斑斑点点的树枝来看,应该比较平坦,但是从马儿走过的轨迹来看,这里丝毫看不到有行人踩过的路痕迹。
“你们合力把这些箱子搬进这个石洞里。大家小心,别打翻了”两个马夫及两个汉子闻言略有些惊讶,但又不敢过问为什么,只好照着邓彻的吩咐每人一个木箱,扛在肩上,慢慢的把箱子送了进去。
许久,邓彻举着火把去查看了一下马车里是否还留下没有搬完的东西。两个马车都被他字斟句酌的检查了一遍,放心的微笑了一下。
趁他们没有防备之时,邓彻摸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剑,迅猛的向他们刺去,那些汉子们还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便被他一一刺死。
“你,你,好狠毒”一个男子恐惧的瞪着眼睛,愤怒的看着他。邓彻一笑道。
“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放心去吧,你们的家人我们自会照顾”说完随即阴笑起来。虽说太师一家人阴险毒辣,但也是够义气,说要补偿,绝不食言。
邓彻一个人将他们掩埋之后,驾着马车往山下而去,然而就在这时,漆黑的天幕之下,一只手从泥土里伸了出来,那只手接着将旁边的泥土扒得干干净净的,一个满身淤血的高瘦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费力向前走去。
他那萧瑟萎顿的影子逐渐消失在岳阳山上,也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