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神情悠然自得,无人敢来迎战,正当得意忘形之际,一个声音赫然落在台上,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一个俊朗清秀的少年缓缓从老先生的旁边站了起来,让大伙儿很是大吃一惊。
少年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上台阶。寒风萧瑟,将那一袭白衣猎猎飞翻。少年神情平静,目光扫视全场,向大家毕恭毕敬地作了一个揖。
这时,秋意浓不屑一顾,仰天大笑,轻蔑地说道。
"你还是回去做你端木大少爷吧!上来比试,勇气可嘉,但就是自不量力,哈哈哈"
台下众多学子跟着秋意浓大笑起来,端木庆云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心中有些颤巍巍,神情仍旧平静。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谈论他的人格与品行,有人指责他无才无能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纯属来捣乱的。
端木羽内伤没有完全康复,在冰儿的陪同下坐在平台的前方,神情沉稳,目光注视着他。他明白即使端木庆云不能获胜,至少敢于挑战自己,这也是端木庆云改变自我的第一步,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他胜利欢呼的那一刻,眼神饱含希望,
端木阳带着它安静地等着他的主子凯旋归来。东方豪目光四处移动着,他好像在搜寻什么似的。突然间发现了端木羽,端木羽脸色苍白,精神有些不振,像是大病初癒的样子。
端木老儿病了?还是伤了?这让东方豪百思不得其解。吩咐东方涅去暗中问一下,东方涅悄悄挤了过去,找到可以询问的对象,他一眼认出那个干瘦如柴的小孩便是端木庆云的书童,走过去轻轻碰了几下端木阳,端木阳一心注视着台上的少爷,没有留意到东方涅。东方涅又碰了几下,他才惊讶的把目光转移到东方涅身上,端木阳张着嘴巴,正要招呼,便被东方涅神秘的表情拒绝了。他跟着他暗示的脸色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端木阳这才问起。
"东方大管家你这是为何把我带到这里?"东方涅平静而低沉的回答。
"刚才太多的人,人声鼎沸,听不清楚,说话不便"
"哦!明白了"
"你家老爷病了?"东方涅那贼溜溜的一对眸子带着疑问上下翻腾着。
"这••"端木阳觉感奇怪,迟疑不决。东方涅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他,说。
"你现在正在长身体,这些钱拿去买些营养之类的补一补,你我在府为奴,饮食自然要低等很多。"
端木阳从小缺少关怀,在端木府就没有什么人真正关心过他的生死饥饱问题,只是偶尔白兰儿照顾一下。自从端木羽把白兰儿赶出府后,愣是无人关心他的死活,端木羽对待下人非打即骂,这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娃来说,突然得到关心倒也满心欢喜。他点了点头,毅然收下了。
"不够花了,你来找我便是了。"东方涅微笑着,帮他理了理有些皱巴巴的衣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才想起东方涅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沉声说道。
"十几天前,不知为什么,老爷突然病倒,一直卧病在床,让我去请一个大夫,并且告知我不可张扬出去,所以我见你们府与我们府关系亲密,才告诉你,希望伯父不要传言出去。"东方涅笑着摸了摸他那蜡黄的脸颊,和蔼可亲的说道。
"放心!我是不会说的,你家少爷要开始了,我们去看看"
台上,端木庆云神思凝重,提笔久未挪动,只在上面写了两个"江南"。
大家等得有些不厌其烦,催促着快快下去,不要上来丢端木家的脸面了。但他神思其中,最后一挥,洋洋洒洒写下几句诗词。
"梦寐江南未得归,清波鰞子上钩肥。五年身属官仓米,输与渔人坐钓矶。"
他起身将其纸绢铺开展现出来,旁边的那位老先生惊呼大叫起来。
"啊!第二首江南"他想不到自己旁边竟然有一个不起眼的才子。这下子整个学院一片哗然。
这也对秋意浓一次心灵打击。之后有人提出,文科赛事以江南为题,赢得人们一致赞同。
学子们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想不到他竟在短短几天里能力飞速提升,竟能做出这样的一首诗来。
而贵宾台上的专家们阴霾密布脸色,看起来丝毫没有叹才惜才之类的表情。
宰相一声沉闷,"哼,明天继续武赛"说完拂袖而去,随后几个官僚也跟着他离开了贵宾台。
端木庆云沉侵在胜利之中,全然不知宰相之神情。白柔儿眨着美目,把玉手放到嘴巴边作喇叭状喊道。"端木少爷,你是一个天才。”
丝丝笑意尽写在脸上。那虬髯汉子本想挤过去,见她对台上之人欢呼雀跃,脸上的喜悦之情尽失,只好打消这个念头,脸上堆满醋意,好不高兴。
端木庆云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子,依旧不见白兰儿,心里有种失落感,自己本意是想让她刮目相看,却见不到她的半个影子,神色显得有些失望。
“好,真是人才呀,竟能作出第二首江南美诗来”此刻老先生显得更加激动了。老先生本是携带自己的一篇佳作前来应战,不料到场竟然不好意思拿出手,羞愧难当,顿时起坐离去。
秋意浓等众多学子,看后哑然失色。秋意浓自然心中有些不服,轻佻说道
“你不知道从哪里剽窃来的一首诗,竟拿来这与我斗,谁不知你端木家有钱有势,想弄来这么一首诗,岂不是手到擒来之事。“端木庆云昂首于萧瑟的寒风中,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保证我端木庆云的诗是自己临时作出来的,没有任何剽窃之事“秋意浓大声叫道。
”那就再来一首江南版的诗,如何?这次你能作出来,本公子愿心服口服”但是他的气势明显已然弱了下来,语气没有刚才那般生硬了,刚才的嚣张全然消失。
“好”端木庆云决然答应了他。
……………….
第二轮倒也彻底败给了端木庆云,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赛场。心中仍觉得他的诗词来的蹊跷。平时放荡不羁,无所事事的端木少爷,不可能有这等才华。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一夜走红,成了人们谈论的话题,这让大家看到了他那无限的潜力,有人欢喜,有人忧。
县府内,宰相大人,坐立不安,到处打听是谁作出第二首诗,县太爷告知是端木家的二少爷,脸色显然有些恐慌。眉头皱的更紧,这诗倒是勾起他在江南做官仓时的一段往事,这段往事差一点让他命丧江南。
那一年刚被提拔为宰相助理,因为不小心得罪宰相,将其分配去江南某县做了一名官仓,因为怕他威胁前任宰相的仕途,前任宰相一封书信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不料今日又出一诗,正好插在其心间。虽说往事不堪回首,但是旧事重提倒也让人伤心。
“此人以前并无此才华,等这比赛结束定要严查,他的诗词是不是剽窃得来的,如果属实,绝对不容许朝廷有这样的人混进来”宰相大人隐晦的话语让县官有些明白过来,细细一想,宰相说的极对,但是县官素来与端木羽关系密切,心里倒也觉得他这是无故找茬,甚是气恼,只因自己官小言薄,任何一方都难言语。